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怎麼突然間變陰了呢?體內一股酸澀直衝鼻腔,我的眼前立刻水霧一片,我使勁地咬著自己的手背,直到腥甜的血液灌入瀰漫了我的口腔,我的痛,誰人能解!
「王妃!」素心眼眶發青,當見到我那一刻時,那本來沒什麼精神的眉眼瞬時迸發出翼翼之光。
我驀然一瞥,雙眼無神,「叫我以輕。」我給她擺著口型,素心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淚水流的更兇猛了,「真是個小丫頭,怎麼又哭了呢?」這次,我卻沒有笑。
「以輕……王妃?」素心試探性地喚了我一聲,眼神怯怯地帶著深深的自責。
「就叫我以輕!」我再次重申道。為什麼,這種契約非要用男女之事來做代價?鳳瑾修,你認為你鎖得住我的人,就可以擊碎我的靈魂信念了嗎?
門,在此時被敲了三下,素心下移的眼在看到我手背上還冒著的血跡時,心猛然一疼,「都是我的錯,我沒有照顧好主子!」她哀哀淒淒,哭得更兇猛了,我拉著她的手,不顧門外急等的人,摸著素心的手心,「曾經有個人和我說過,在你傷心無助時,就這樣為你舒心,整個人會感覺充滿了力量,也就不那麼悲傷了。」我頓了下,篤定地望著她紅腫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鏗鏘有力道,「素心,記住,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
門,又響了三下。
「誰?」想起那個被我晾在外面許久的人,我站起身,來到門邊。
「王妃,是我,月奴。」她是給我送藥來的。
月奴被訓練得很是懂人心,在素心沒有陪伴我的幾天裡,她將我的起居飲食照顧的可以說面面俱到。
果真被鳳瑾修碰過的我,他們對我的稱呼都變了,王妃?心裡一陣冷笑,用傷痛換來的一聲王妃?
「嗯?有事嗎?」
「大王爺讓我來……」月奴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就被我用眼神瞪了回去。
月奴臉飄了層紅暈,「王妃,其實這種事情……」她在我面前,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子,糾結著衣角,支支吾吾道「王妃其實也不賠。」
我瞠目,這種事情,還有賺的嗎?我怎麼沒看出來!
像是憋足了勁兒,卯了老大的勇氣,月奴繼續接道,「王妃,我和你說個悄悄話吧。」她下了決心似的,貼在我耳側,「其實……大王爺他……外面真的沒有女人。」
就在月奴滿心歡喜我能欣慰地感激時,換來的卻是不屑的冷哼,「那又怎樣!和我有關嗎?」想了想,這句話的力度還是不夠,「他外面沒女人是他的事,我外面有男人是我的事!」——
3更送上,盼了一天,就盼到不幾個票票。別這樣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