在鳳瑾修的狐狸般妖嬈眼神的上挑中,我很有自持力地淡定思考著,他竟然得寸進尺的一步步攻陷我的防守,鳳瑾修大人啊,您扮演的是一床溫暖的被褥,被褥怎麼可以三番兩次行為不檢點呢?
「夫君,那個……」我掰著手指頭,這個疑惑在我心裡埋藏很久了,再憋下去會憋出內傷的,「嗯?」我承認他外表看起來卻是比我能忍,但是看人往往不能只看外表,更注重的是內在,比如,在做某些床上運動時,你就能發現一個人的內在是多麼的狂野,即使他看起來謫仙好像不食人間煙火似的。
「那個……你真的在那種事情上是第一次嗎?」我問出來這句話時,心裡那顆小小的羞恥心突然發芽了,在我心裡的小坑裡,慢慢長大,長出一個大蘿蔔,簡直能把自己砸暈。
他曖昧的朝我眨眨眼。
不幹這樣的,這個男人每到一些問題上就開始裝聽不懂,可能遇到一般人就此作罷,但我是誰啊,裝白癡我更在行!
「夫君沒明白?那我就問得詳細一點好了,就是床上運動,學術一點的說,就是床笫之事。」
然後,我終於成功地在這只陰險的狐狸臉上瞄到了一點點不自然的紅暈,在穿越之前的現代,懵懂的小男生會選擇多種渠道瞭解這種東西,比如說,我們俗稱的A片,但是古代呢?
「是春宮圖嗎?」我怎麼可以這麼淡定,他聽著我毫不避諱地談論這種事情,就好似一個大人對自己小孩子犯了錯,無從開導一樣。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在這樣一個流淌著美妙旋律的時間,一個臉上掛著天真甜軟笑容的女子,對著他,自然清新大方地問出如此猥瑣的問題。
他要撫過我身體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那一刻的手足無措的炯樣子,讓我感覺自己總算扳回一局。原來再怎麼妖嬈的男子都有這種時刻,「可是你又不像是那種隨便可以和女人上/床的男人,你這麼潔身自愛……」迷惑啊,迷惑。
終於,鳳瑾修起身,退了半步,「你想怎樣安排梨落的住處?」我恰在此時緊追不捨地問道。
「這種女人的事,不是應當由你來管嗎?」鳳瑾修不悅的回我。
「那就安排在南宮楚燕公主對面吧。」
「就這樣?」
「嗯,就這樣,標準是比照妾的。」
「我讓素心來接你回去吧。」他轉身,離去。
在我一連串的笑聲中,送走了這位高遠又寂寞的狼狽男子!呵呵,鳳瑾修纖塵不染的一世英名啊!
然後,我完全履行諾言,以鳳瑾修的口氣,將梨落安排在府中,撥去了該有的僕人,人都在達成目的後,顯出疲憊來,她很安靜的接受,偶然來我這裡聊聊天,卻少了在明月山莊時的神采奕奕,「說不上來,我現在總感覺生活少點什麼。」這是她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鳳瑾修封鎖了消息,對外宣稱,雖然找回我了,但是由於身體重創,不讓我見外人,在通往玲瓏春塢的各種路上,都設了重兵把守,我現在徹底成為被鎖在金屋中的可憐小小鳥了,連只蒼蠅藥飛進來都要和侍衛們報備,「為了你的安全,我必須這樣做。」他扔下酷酷的一句話給我,根本不顧我哀求的小眼神有多憐人!
報復,絕對的赤果果的報復!
天底下最有私心,心眼最小的男人!
……
酷暑的夏天將過,秋老虎悄悄而至,我像小貓一樣匍匐在軟榻上,愜意在葡萄籐下曬太陽。任由東廂房,西廂房多麼的紛擾,我唇邊一縷輕柔的微笑,深深的酒窩,露出兩隻小虎牙,靈氣伴著魅,卓然而生。成天窩在這裡,我只能自己給自己找樂子。
月奴坐在一旁,一邊吃著軟糕,一邊跟我說說她家鄉的風土人情;素心則搬來各種瓶瓶罐罐,按照我的指示,做著精油。
「主子,這個到底有什麼用?」她機械地按照步驟,先將花瓣搾汁,混著蜂蜜。
「復方精油,各種美膚的。但是孕婦慎用。」我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那主子還做這個幹什麼?」月奴和素心異口同聲道,尤其是素心,小嘴一撇,「等您能用的時候再做不行嗎?」
我沒說話,只是自顧的喝著果汁,她禁言,悄悄地繼續工作著,不再問。
「月奴,你去賬房給我支出一百兩銀子來。」我捋順著龍貓的毛,「你這只真能養膘,在這樣下去,等敵人打來了,跑都跑不掉。」
「是。」吸取了素心的教訓,月奴利落地朝賬房方向奔去。
「素心,精油調理的差不多了,就去把鳳小二叫來。」素心仍下手中的活兒,顛顛兒地跑走了。
「懶貓兒,我們不能這樣虛度光陰,天氣這麼好,我們要適當做些事情,才不枉這美好的生活。」撓著它的癢癢,龍貓裊裊地叫著,吟的好動聽。
「找我什麼事兒?」鳳小二的眼睛跟鳳瑾修的很像,都是桃紅氾濫的鳳眼。
「小二啊,」我語重心長道,「你正值青春壯年,怎麼可以就這樣碌碌無為呢?」
「你叫我什麼?」他挑眉,以手撐腮。
「你長這麼大,總要為王府裡做點貢獻,雖然你的心智……咳咳。」我面露同情神色,「短期之內是改不了,但是這並不影響你的過人之處。」我雙眼放光,「鳳臨國和西岐國在鬧不和,弄不好戰爭哪天就爆發了,所以,我們要提前為王府儲備資產。」我眼中幻化成金元寶的影子。
「女人,兩國戰爭,究竟是誰鬧的?」他語氣不善地質問起我來了,我強壓住敲他腦袋的慾望,然後再大吼一聲,現在倒是不裝白癡了你?早幹什麼去了?
「本來是想找你哥哥的,但是他整日忙於國事,沒有啥閒雜時間,但你卻不同。」我的狡詐的目的逐漸浮出水面。「這樣,咱痛快的,給你兩種選擇,牛郎還是同志?」我頗有老闆拐騙不純良不婦男的范兒。
「什麼?」他挑眉的樣子真是……欠扁!
為了我的財路,忍!
「牛郎是服務女人的對象,而同志,就是服務男人的對象。」我雙手一攤,「你隨便選一個吧。」
「你!」他強壓著怒火用他那修長白皙的手指,不雅地指著我。
「這麼好的皮膚,嗯,美膚精油不太用得著了,素心,把調好的助於活血的那個拿來。」我笑得財迷迷的,「小二啊,為了王府的興盛,這點點獻身沒啥大不了的,說不定你一不小心還會逮到個鄰國奸細啥的。」
某男的臉色成功地被我說成暗青色!
「你,你是不是懸崖那一摔,摔傻了吧,讓我堂堂高貴的王爺做那等低賤的事情,虧你想的出來,誰告訴你王府已經窮到那種需要我親自上陣的地步了?」鳳瑾旭扼住我的手腕,臉上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恰此時,月奴捧著銀子回來了,「主子,一百兩銀子。」
鳳瑾旭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這打算讓王府虧空啊,一個女人家要這麼多錢幹啥?」
我白了他一眼,「你哥哥說,這些小事都讓我負責。」
「什麼?小事?」他語調又提高了幾個八度。
「小二,你小點聲,鎮定點,否則會讓人認為我欺負了你似的,你在王府裡,誰不把你當成寶貝少爺供著啊,可是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精明了?」我旁敲側擊。
鳳瑾旭那殺人的眼神好像要把我骨頭給捏碎,唇角仍保持著笑意,「那就敢問小嫂子,拿這些錢有何用處?」
「人,可以無愛,無寵,但不能無財。」我開始自己的經典闊論,「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是你們男人的那一套;而對於女人,男人如被褥,錢財如床板。」
「這評價?是誰說的?」
「鄙人不才。」
「說得倒是挺在理的,女人嘛,無非就是那麼一回事兒。有了男人後,就會當做天一樣侍奉。」他得意的勾了抹笑。
「虧剛才我還誇你長得俊,怎麼腦子都是漿糊,男人是多出來的那一床被褥,錢財是溫室裡不可或缺的床板。」
尷尬地咳嗽了聲,鳳瑾旭手指敲擊著輪椅,「那個,還是說說你要這些銀兩幹什麼用吧。」
「小二啊,你怎麼這麼滴不上道呢?」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當然是準備日後過日子時用了。戰爭就要打響了,為了我和孩子的安全著想,要為日後存點逃命錢吧?」
「你怎麼知道王府裡會不太平?」
「這還用說嗎,如果鳳臨國和西岐國真的打仗了,我作為西岐國嫁來的公主,能不被瞄著嗎,尤其是肚子裡的這隻,說不定會成為戰爭成功的軟肋。」
他笑意更深了,「你這個女人倒是什麼都懂啊!」
「那這樣,你就更不能走了,我們正好缺一位軍師。」鳳瑾旭搶先道。
我朝他深深手,捻撚手指。
「什麼意思?」他有點蒙地看著我。
「哎。」我極其痛心疾首地歎息,「就是給錢啊!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白吃的午餐?」——
手裡有金牌的親給咱投個吧,看著零好心疼啊。PS:推薦【七夜邪君之囚禁寵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