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們結婚吧!
1
清冷的月光流瀉在錯落分佈的殿宇之上,給金色的琉璃瓦鍍了一層華美的銀輝。
我和晨兒從醉塵院出來時,已是夜半時分。
此時的皇宮褪去了白天的喧囂,靜寂得有些詭異。走在寬廣空曠的石路上,望著高大綿延的紅牆,我心涼如夜。
身邊的晨兒一直小心地看著我的臉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小瑜……」
「晨兒,如果我現在跟大家說我不願意嫁給狐狸,大家會是怎樣的反應?」我苦笑著打斷她。
「小瑜,我知道你今天很生氣,可是你要知道,皇上,皇太后和皇后都是替你著想,才會將你許給穆大人的!」
「也是為我好,所以那育齡婦女的事都瞞著我?」我嘟著嘴打斷晨兒。
此時,我已經自動將淫婦「鈺凌」轉化為婦女「育齡」。
「小瑜,那阮靳律是個商人,整日天南地北地遊走。阮家在全國各地都有宅子,每處都有侍妾,他的女人多得都數不清。就這一點,穆大人就比他強上千萬倍!」晨兒似乎對帥驢很反感,情緒異常激動。
我歎了口氣,靜靜地望著晨兒:「晨兒,你不懂。我寧可自己愛的人在別的女人身邊想著我,也不願他在自己身邊想著別人。」
聞言,晨兒一臉驚詫地盯著我,那模樣就像在看外星火雞一般。
「他身邊若有個三四個女人,我或許不會這樣生氣!可是,他四年裡只有鈺凌一個,若是他的心給了她,那我又算什麼?」
「小瑜,穆大人對鈺凌姑娘的感情並不是你想得那樣,他只是……」晨兒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憂傷:「他只是太思念穆夫人了!」
「什麼?穆夫人?你是說狐狸之前有過老婆?」我猶如電擊!
晨兒無奈地歎了口氣,苦笑道:「小瑜,你腦子裡都裝著些什麼東西?我說的穆夫人,是穆大人的母親!」
電流繼續擊打著我:「穆大人的母親去世後,大人自責了很長一段時間,就像你之前說的,他認為穆夫人是因為自己而勞累過度才會……後來無意中在醉塵院見到了與穆夫人容貌極其相似的鈺凌,便花重金將她買了下來。據晨兒所知,穆大人每次去鈺凌閣,都只是喝茶聽曲……」
「晨兒,那鈺凌最像狐媽的部位是什麼?」我已經無心再聽晨兒後面的話,蹙著眉打斷她。
「是眉眼!這鈺凌的眉眼和穆夫人長得是出奇地像呢!」
果然應了我的猜測,我皺眉喃喃地說:「眉眼嗎?大煙鬼有著和鈺凌相似的眉眼,那畫捲上的女人也有著同樣的柳眉鳳眼。莫非那畫上之人是狐媽?」
「什麼畫?小瑜,你說什麼?」
如果狐狸和大煙鬼及育齡婦女糾纏是因為酷似狐媽的一雙眉眼,那說明他有著嚴重的戀母情結!根據大煙鬼飄然的氣質和育齡婦女溫柔的性子,我大概可以猜測出狐媽十有八九是個溫柔嫻淑之人。就我這性子,瞎子都看出來和狐媽絕不屬一個類型!這麼看,狐狸這廝肯定不會喜歡我了?
想到這,我整個身子突然一軟,一句有氣無力的話脫口而出:「晨兒,狐狸肯定不會喜歡我的。他有戀母情結,他肯定喜歡性格溫柔,氣質飄然的老女人!」
「小瑜,穆大人只是因為過度思念母親,才會被鈺凌迷了心智。大人他心裡絕對是有你的!你一定要相信大人,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悔婚……」
晨兒一臉焦急地在我耳邊喋喋不休,我卻充耳不聞,混沌欲裂的腦瓜子裡反覆迴旋著在大二的心理學選修課上,氣質儒雅的中年教授說的一番話:「戀母情結,又稱俄底浦斯情結,在精神分析中指以本能衝動力為核心的一種慾望。通俗的講是指男性的一種心理傾向,就是無論到什麼年紀,都總是服從和依戀母親。他們在挑選伴侶時會不自覺地選擇與母親相似的人……」
他們在挑選伴侶時會不自覺地選擇與母親相似的人!!!
我,和狐媽沒有任何相像之處的我,要如何走進你病態扭曲的狐心?
2
踩著月色的涼,我剛踏進祥瑜閣的院門,丫頭喜兒便急匆匆地迎過來:「公主,晨兒姐姐,你們總算回來了。穆大人在這等了三個多時辰,一直站在院子裡,怎麼勸都不願進屋!」
我側過頭,一身黑衣背手迎風而立的狐狸赫然映入眼簾:他眉毛輕蹙,望著我的眸子清亮且堅定。
夜風襲來,他腰間靈通剔透的白玉珮隨風舞動,綴纓紛飛。
我垂眸看著他隨風而舞的衣角,神情有些恍惚。
這是我第一次看他穿黑色的衣服,如此濃重的黑襯得他愈加面如冠玉秀骨清像。
心中一疼,我暗念:穆襲水,如斯雍雅清俊,如斯風采佳絕,如斯卓而不凡的你,為何會有孩子一般戀母的心?這樣的你的心,讓幼稚倔強又不成熟的我如何能走得進去?
穆襲水,當我終於發現自己喜歡上你的時候,同時也知道了:我們之間可能永遠都不會有愛情。
人生若只如初見,你一直是那沒有口德的美男狐狸精,我一直是那瘋癲的花癡公主,有多好?
那樣,我們誰都不會讓誰心痛了。
你知道嗎?
知道你「包養」鈺凌時,我有的是氣憤。而知道你戀她的原因後,我渾身奔流的情緒卻是無奈的絕望!
看著那雙夜一般幽深的瞳子,我腦中不斷迴旋著兩句詩:
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
3
月涼如水。
我努力平復心口翻江倒海而來的悲涼,揚起嘴角送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狐狸!你半夜守在這祥瑜閣,是不是因為看見了月亮,便思念我這張皎如秋月的臉?」
我嬉笑著掩飾心裡莫名的擰疼,大步向他走去。
為啥我踩在石板路上的腳,似踩在棉花上?莫非是低血糖?難道今晚的鹵雞腿白啃了?還有,明明屁大點的院子,我怎麼跟走萬里長征一樣長?
狐狸看著向他走來的我,臉上的表情一半憂傷,一半驚恐。
汗!他不會以為我是偽裝笑臉,上來給他一腳的吧?
哎!有前科的人還真是不容易呀!
大步走到狐狸身邊,我輕車熟路地用兩隻手抓著他的胳膊來回搖著,邊搖邊撒嬌:「狐狸,我們約會吧?」
呃……這話,我怎麼自個聽著都覺得矯情?看來我的撒嬌本領有待修煉!
狐狸渾身一僵,低頭看向我的眸子裡華光暗湧。
「果然還是我家狐狸帥呢!」我避開他探尋的雙眸,盯著他堅毅俊美的下巴線條,自說自話:「驢,你的下巴被我家美狐比下去了喔!」
「瑜兒……」狐狸沉聲喚了我一聲,我的心忽地一陣抽痛。
瑜兒,多麼親切的名字,妹妹一樣的名字。
「狐狸,我們去清韻殿吧?我喜歡它前面長長的台階!」我抬起頭看著狐狸,一臉期待,兩眼晶燦。
他臉色一怔,似是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這丫的,難道我不踹你兩腳你就不安心?
「晨兒,我要跟狐狸約會去,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喔!」
丟下這麼一句話後,在晨兒和喜兒的一臉驚詫中,我拉著還沒反應過來狀況的狐狸向清韻殿——衝啊!
狐狸,我們回到以前吧?沒有感情累贅,自然地相處。
如果我可以,那麼,你更沒問題。
4
《某男某女的第二次約會》
時間:捉姦在室當晚
地點:清韻殿石階盡頭
環境:月明星稀,涼風習習。
人物:惡婦某女 VS 戀母某男
事件:某男某女的第二次約會
內容:如下——
清韻殿前,兩肩相靠。
「狐狸?」某女叫道。
「嗯?」某男應著。
「以後不准穿棕色的衣服,醜死了!像個邋遢的婦男!」某女命令。
某男轉眸看向某女,眼中閃過千情萬緒:「好,依你。」
「真的?那你以後最愛吃的菜,第一是宮爆雞丁,第二是古老肉,成嗎?」某女問得小心翼翼。
「成。」某男答得甚是爽快。
「那,你以後如果惹我生氣,我就拿菜蓋你,行嗎?」某女得寸進尺。
「行。」某男點了點頭。
「真的?那你以後第三愛吃的菜必須是我蓋你的第三盤菜!還有,從此以後不准再穿被蓋時你身上所穿的那種顏色的衣服!還有,衣櫃裡所有那種顏色的衣服都要消失!還有,你回去必須把你所有棕色的衣服送給乞丐!行嗎?」某女一口氣提了N個要求。
「行,全都依你。」某男仔細聽著,答得毫不猶豫。
「真的?那你以後只能娶我一個老婆,不准找小老婆來跟我搶家產。」某女獅子大開口。
某男專注地看著某女,眼裡閃過一絲亮光,有些靦腆地答:「好,依你。」
「那育齡婦女你可以把她放在醉塵院。但你不能夜不歸宿,而且偷情必須不能讓我知道!成嗎?」某女有些猶豫,又極其強勢地說。
「……」某男沒出聲,只是靜靜地看著某女,眼瞳深不見底。
「怎麼?不願意?」某女不滿地挑眉。
「瑜兒,你就是讓我從此不見鈺凌,我也依你。」某男一臉認真。
「真的?」某女挑了挑眉,歪頭想了想,說:「你們男人也是有需要的,這個我就給你留著。但是只能有這一個!」
「什麼?」某男蹙眉反問。
「那之前說的,只要我不願意就不會勉強我的話還算數嗎?」某女狡猾地轉移話題。
「我絕不會勉強瑜兒做任何事。」某男一如既往地答。
「真的?」某女一臉驚喜,兩手抓住某男的胳膊:「那我們歡歡喜喜地結婚吧?」
某男微愣,臉上倏地出現可疑的紅暈,半晌冒出一個字:「好。」
「真的?我說你必須歡歡喜喜的!」某女強調。
「嗯,依你。」某男認真地點頭。
「那我們拉鉤。」某女伸出小手指。
「拉鉤?」某男看著某女的小手指滿臉疑惑。
「就是這樣,這是約定的意思。」某女勾起某男的小手指,上下晃動著,振振有詞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上吊?」某一男臉鬱悶。
「這個上吊不是吊脖子,是源於以前的人都把吃的東西掛在鉤子上,這樣就不容易壞或是被老鼠吃掉,用來比喻承偌不會變或消失。」某女化身知心姐姐。
「哦。一百年不變。」某男自言自語。
「等一下,還要蓋章。」某女淫笑。
「怎麼蓋。」某男看著某女,一臉警惕。
「把臉轉過來。」某女繼續淫笑,搬過某男的臉,仔細瞅著,自言自語地說:「蓋在哪比較好看呢?」
「你要幹什麼?」某男一臉驚慌地看著某女的滿臉陰謀。
「就這吧!」某女滿意地看了看某男臉上的某部位,然後慢慢地湊過臉去,親了一下某男的左鼻翼。
某男的臉瞬時紅得像烙鐵,就差沒滋滋冒煙了!
「以後那兒就是我專有,別的女人不能碰,知道嗎!」某女大聲嚷嚷,掩蓋某種可疑情緒。
「那我也要蓋個章。」某男滯愣之後,端詳著某女的臉,一臉奸相。
某女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想:不要學我吻鼻翼啊!我今天一天沒洗臉了,鼻子肯定冒油!
某男緩緩地靠近某女,某女緊張地兩眼亂瞟。
某男雙手扣住某女的雙肩,把唇覆在另一雙唇上,緩緩閉上眼睛。
某女兩眼一瞪,腦子裡飄過一個很煞風景的想法:我今晚剛啃過雞腿,沒刷牙!
……
5
看著他閉著的雙眼,我對自己說:狐狸,讓我們猶如「過家家」般的結婚吧!沒有愛情,便不會痛苦!帶我飛出寂寞的皇城吧!我需要借助婚姻獲得自由。互不相愛,互相利用,我們互不相欠!
漫天的月光似乎都融進了面前那雙灼灼黑瞳中。
狐狸雙手搭在我的肩上,靜靜地看著我的眼睛說:「以後這裡只能我能碰。」
我緊張地左顧右盼,大聲嚷著:「不行。」
聞言,狐狸微微瞇了瞇眼。
「我還要它被豬蹄碰,被雞腿碰,被牛排碰,被我家花花碰。」我一本正經地調侃。
「花花是什麼?」狐狸蹙眉。
「花花在我心中的地位跟你不相上下,它是一隻吉娃娃。」我嘴角處滲出一抹淫惡的笑。
「吉娃娃?」狐狸繼續蹙眉。
「吉娃娃是一種很名貴很聽話很可愛的——狗!」我一臉認真地吐出最後一個字時,狐狸的臉霎時由紅變綠!
「瑜兒,你為什麼叫我狐狸?」狐狸的臉由綠變回正常後,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
「因為你長得太英俊了!簡直就是男版狐狸精!簡稱狐狸,狐狸在我心裡就是美男、帥哥的意思。」我大拍狐屁。
「是嗎?」聞言,狐狸臉上瞬時出現了一種名叫「受寵若驚」的表情。
「嗯。當然是真的!對了,我還給你做了一首歌呢!」我忙著獻寶。
「《狐狸之歌》?」
「你看到我的情書了?」我一臉驚喜。
「情書?你說那卷能把人氣得吐血的鬼畫符是情書?」狐狸一臉驚詫。
「鬼畫符?你說我的墨寶是鬼畫符?」我挑起眉毛用眼神凌遲他。
「瑜兒,你真是讓我看不透。」狐狸繼續轉移話題。
小樣,跟你霓大爺打太極呢!
「今天,由於我一時衝動火氣上湧,神不知霓不覺地對你施了暴。我善良的小心肝有那麼一點點的愧疚。我大霓從來不能容忍自己虧欠別人!所以,我要為你獻歌一首,彌補我對你小心靈造成的傷害!」
說完,我起身站到狐狸對面,右手在嘴前握拳做麥克風,輕咳兩聲清嗓後,搖頭晃腦+肢體動作配合地唱道:
狐——你的鼻子有兩個孔,生氣時的你就把鼻孔朝著天。
狐——你有著亮晶晶的眼,勾呀勾呀勾就勾引到我了。
狐——你的耳朵是那麼長,豎啊豎啊也聽不到我在誇你帥。
狐——你的尾巴是長又長,原來搔首弄姿還離不開它。
哦……
狐頭狐腦狐身狐尾巴,從來不吃醋的乖娃娃。
每天起早貪黑忙公務,從不賴床從不偷懶。
……
天上的星星落滿了狐狸的眼睛,像碎鑽一樣閃啊閃啊!
狐狸啊狐狸,我親愛的未婚夫狐狸,我希望你永遠都能像現在一樣,有著一雙幽深晶亮,似乎能夠包容全宇宙一般的眼睛!這樣,你就能夠永遠包容我的自私了!
「怎麼樣?」我放下右手,一臉得意地望著狐狸。
他盯著我的眼睛,不語。
少頃,揚起嘴角朝我狐媚一笑:「很好。」
買噶!他勾引我!
「那還不鼓掌!」我努力克制自己犯「花癡病」的衝動,故作鎮定地朝他嚷嚷。
見我這模樣,他的笑意瞬間暈到了眼底,起身拉住我的手,一臉深情地說:「瑜兒,我希望你的眼睛能夠永遠像今晚這般澄澈透明。」
我緊緊盯著他清亮得可以滴出水的眼睛,沒有點頭。
狐狸,你知道嗎?我此時的眼睛已經不夠純淨了!我不願做被禁錮在水晶球裡的傻子公主,我嚮往皇城之外那喧囂熱鬧的花花世界。我要自由,我離開皇宮,而讓我離開這裡最快的方法,就是嫁給你。
你知道嗎?我願意嫁給你,與指婚無關。我要利用今日才發現的「你不會愛上我」這個看似殘酷的現實幫助我走出皇城,盡情體會在這異時空的精彩世界。只有遠離皇宮,遠離待我如親骨肉的皇親們,我才可以遠離牽掛。
我是一個來自異時空的人,我不配在這個時空擁有感情,尤其是愛情。如果有一天我離開,我希望毫無留戀!我利用你獲得自由,你利用我壯大家族勢力,這交易很公平,不是嗎?
「狐狸,我教你一種遊戲好不好?」我避開他的眼睛,看向台階下面。
「遊戲?」狐狸的眼睛順著我看下去。
「遊戲叫做『猜拳跳台階』。」
我淫笑著把現代人人會玩的「石頭,剪刀,布」傳授給了狐狸後,我們兩個小朋友就一邊喊著「石頭,剪刀,布」猜拳,一邊樂呵呵地跳台階!
「嘎嘎!我先跳完了,你背著我從台階上下去!」我站在階梯盡頭俯視著狐狸,一臉得意的笑。
……第N+1局………
「這次我先到了,瑜兒背我下去吧?」狐狸得意地睥睨著我。
「我先欠著好不好?待會贏了還給你。」我一臉可憐狀耍賴。
「不行,要不你給我蓋個章?」狐狸思索了一下,一臉萬惡的笑。
「那我還是背你吧!」我朝月亮翻了一個大白眼。
「那你還是欠著吧,贏了還我。」狐狸無奈。
「那你把我背下去,我再欠你一局?」我得寸進尺。
……
某女在某男背上展開的對話:
「狐狸,這清韻殿以後定為我們在皇宮的老地方,好不好?」某女指著長長的台階,手舞足蹈。
「好,依你。」某男氣喘吁吁地答。
「那猜拳以後就定為我們的老方法,好不好?」
「什麼老方法?」某男滿頭大汗地轉頭蹙眉。
「就是如果我們意見有分歧,就猜拳決定,誰贏聽誰的。」某女做出猜拳的姿勢。
「好,依你。」某男被某女劇烈的身體動作晃得大汗淋漓。
「那你剛才這句就做為我們的老決定,好不好?」某女奸笑。
「好,依你。」某男無力地應著。
「那我們以後就用老決定代替老方法,好不好?」某女很小聲地來一句。
「好,依你。」某男沒聽清,繼續機械著說。
「耶!以後我的決定就是你的決定啦!嘎嘎嘎!」某女的淫笑劃破夜空。
「瑜兒,你能不能老實一點?還有,能不能不要跟我說話了?我實在是沒力氣再講話了……」某男無奈地「呻吟」著。
「你體力這麼差?以後我就委屈點讓你背著我鍛煉身體吧!」某女蹙眉。
「什麼?」某男驚訝。
「意見產生分歧了,用老決定解決!」某女一臉得意。
「什麼老決定?」某男困惑。
「你今天說得最多的那一句。」某女提醒道。
「哪一句?」某男繼續困惑。
「三個字,第一個字是壞的反義詞。」某女提示。
「好?依你?」某男猜測。
「哈哈,那事情就這麼決定了,我以後就是你的鍛煉道具了!」某女陰謀得逞。
「什麼?」某男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嘎嘎嘎嘎嘎嘎!一聲淒厲的笑聲劃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