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柔躺在床上,幽幽地睡過去了。
冷青魂凝注著床上的「睡美人」,心底的某種慾望逐漸升騰。
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幾乎不忍再看下去了,幾乎只想馬上撲過去,撲到閔柔的身上,忘情地親吻這個美女——但他究竟不是隨便的男人,仍站在原地沒動。
如果在閔柔毫無知覺的情況下「上」了她,多少有點強`奸的味道了。
強`奸?冷青魂突然想到母親和姐姐。在他很小的時候,她們就給南宮雄一夥輪`奸至死,那情景是多麼可怖!
想著,冷青魂的心冷了半截,蒙面黑巾下的瞳孔漸漸收縮,終於黯然一歎,看自己渾身上下,已給閔柔嘔得不成模樣,遂走出閔家,到外面買回一套新衣、還有醒酒藥,回來的時候已是晚上十點多了。
這一刻,他感到很累。親人已死多時,而仇人,並沒有任何下落。
閔柔半睡半糊,並且不斷地囈語。她在罵冷青魂,罵一聲,就打一個酒呃,然後又罵司馬千金,將她的祖宗十八代全給問候一遍。
冷青魂搖搖頭,只裝作沒聽到,餵她服過醒酒藥,這才去浴室,舒舒服服沖個涼,將換下來的髒衣服隨便一包,丟到樓下的垃圾堆裡。然後再次蒙著面巾,走進閔柔的臥室。
閔柔吃過藥,神智已漸清醒,緩緩睜開眼,看到面前的冷青魂,有點回不過神來,「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家裡?」
「蒙面無敵一枝花,我送你回來的。」冷青魂笑笑,在閔柔對面坐下來。
「啊,你送我回來的?那我……」閔柔花容失色,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胸脯和下體,發現渾身赤`裸,給人瞧了個透,不禁發出一聲尖叫!
「喂,別叫!別人還以為我對你非禮似的!」冷青魂好整以暇地注視著她,目光顯得十分曖昧。而事實上,如果真想霸王硬上弓,估計十個閔柔此時也貞潔不保了。
閔柔還在叫:「我的衣服,衣服!一枝花,你為什麼要脫光我的衣服?」
「你看看地上你的衣服吧,有多髒,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我不信!你……你想非禮我,是不是?」閔柔大聲地質問。
「好吧,隨你怎麼想,看自己流血了沒?不過看你的緊張樣子,一定還是處女,哈哈,想不到啊,閔柔大小姐,居然還是一個沒給人開苞的黃毛丫頭。」
閔柔一時激動,已忘了面前的男人是自己最崇拜的偶像,厲聲道:「你……你敢笑我?蒙面無敵一枝花,你不是人!」
「好吧,我不是人,我是惡魔,隨你怎麼想。對了,我想看你、安心地欣賞你,才脫光你的衣服,這理由能夠接受吧?你很美,很令人心動,現在我看夠了,再見!」冷青魂淡淡一笑,轉身向臥室的門外走去。
閔柔突然衝向前,一把抱住了他,喃喃地說:「一枝花,你是我的朋友是不是?是朋友為什麼要脫我的衣服?脫光我的衣服,又為什麼不要我?是不是故意捉弄我?故意尋我開心?」
冷青魂回過頭,感到有點不可思議,這個女人的心眼兒,咋就這麼直,這麼怪呢?他愣了愣,才回答:「因為我是蒙面無敵一枝花,喜歡一貫的處事原則。對於女人,我有欣賞的嗜好,至於上床,要看我高不高興。」
這話非常強勢,隱隱具有調侃的味道。冷青魂已漸漸回復本來的冷酷性格。
閔柔冷笑,忽然自憐的冷笑,是笑自己,還是笑別人,也許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幽幽地垂下頭,咬著上下唇,痛苦地說:「我明白了,你和冷青魂一樣,都是對我不屑一顧的男人!你們都不是好東西,我恨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