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梅!霎那間,籠罩在我頭上的疑雲一股腦地煙消雲散!
剛見到丫頭們在一起八卦時,我還滿心歡喜地想聽個究竟。這一聽,聽得我那是滿頭黑線+寒毛直豎+老臉盡失!
這幾個嘴風不嚴的死丫頭,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們!都,都,都死去給我蹲馬步去!蹲上它個七八個時辰!
我心裡那個恨啊!我既恨院中那些丫頭的口風不嚴,又恨這些丫頭的多嘴多舌,還恨八卦的無孔不入,流傳之快,版本之多,老幼婦孺,人盡皆知,還TMD的童叟無欺!
誰?誰誰?到底是誰最先發明了謠言?到底是誰發現的八卦?到底又是誰將它們發揚光大?霓恨這個誰啊!霓跟它勢不兩立啊!
我的老臉因為這些很符合事實的謠言而飄向印度洋,穿過大西洋,流向太平洋,冰凍在了北冰洋!
眼睜睜地看著幾個「造謠」的丫頭在我惡毒目光地注視下毫無知覺地各奔東西,我尷尬地咳嗽兩聲,理了理情緒,一臉諂笑地看向狐狸。
我已經充分做好準備去迎接一張千年寒冰臭狐臉,哪知,這一抬頭撞上的竟是他的——
媚笑?
此刻他清俊雍雅的面容褪卻了之前的狡詐戲謔,剛毅優美的劍眉輕輕舒展,黑曜石般晶燦清澈的眸子裡柔光點點,薄美的唇線輕輕上揚,牽出一抹似有若無的上揚弧線——這五官組合成的絕美表情不是媚笑還能是啥?
啪呲啪呲!
意亂神迷中,我聽到電流相撞的聲音。
不自覺地,本霓那比城牆角還厚的臉皮開始旁若無人地大肆發光發熱!我強忍著想要把兩眼變成桃心型的衝動,瞪著眼睛片刻不離地盯著他。
「瑜兒要找丫頭給本官洩慾的事,本官幾日前已有耳聞。而要宴請我陪酒一事,今個晌午便已傳得人盡皆知。沒想到,在此竟又聽了個全版!」狐狸自嘲地揚高嘴角,輕歎一聲後,低頭無奈一笑。
他這一笑不要緊,我居然,我居然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我我我我我居然……觸觸觸觸電了?
額滴格雷+克茉斯脫+穆欣布羅克+諾萊特+富蘭克林,誰讓你們聯合起來發現了電流這玩意的?它讓霓大爺跟只狐來電了!造孽啊!!!
「瑜兒妹妹怎麼又愣神了?」狐狸揚手輕拍了一下我的頭,語氣中飽含戲謔諷刺。此外,似乎還多了那麼一絲曖昧不清的……寵溺?
看著他微挑的雙眉,我超高的IQ和高超的EQ綜合分析得知:這狡詐的狐狸又在嘲笑我的花癡症!
不過,為何這次我只是覺得害羞,卻並不覺得丟臉呢?
難道?莫非?或許——
我的心胸開闊了?一個驚喜!
我對他的嘲諷產生了抗體?一個皺眉!
我給他的笑容電暈了?一個害羞!
反正不會是因為我開始對他有好感了!一身冷汗!
PS:最後一點說得毫無底氣!
「咳咳,穆大人既然答應了,那麼今晚六點請準時到祥瑜閣赴約!」我一臉梅像的丟下這句話,轉身就溜。本霓可不想讓這自大的狐狸看到我臉上正在蔓延擴散的火燒雲。
「晚上六點?」
剛跑出幾步,便聽到狐狸在我身後疑惑地自言自語。
腦中靈光一霎,我想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古人不知道六點是幾點耶!
我立馬停下腳步,想著:六點是什麼時辰?掰起手指數了起來:子(23點—1點),丑(1點—3點),寅(3點—5點)……酉(17點—19點),酉?酉是下午五點到七點耶,那六點怎麼說?
古人啊,你們咋就不能把一天分成24個時辰呢!這六點到底是啥時辰?要不……讓他自己猜?不行!如果他猜不出來就不來了咋辦?
我一咬牙,一跺腳,緩緩地轉過身,「回眸一笑百羞生」地說:「六點就是酉時中間那個時辰!不見不散哦!」揮揮手,我擺動著兩隻小細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躥跑了!
「哈哈哈……」
身後傳來狐狸爽朗的笑聲。
額滴貝多芬,額滴莫扎特呀!我為什麼會覺得這笑聲比你二位大師的鋼琴曲都好聽呢?
我今天咋這麼反常呢?
難道?莫非?都是那個吻惹得禍?
造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