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金子已經沉睡了。冷青魂看望過他,回頭說道:「我想去看看夏侯隊長,不知道他的傷會不會更嚴重?」
「雖然不太嚴重,但也極其危險了,如果慢點搶救,只怕他們兩個人都會沒命。」司馬金山說道,「你去看看也好,他在睡著,別輕易打擾就是。」
他的話具有長者的叮嚀和慰勉,冷青魂看不出絲毫破綻,點點頭,滑著輪椅想去旁邊夏侯雄的病房。
這時柳如儀走過來,推著冷青魂坐著的輪椅,把他送到夏侯雄的病房外面,才走回去司馬金子的病房。冷青魂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心中湧起一些莫可言喻的感想。
夏侯雄剛動過手術,現在也在昏睡當中。他的臉色儘管十分蒼白,與生俱來的外表,大鼻子大耳朵寬肩膀,猶能透出隱約的豪邁之氣。這是一條難得的漢子,冷青魂默默想著,不禁也有一些感動了。
想起夏侯雄連環開槍,射殺左手那些手下的情景,冷青魂心中油然生敬。夏侯雄和左手向天,都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向天已和冷青魂達成同盟之約,以後並肩作戰的日子必然不少。
至於夏侯雄,冷青魂敬重他的為人,並不想跟他為敵。如若將來司馬金山真有什麼陰謀,夏侯雄不得不聽命於他,和冷青魂作對時,那又是怎樣的光景?
冷青魂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得遠了。遂將輪椅轉了個方向,雙手順著輪緣推動,讓輪椅滑向自己的病房。
司馬千金躺在床上,本來已經睡著,聽到冷青魂進門的聲音,睜開眼骨碌碌爬起來,咦了一聲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冷青魂看看表,回答:「九點多了,我只出去一會。」
「那……我去打宵夜給你,你躺下來睡!」不由分說,司馬千金扶著冷青魂重新躺在床上。雖然她自己很累,很想睡,卻還是說道:「我去家裡給你煲些參湯端來,看你流了那麼多血,身子一定很虛,要補一補。」
「千金,你早點回家休息吧,這裡有那麼多保鏢護著,沒事的。」冷青魂搖搖頭,有些心疼,「你自己很累,就別端什麼東西來了,或者吩咐小菊拿來也行。」
司馬千金說:「不,你受傷了,我哥和夏侯隊長受傷了,我比誰都難過。你吃的東西,我要親自端來才好。我哥和夏侯隊長還在重症室,暫時不能吃東西,那就算了。」
冷青魂知道她的性格,沒有再說什麼,看著千金的背影消失於眼簾,心湖莫名其妙抽搐了一下。這種感覺很微妙,彷彿又很觸動似的,像一絲悲哀而動容的心弦,像對未來的某些預感,在那裡興起漣漪,影響著他的心情。
司馬千金匆匆趕回家,又匆匆趕來,除了給冷青魂端來親自煲的極品參湯,還給各位保鏢預訂了宵夜,由酒店的服務生親自送來。這時司馬金山和柳如儀仍在醫院,千金也給父母送去兩份,可是兩老哪裡還有心情吃東西呢?
司馬金山原訂兩日後舉行雄風集團的記者招待會,讓新任執行總監司馬千金、冷青魂當場答記者問。現在司馬家發生了這事,此事不得不推辭。
另外,千金也將冷青魂補考的事,特別向貴族學校的女校長廖心蘭單獨見面談過,不得不順期拉後幾天。當時程香香也在場,堅持要來醫院看望冷青魂,這令司馬千金感到不安,委婉地推辭了。
因為從程香香的眼中,她看出一絲憂鬱和矛盾的情愫,心頭沒來由咯登一下:這妮子不要像閔柔一樣,看中冷青魂了吧?她們都是大美女,可不要來瞎攪一通,否則準沒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