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不遠處響起警笛聲。天港市警署接到市民報料,終於趕了過來!
冷青魂不想見父親的好友、天港市警署總局局長劉開,所以他皺了皺眉。
右手是黑道人物,當然也不願和警察碰頭,所以也皺緊眉頭。
眼見警察就要到了,冷青魂笑笑,忽然淡淡地說:「咱們這筆戰,就暫時記下吧。」他已看出右手的心意。
右手頷首,冷冷地接道:「那好,咱們這一戰記下了,遲早總是要打的。不知蒙面無敵一枝花,會不會如同曇花一現,讓我失去一個較技的對手?」
「放心吧,不會的。」冷青魂也回之冷笑,「你慢點走,建議快將這些受傷的人送走,要是『不小心』蹲牢裡,那多沒勁。」
右手不再接口,向著身邊的幾個人吩咐:「傳話下去,沒受傷的弟兄帶著受傷的弟兄,趕快撤走!」
「慢點,我這裡還有一副雙截棍,現在還給你們!」冷青魂好整以暇地笑著,將手中的二截棍向右手丟去。
這是冷青魂的試探之舉,利用潛力摸摸右手的斤兩。右手能夠在「太上老大」身邊大紅大紫,手底下的功夫當然不含糊,冷笑一聲,右手砍刀原勢不變,左手凝集力量握住丟來的二截棍,借勢向後一卸,感到虎口發麻,險些脫手!
這一相試,兩人心中都有同樣想法,都為對方的身手驚歎。
不知下次交鋒,究竟會鹿死誰手呢?但無可否認,今天右手算是栽了。「右手大哥出馬,從來沒有搞不定的事」,這句話看來也要改寫了。
冷青魂不去多想,望著右手一夥人瞬間撤離,警笛聲已響在前面的街上,他也走向角落暗影中。
「喂,你先停下來……一枝花,喂……」司馬千金叫著,可是冷青魂始終沒有回頭。
直至走出老遠,冷青魂還能聽見司馬千金揚聲說:「怪人一枝花,謝謝你!」
其實冷青魂好想馬上停下來,為司馬千金察看傷勢,但是這樣一來必得和警察碰面,那會衍生許多麻煩的。於是他只有先狠下心,暫時離開再說。
冷青魂回到司馬金子呆著的角落,發現這個膽小的渾球還沒醒過來,正中下懷趕緊換回衣服,將那件「搶來」的上衣丟到一邊,也把自己的蒙而黑巾摘下,藏進褲兜裡。
然後,冷青魂拍拍司馬金子的臉,「起來,旋風幫的人走了,你快起來!」
好久才見司馬金子舒口氣,緩緩地睜開眼睛,臉色還很蒼白。
「你終於醒過來了!」冷青魂裝作擔憂害怕的樣子,著急地說:「我聽見警笛聲了,旋風幫的人馬好像撤走了,咱們快點出去。」
「真的撤走了嗎?我……我好怕!」司馬金子垂頭喪氣,雙手還在顫抖。
冷青魂不禁有些生氣,加大嗓門說:「你的妹妹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你出不出去?」
司馬金子心中一跳,趕緊接道:「去、去,我妹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也不知怎麼辦好!」
「那就快走!」冷青魂丟下話,走在前頭,向剛才打鬥的場面走去。
司馬千金正向一個警官投訴,只聽她恨恨地說:「你們這幫蠢材!我爸每年給你們多少錢知不知道?現在黑社會想勒索我們兄妹,而且還想幹……見不得人的事,你們警察的辦事效率何在?為什麼這麼晚才趕來?」
那個警官模樣的男人哭喪著臉:「大小姐,我們也不知道這裡發生意外,是接到市民報案才得知的!」
「那你們應該在多個路段增設一些治安監控點,天港這麼大,真是白白養活你們這幫蠢材!」司馬千金怒火未消。
奇怪的是,那些警察儘管臉上不快,卻沒有一個人膽敢開口反駁。這可間接反應司馬家和警署的關係,也反應司馬千金在警察的眼中,是一個不可得罪的主兒。
想當然耳,如若拿司馬千金對付牛小強的行徑分析,她的暴力傾向不小,任何男人也會心驚膽戰三分的!
冷青魂走過去,看到司馬千金的左肩上還流著血,心中一急,「你受傷了?那麼快去醫院,怎麼還在這裡磨菇!」
「司馬大小姐,救護車也到了,你就坐上來,先去醫院再說。」警官附和說。
「哼,誰稀罕你們的救護?口供我也不錄了!今天要不是一個『蒙面無敵一枝花』幫忙,說不定本小姐早就死了!」司馬千金憤憤說著,回頭盯了司馬金子一眼,「你這個渾球,沒有嚇出屎尿吧?」
司馬金子身為兄長,卻似十分畏懼妹妹,尷尬地搖了搖頭。
冷青魂也「尷尬」地道歉:「千金,我……真是沒用,你跟人家拚命,而我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唉,這不關你的事,你能照看我哥哥,已經很不錯了。」司馬千金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