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剛才沒說什麼啊,你聽錯了。」妖鎖兒的小臉上保持著一貫討好的表情,隱在衣袖下的無骨小手卻捏得緊緊的。
她剛才居然又會在不知覺的情況下把想的溜出口,嗚,哪兒有牆,讓她撞死算了吧!她沒臉見人了啦!
「哦?我可聽見你說什麼『玻璃』呢。」慕容邪笑得一臉牲畜無害,邪氣眼瞳裡迸發出的冰冷光芒卻如兩針冰凌注射進了妖鎖兒的體內,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大概已經知道這丫頭嘴裡所說的「玻璃」是什麼意思了。
抿著的狹長唇線繼續上揚,他微微放開手裡的小頷下巴,輕輕誘惑道:「說出來我就不和你計較,我一向很憐香惜玉的哦,尤其是對你這種小妹妹。」
嘴角抽搐,告非!你丫的還憐香惜玉呢?真是說謊不臉紅,誇自己連氣都不喘一下!什麼叫「尤其是對你這種小妹妹」,且不說她實則是已經快步入三十的大齡青年了,就他這腹黑傢伙欺負她的次數吧,都快趕上自己上廁所的次數了。
「嗯?」妖鎖兒在心裡不滿地碎碎念,慕容邪不以為然地斜睨了她一眼,挑起俊秀的劍眉,好似在等著她的回話。
妖鎖兒乾笑著含糊道,「就是那個什麼什麼意思啦,你懂了吧?」說完,還無辜地歪頭詢問著他。
不是她不肯明說,而是不能說,她敢肯定,她用自己的名譽發誓!如果告訴他那是斷袖的意思,媽的不拍死她,慕容邪那傢伙就白長出一副比女子還漂亮的容貌了。
誰知,造化弄人啊,他接下來蹦出的話險些讓還在做思想鬥爭的妖鎖兒抽了過去。
慕容邪鼓起左邊的腮幫,好像嘴裡喊了一顆核桃,「唔,懂了,你剛才意思應該是說我斷袖吧!」絕對的肯定句。
哇咧咧,他怎麼會知道?
妖鎖兒這樣想著,嘴也很迅速地脫口而出,絲毫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
「果然如此……」
耶?妖鎖兒不解地眨了眨清澈的大眼,慢一拍的腦子經過一百八十度的旋轉,頓時「啊」地驚呼出了聲,該死的大色狼,根本就是套她的話嘛!
瞧著慕容邪已經換成捉弄人的神色,她惱怒地嘟起了嘴,暗暗將他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就差挖祖墳了。
慕容邪饒有興致地彎起雙眼,「女人,你的膽子變大了哦。」
危險,危險!警報,警報!
又惹到這狐狸一樣狡猾的傢伙了,怎麼辦,認錯吧!
「嘻,其實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啦。」妖鎖兒掐起一個討好的笑容。
「我又沒想怎麼樣,你怕什麼?」
切,騙空氣呢?他沒想怎麼樣?這個腹黑的傢伙的話誰信啊!
吐吐舌頭,狠狠一甩頭,縮回下巴,磕在桌子上低聲問道,也該算是轉移話題吧。
「你想和我談什麼?」
從剛才回來為止,他就吞吞吐吐的,幾次想跟她說話,卻都是張口沒聲音,眼神更是閃爍不定,應該是有什麼事吧。
「嘖,笨蛋也有聰明的時候了呢。」寵溺似的拍了拍她鬆軟的頭髮,漆黑的眸子裡掠過一絲沉思。
她,行麼?
大概吧。
「別叫我笨……」
「妖鎖兒。」
「到!」啊呸,都成條件反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