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到我失望了,你在等著他來追你嗎?」
我摸著被撞得有些疼痛的鼻尖,瞪了他一眼,掙脫他的懷抱,「你以為我是賭氣在走的嗎?」
「哈哈,難道不是嗎?」南宮冥焰勾了下我的鼻尖,「你們女人不是擅於用這一招嗎,先鬧上吊,再整個離家出走,一邊說自己心死了,一邊還希望男人追上來,哄回家。」
「不愧是國君,這麼懂女人的心,敢問您追過幾個女人回家了?」我沒好氣地跟他嗆。
「我?怎麼可能,女人不過是一件擺設,漂亮的女人是暖床的工具,丟了一個,還是有很多補上來。」他撫著好看的眉,淡看今晚的月色,說的,不過是最平常的事情。
「呵呵……」我情不自禁地笑著,心裡卻無比悲涼,這就是男人,心裡慘然崩塌,女人,若是想有自己的幸福,絕對不可做男人的附屬品,我們要有自己獨立的經濟,各自的生活。
換句話說,女人要想過得美滿,要強悍,甚至是彪悍!(不是指性格和體重= =)
「以輕,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們養著你們,女人,只需要封妻蔭子就已是極好的歸宿了。」南宮冥焰頗有挑釁地打量著我現在的穿著,「既然決定離家出走,幹什麼還穿件那個男人的衣服,是要留住他的味道嗎?南宮冥焰偎近我身。
「才不是……」明明是因為著急拿錯衣服了。後半句我在心裡暗暗嘟囔著。
「哦,真的嗎?」他眼睛裡一亮,在這黑夜裡格外奪目,「那我來幫你好了!」他眉毛微動,眸光掠過我身,然後,大手使勁兒一扯,偌大的袍子像一道明艷即將飄飛的幕簾,我整個人在空中打著轉兒,雙腳離屋頂的感覺讓我抓不到真實,心被提的很高,懸著,「南宮冥焰,放我下來!」
「這可是你說的!」他像是找到了我的把柄,手在袍子的另一端使著李,我被帶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以輕,別凍著。」
「夏天,這樣比較涼快。」我的理智告訴我遠離這個陰晴不定的危險男人,「這個懷抱的味道還真是複雜,參雜了這麼多種類的胭脂香。」我故意挑起他的自負感。
短暫的安寧之後,是這個男人突變的動作,「你這只愛吃醋的小壞貓。」趁機準備輕吻我的唇。
只是還沒有碰到,就被我一巴掌拍過去,「別再碰我!你妹妹已經如願嫁來,不比在以此要挾我了!」
可是南宮冥焰竟然絲毫不在意我惡劣的態度,「我看你這次要碰到對手咯。」他氣定神閒的樣子更是激起我內心壓抑著的怒火,「你是指你那個妹妹?」我騰出一隻手,要攻擊他的腹部,不料卻反被抓進一個溫熱的大掌中,「怎麼就會作亂呢?真是讓人操心的小貓。」他把我手放在嘴邊,心一提,這個嗜血的男人不是要咬我吧?誰知,竟在心顫顫時,輕啄了下我的手指,內心濡濕一片。「你的手不怕疼嗎?」
「(☉v☉)嗯,什麼?」我微愣時,他反握住我的手,把另一隻手裡抱著正在做著春秋大夢的龍貓丟到屋頂的一邊,激動地握住我的雙手,強制地覆上我的唇,然後,狠狠地咬了一口,「你的血,真甜。」
本來還在反抗的我在聽到這句話時,心重重墜落,瞬間跌得粉碎。
你的血,真甜……
鳳瑾修那日也說了同樣的話……
南宮冥焰黑亮的瞳孔裡映著我小小的影子,呆呆的,木木的,心生疼生疼的。
我停住了放抗,身體像被抽空了一般,感覺不到外界的存在,只是任由淚水悄然落下。
他的口中融進了鹹鹹的淚,我感到正在進攻我唇的南宮冥焰身體猝然一僵,他的大手撫上我濕濕的臉龐,「小壞貓,你在哭嗎?就這麼討厭我碰你嗎?」
明明心裡痛到不行,嘴裡卻讓強裝堅強,「我從來不後悔我的決定,離開那裡,不是賭氣,只是想要一個不被控制的生活,真正屬於我自己的生活,不是在誰的棋局中生存,不甘願只做一個棋子。」
慢慢的,緊固我的力量鬆了下來,他轉身走到可憐龍貓暈倒的地方,溫柔地抱起它,「怎麼和你的主人一樣貪睡,明明是只神物。」
「它是被你妹妹的一個侍女不知道施了什麼法術,才這樣的。」我淡淡道,有風吹在我的臉上,沾染著霧氣,帶來微微寒,不大,卻可以冷的刺骨。
「冬兒?」他挑眉,有些好笑地盯著懷裡這隻,「我要是把你弄醒了,你的主人準備怎麼感謝我呢?」
「它睡夠了,自然會醒吧。」一旁的我冷眼而觀。
「呵呵,那個小葫蘆裡裝的香粉可不能小看,只怕到時候就算你的貓醒了,也變成個呆貓了。」
我蹙眉,這麼狠毒的女人,明明長得那麼冰清玉潔!
「那種東西是我們南剎國特產的一種毒藥成分,加到其他藥中,可以產生意想不到的結果哦。」南宮冥焰眉眼發亮,「真是我們的國粹之一。」讚歎道。
「你怎麼會告訴我這麼多?不怕我預防著?那你那妹妹處心積慮所做之事豈不是要付之東流?」我冷峻的目光在他週身逡巡。
「因為我不想看到自己看上的女人受傷。」他說得一本正經。
我就知道這個男人的嘴裡說不出啥好話,「南宮國君,還是說明白你的目的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他低下頭,袖子在龍貓身上一溜,不到一會兒,懷裡昏昏沉沉的那只竟然睜開了貓眼!
懶懶地伸了個懶腰,木木地打量著自己現在的主人,在發現不對時,龍貓驟然機警起來,正欲對南宮冥焰發起攻擊。
「不要!」此話一說出口,連我自己都愣住了,有些不自在,故意無視他眼中得逞的笑。
「龍貓,到這裡。」我張開雙臂,本想就此過去這段,這個男人遽然不肯罷休,「以輕,你打算出牆了嗎?」
「做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