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國 小公主的房內]
暗夜裡,一個男子衣襟整齊,看著身下沉沉睡著的少女,嘴角揚起危險的弧度……
翌日清晨,少女的父王狠狠的一巴掌將少女抽醒,「竟然在和親之前和男人鬼混!輕兒,你太令為父失望了!」少女懵懂地盯著自己的父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昨晚所發生之事!
男人伸手,用力一撕,少女肩膀光潔一片,微微舒了口氣,還好,那個守宮砂的刺花沒有顯現,那個男人並沒有碰她,只是,昨夜之來,究是為何?
看到少女嚇得含著委屈,緊要著嘴唇,父王露出一副慈目,他替少女披上衣服,「輕兒,你馬上就要嫁到鳳臨了,不可再肆意,到了那裡,一定要謹受婦道,否則出了差池,父王也力所不能及啊!」摸了摸少女的頭,父王掃視周圍,於門口冷冷下令,「看好公主!」
少女雙手緊握著衣領,心如針扎,鼻尖一酸,昨夜,他,來過了,為何不帶她走,難道他不知道,她愛他,已經超出自己的信仰,只要他一句話,什麼王妃公主,榮華富貴,她統統不要,只求於君廝守終生!
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染濕了少女的衣襟,卻填不平內心的溝壑,手裡緊緊握著玉簪,藏於袖中,只要她的夫君洞房之夜敢碰她,她就用這最鋒利的針尖,毫不遲疑地刺入自己的心臟,一切,只為他!
「平淵……」皓齒輕啟,雲霧般吐出這個讓她魂牽夢繞的名字。
西岐國的小公主與最年輕有為的太醫李平淵,亦師亦友,更甚者,他們是西岐百姓口中公認的金童玉女。
誰知,前些日子,一紙婚約,西岐國最美麗,最受寵愛的小公主,將嫁於鳳臨國大王爺,鳳瑾修,讓小公主如五雷轟頂,那日之後,李平淵就再也沒來找過她。
心痛得無法呼吸,她再也欺騙不了自己,於寒冷的夜,縱深湖中一跳……——
〔鳳臨國 鳳王府〕
陽光慵懶地灑映在淡藍的池水上,點點銀輝,波光粼粼。池塘邊,楊柳依依,隨風輕擺。
此時,兩個男子正在這池邊飲著酒,劃著拳。一個面帶輕笑,一個俊眉微揚。
「哈!哥!你輸了哦!罰酒!罰酒!」說話的男子坐在輪椅之上,一雙明眸興奮地看著站在他對面的他!
鳳瑾修看著眼前這心情大好的傢伙,挑了挑眉,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為自己斟上了一杯酒,看了眼對面一臉開心的他,笑了下,一仰頭,將那杯中之酒一飲而盡。陽光淡淡的打映在他的仰起的臉上,這一切,都散發著不可言喻的撩人魅力。
修長的手指輕握著酒杯,轉了轉。他抬起了眼眸!那雙眸子,清透如泉,寒澈如冰!
風雅其實也可以表現得很淡漠。
就如他這般!讓人不可觸及的高遠!
他的目光,停在了他的身上,那個坐在輪椅上仍笑得明媚如陽的男子。而那笑容,映在了他冰冷的眼中,「瑾旭,讓你受委屈了。」他看著他,眼中卻映著比他更明媚的笑顏。
「哥,我這算得了什麼?」他明眸壞笑地看著哥哥,「從不碰女人的哥哥才偉大呢!」好似一彎新月,帶起了好看的弧度。
看了眼一旁籠中的鳥兒,他輕笑了聲。
走到鳥籠前,他打開了籠門兒,看著那籠中的鳥兒,他輕哼了聲。只見那鳥兒拍了拍翅膀,飛向了那片藍天。
「一隻鷹,一旦給它自由,你便控制不了它的高度。因此,我們要提前馴養它……」
鳳瑾修瞇了瞇帶笑著眸子,看向了鳳瑾旭。
兄弟二人,四目相對。揚唇,默契地笑了……——
大婚前夕,「爺,聽說那個公主跳湖了!」
鳳瑾修側微地挑眉,「死了沒?」慵懶地問道。
「回爺,還沒!」管家擦擦額際的汗。
「那就照娶不誤!」鳳瑾修說罷,繼續餵著魚,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