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魂心思電轉間,一邊打量對方,暗中一算,不多不少,這些黑衣武士,剛好三十個人。
三十個人,三十個不要命的高手,籐原武館接得下這一戰嗎?答案是否定的!
冷青魂又將目光轉向籐原,微微搖了搖頭,意思是說,我自己應付得來,這裡的事你不要管,免得大家遭殃。籐原立時意會,望了望周圍的徒弟,長長一歎。
「不錯,我是忍者,我們這些人都是忍者。」領頭的日本武士得意地大笑,「籐原,為了你的徒弟著想,你最好別插手今天的事情,否則這裡任何一個人,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籐原環視周圍的徒弟們,忽然揮了揮手,「你們都走吧!」
「師父!」呂不安等人一齊叫道。此時此刻,他們怎能一走了之呢?
「走吧,都走吧。」籐原苦澀地搖了搖頭,「他們全是日本死士,經過特別訓練而成,並不是正常的人類,而且敵眾我寡,你們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
「師父,我們不能走!」呂不安別看斯斯文文,寬邊眼鏡下面,那張臉卻很真誠,動情地說,「我們不能走,這一走,我的學生青魂該怎麼辦?他們為什麼要找他的麻煩?」
是呀,這些日本武士為什麼要找冷青魂的麻煩?這個最關鍵的問題,到現在居然沒有一個人問起。但冷青魂和籐原都明白,有些原因根本無從問,就算問了,日本忍者也不會講的。
他們都很現實,都在暗暗擬定了應敵之道。冷青魂現在所想,是如何盡量分散忍者的力量,逐一殲滅;籐原現在所想,是如何才能救得冷青魂,而不傷及無辜。
「不安,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問題,師父的話你不聽嗎?晚了,今天的晚練習就此結束,你們快點走!」籐原堅定地說。
「師父!」所有徒弟們一齊喊,就是不肯走。
「走,再不走我就不是你們的師父!」籐原不得不硬著口氣說,「誰都是父母所生所養,難道非得作無謂的犧牲嗎?這批忍者全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們還不快走!」
呂不安他們,終於無奈地走了。師父的話,他們一向是聽從的。
可是場中,程香香並不是籐原的徒弟,她可以不聽籐原的吩咐。
其實她應該走的,但是很意外,她竟然沒有跟著大家一齊走。
「怎麼?程小姐,你還想留在這裡?」冷青魂忽然冷冷地開口了。
之前,在呂不安他們沒走之前,冷青魂裝作畏懼的表情,現在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徹底的憤怒和冷酷。看來,冷青魂要發威了,今天這些小日本鬼子,要不完蛋都難!
「哼,我愛站在這裡,關你什麼事呀?」程香香哼道。
程香香的心有點複雜。她不想走的原因,是擔心冷青魂給人殺死,這是一種難言的情緒;可是就算他真給殺死,她又能救得了麼?另外,她又期待冷青魂能打敗這些日本忍者,會好好地保護她。
這種心境,連她自己也有點說不明白。她一直在猶豫著,該不該先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