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別不要我! 第3卷 第五十章   最完美的結局
    【50】

    「喲,還真是狼狽不堪啊!」一個略帶戲謔的聲音,突兀的從門口響起。

    所有人都因為這個聲音而看向門口。

    那是一個異常俊美優雅的男人,細碎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有著無比溫暖和優雅的味道。似乎,因為他的存在,連陽光都耀眼璀璨了起來。

    面對這滿屋子的狼狽和血腥,他卻只是淡淡的微笑。笑容優雅而清貴,如同天界的神靈般,讓人心存敬意。

    「是你!」張晶芬目光複雜的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

    張晶芬的開口,讓方漫舒的臉色變得慘白。很顯然,張晶芬和這個男人是認識的。目前的情況已經夠慘的了。現在又加上這個男人,那情況豈不是……

    目光哀傷的落在季炎烯的身上,方漫舒的身體無法抑制的,開始顫抖。

    修長的手指,按住方漫舒的肩膀,然風澈微笑的看著她。「你別誤會,我和她可不是同夥!」

    「那你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然風澈優雅溫暖的笑容,方漫舒居然就相信了他的話。

    然風澈笑了笑,沒回答,而是往季炎烯這邊走去。

    「你別過來!」一看到然風澈的舉動,張晶芬立即警惕了起來。她將刀抵在季炎烯的胸口,威脅道。「你再過來,我就一刀殺了他!」

    「是嗎?」面對威脅,然風澈卻依舊保持著微笑,彷彿絲毫也沒將張晶芬的話放在心裡。

    但是,方漫舒卻因為這句話,嚇的僵直了身體。

    「放心!」一個溫和的聲音傳入了方漫舒的耳裡。下一刻,方漫舒看到了一個身影,以極其迅速的速度,衝向了張晶芬!

    誰也沒看到然風澈究竟做了,甚至連方漫舒的驚呼都還沒發出。一切,就都已經結束。

    原本握在張晶芬手上的刀,此刻,卻落在了然風澈的手裡。刀刃,更是放在了張晶芬的脖子上。

    「你……」張晶芬的臉,也蒼白了起來。只有她才知道,然風澈在剛才的那一瞬間,究竟做了什麼!

    「炎烯……」方漫舒忍著腳上的痛,走到了季炎烯的身邊。

    看著他血跡斑斑的臉,她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滑落。心口的疼痛,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我……沒事……」季炎烯艱難的睜開眼。

    血淚迷濛的眼睛,無法看清楚方漫舒的神情,然而,那些掉落在自己臉頰上的淚水,讓季炎烯知道她內心的害怕和恐懼。

    季炎烯掙扎的想要抬手去擦她臉上的眼淚,可是,手一動,就是一陣鑽心的痛。背上的那些傷害,讓他動彈不得。

    方漫舒抱著季炎烯,卻發現,他的背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液浸染。看著自己沾滿血跡的手,她整個都慌了起來。「炎烯,你流了好多血……「

    季炎烯勉強的笑了笑,安慰道。「不用擔心,我……」

    「他的傷看著嚴重,其實沒傷到脛骨。」然風澈依舊保持著笑容,半蹲到季炎烯的身側。

    「謝謝你!」季炎烯感激的看著然風澈。

    雖然他並不認識然風澈,但是從少璃的口中,他還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前段時間,炎狼幫被滅,據說就是然風澈所為的。原因是,對方抓了他的女人!

    「你不用謝我,是少璃叫我來幫你的。他說這個禍是我闖出來的,叫我來收拾殘局。」然風澈優雅的指向匍匐在地的張晶芬。「這個女人,你要怎麼處理?」

    季炎烯費力的看向張晶芬,冷冷的說道。「先把她抓起來。」

    「行,我已經廢了她的腳筋,你不用擔心她會逃走。再過五分鐘左右,接應的人就會來,到時候,他們會負責送你們回去。」然風澈說的風輕雲淡,但方漫舒卻越聽越心驚。

    她怎麼也沒想到,看似如貴公子般優雅出塵的人,下手卻是這麼的狠絕。

    「那我就先走了,少璃還在等我去烤魚,去晚了,他一定又要纏著我鬧!」如孩子般的笑了笑後,然風澈站起身,走出了門外。

    這麼突然的出現,又這麼迅速的離開。

    直到現在,方漫舒也有些反應不過來。

    「炎烯,他是……」

    「他們的事情,我以後再慢慢的告訴你,好嗎?」季炎烯握住方漫舒的手,認真而莊嚴的看著她。

    方漫舒一怔,然後,慢慢的笑開。「好!」她一手握著季炎烯的手,一手握著唸唸的手,重重的點頭。

    病房內,方漫舒心疼的看著病床上的季炎烯。雖然醫生說傷勢並不是太嚴重,但是,想要那些鞭傷完全康復,最起碼也要兩個月的時間。更嚴重的是,當時張晶芬的鞭子又打到季炎烯的腳,雖然腳傷不嚴重,可是因為背上的傷,所以,這段時間,季炎烯是沒辦法下床走路的。

    而此時,季炎烯注射了鎮定劑,沉沉的睡去。

    門,輕輕的被打開。蕭惠陽略帶疲倦的走到方漫舒的身邊。因為唸唸綁架的事情,所有人都趕了回來。「漫漫,你休息會兒吧!」

    「我不累。」方漫舒笑著搖了搖頭。「惠陽阿姨,你剛剛回來,一定是累了,你還是去休息吧。炎烯有我在就行。」

    「我沒事。」蕭惠陽拍了拍方漫舒的肩膀,然後拿過一張椅子,坐到她的旁邊。「你的腳,情況嚴重嗎?」

    「是輕微的骨折,不嚴重的。醫生說,過一個星期就會沒事了。可炎烯他……」方漫舒看向病床上的季炎烯,眼中閃動著淚花。「惠陽阿姨,炎烯是為了保護我,才會受這麼重的傷的。對不起,惠陽阿姨。」

    「傻孩子,這不是你的錯。要真說是誰錯的話,那也是我的錯才對!要不是我一直狠不下心,也就不會造成今天這種局面了。」蕭惠陽看著季炎烯,輕輕的歎了口氣。「漫漫,有沒有興趣聽我將個故事?」

    方漫舒怔了下,隨即,她就明白,蕭惠陽所說的故事,一定是指她和張晶芬之間的糾葛。雖然從季炎烯那邊,她已經知道了一個大概。可具體情況是怎麼樣,她還是不知道的!

    蕭惠陽也沒有在意方漫舒的回答,而是徑直的就說了下去。「我,張晶芬,還有你媽媽三個人是從小認識的。小的時候,我們在同一家孤兒院生活,後來被同一個人收養。論感情,我們就像是親姐妹一樣。只不過,從小,你媽就不怎麼喜歡張晶芬!」

    「我聽媽說過,她曾經是個孤兒。」方漫舒想了想,說道。「惠陽阿姨,既然你們從小就認識,可為什麼,媽卻從來都沒有在我們面前提到你,和……張晶芬呢?」

    「漫漫,你別著急,聽我慢慢和你說。」蕭惠陽看了季炎烯一眼,然後放輕了聲音。「領養我們的是一個中年男人,長的也是一副很和善的樣子。可到了住的地方時,我和你媽都驚呆了。他的家裡,竟然還有七八個孩子。而且大多都是在十歲裡內的。後來,我們才知道,那些孩子也都和我們一樣,全是孤兒。」

    「他真是個好人。」方漫舒有些感歎的說道。

    「好人?」蕭惠陽失笑的反問了一聲,隨即輕輕的搖了搖頭。「漫漫啊,他可不是好人,他是惡魔才對。」

    「惡魔?怎麼會呢,他領養了這麼多的孤兒。」

    「傻孩子,你怎麼不想想,平常的人怎麼會領養這麼多的孤兒在家裡?而且,還都是要年級小的孩子。」

    「這……」方漫舒遲疑了會兒。從蕭惠陽的話裡,她知道,事情並不是她所想的那麼簡單和單純。「惠陽阿姨,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他領養你們,是有什麼目的嗎?」

    「他的目的就是訓練我們這些孩子,等我們長大之後,再為他賣命!」

    賣命??

    方漫舒的眼中露出了疑惑和不解的神奇。蕭惠陽的話,讓她覺得,好像是電視劇上面的東西。

    「我該怎麼和你說呢?」蕭惠陽知道方漫舒無法理解自己的話,她想了想後,才說道。「這麼說吧。我們都知道,這個世界是分黑白兩道的。白,就是指政府。而黑,就是指黑道,黑社會之類的。但是,漫漫,你知道嗎,還有一種人,是介於這黑白之間的。」

    「介於黑白之間?」方漫舒覺得自己越聽越糊塗了。但直覺告訴她,蕭惠陽所說的,都是真實的。並且,還是她從來都不知道的一些訊息。

    「這一類人,她不屬於政府,也不屬於任何的幫派。只要有人出錢,她就會為任何人賣命。」像是想到了什麼,蕭惠陽幽幽的歎了口氣。「這個世界,雖然有法律的框架在。可實際上,這些框架框住的,也僅僅是平常的人。有很多事,很多人,都是游離於法律邊緣的。不是法律不去追究他們,而是,沒辦法去追究。

    方漫舒暗暗的點了點頭。

    的確,現今社會,雖然法律完整。但是,同樣也有太多的不公平存在。政府官官相護,貪污受賄,更是再平常不過了的。

    「被他領養之後,我們就開始了暗無天日的訓練。一旦不合格,或者是反抗,就會遭到一頓的毒打。為了活下去,我們都很努力的去學習。後來,我們漸漸的大了,他就開始讓我們出去做事。」

    「做什麼事?」方漫舒皺著眉問道。在聽到自己的母親,小的時候受過這麼多的苦時,她真的很難過,也很心痛。

    蕭惠陽輕輕拍了拍方漫舒的手,搖頭道。「那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嗯。」方漫舒點頭。

    即便蕭惠陽不說,她也能猜測到,那些事情,必須不是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的。

    「我和你媽雖然不願意做那些事情,可是,沒有辦法。後來,這個領養我的人出了意外,死了。於是我們三個人就離開了那個黑暗的地方。」

    「那後來呢?」方漫舒有些著急的問。隱約的,她知道,接來下的事情,才是最關鍵的。

    「離開那裡之後,沒過多久,你媽就認識了你爸。也不知怎麼的,你爸一眼就看中了你媽。漫漫啊,你別看你媽現在這麼和善,以前,她可是一個很冷淡的人。為了追你媽,你爸可沒少花功夫。」

    「原來爸對媽是一見鍾情呢!」方漫舒開心的笑著。「那惠陽阿姨,又是怎麼認識叔叔的呢?」

    「我和青豪……我們認識也是在很偶然的情況下。可是……」蕭惠陽稍微停頓了之後,才繼續說道。「是她先認識青豪的。以前她在出任務的時候,曾經救過青豪。」

    「那她對叔叔……」

    「和青豪之間的事情,我誰也沒提起過。直到我覺得彼此的關係穩定了,我才決定把他帶回家,把這事告訴我那兩個最好的姐妹。」蕭惠陽沉溺在自己的回憶裡,緩緩的述說道。「我記得,那是一個秋天。傍晚的時候,我帶著青豪回來。才進門,青豪就認出了張晶芬,當時,張晶芬也沒表露出什麼神情,還和我們說了他們認識的過程。這頓飯,吃的很開心,我很高興青豪得到了姐妹的認同。可是,薇霞在離開前卻和我說,覺得張晶芬的好像有些不對。你媽和她原本感情就不怎麼好的,所以,聽她這麼說,我也沒怎麼的在意。可我沒想到,後來……」

    那些不堪的回憶,以及那種被背叛的心情,讓蕭惠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這種感覺,方漫舒是最清楚不過的。當初,季炎烯和朱莉亞之間的事情,也曾讓她難過的要死。那不僅僅是背叛,更是把自己所有的信念都毀滅掉。

    想到朱莉亞,方漫舒忍不住歎了口氣。

    那天然風澈離開之後,沒過多久,就來了一群人帶他們離開。可朱莉亞卻死活不肯一起走。在推讓的過程中,不小心撞到了後腦。雖然即使送到了醫院,但情況卻不容樂觀。直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的躺在醫院裡。

    雖然朱莉亞對了很多錯的事情,可總歸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方漫舒自然也不希望,她就這麼過一輩子。

    兩人都陷入自己的思緒裡,過了一會兒之後,方漫舒才回過神。「惠陽阿姨,張晶芬現在怎麼樣?她有告訴你叔叔的下落嗎?」

    「剛剛問出來了,我準備明天就去她說的地方。」

    「你一個人去嗎?」方漫舒有些擔心的問道。見過了張晶芬的心計之後,她真的很難相信,張晶芬這次說的地址,會不會又是一個陷阱。

    「不用擔心,你爸媽會和我一起去的。」蕭惠陽笑了笑,然後站起身。「漫漫,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睡吧。」

    方漫舒點點頭,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身。看了季炎烯一眼之後,就扶著蕭惠陽走出病房。

    蕭惠陽看著她的表情,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而她也在心裡攀索著,等季炎烯康復之後,怎麼讓這兩個人重新在一起!有了這次的經歷,蕭惠陽相信,這一定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

    _——

    次日清晨,方漫舒在護士的幫助下,來到了季炎烯的病房。季炎烯已經醒來,正和方簡恆在說著什麼。

    「哥,你來了……」方漫舒笑著和方簡恆打招呼,當她的目光觸及到方簡恆旁邊的身影時,她的眼睛頓時一亮。「逸凡!」

    「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呢!」林逸凡笑著走到方漫舒的身邊,攙扶著她的手。

    「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只是有些驚喜,你居然也回來了!」

    「好朋友受了這麼重的傷,我不回來探望,那我豈不是成了沒良心的人了?」林逸凡特意加重了那個『重傷』兩個字。讓季炎烯無奈的猛搖頭。

    方簡恆拿過一張椅子,好讓腿腳不方便的方漫舒坐下。

    方漫舒想起昨晚蕭惠陽說的話,於是就問道。「哥,唸唸今天沒來嗎?」

    「他和浩浩在一起,王媽今天帶他們兩個出去玩。」

    「那就好。」方漫舒點點頭。這幾天唸唸也受了很大的驚嚇,是該帶著他好好的出去玩玩才對的。

    「漫漫,你真偏心,每個人都問了,就沒問我。」季炎烯故意不滿的看著方漫舒。

    這種很親暱的語氣,讓方漫舒有些不好意思。「你每天都看的到,有什麼好問的。」

    「可我受傷了啊。你也應該問下,我的傷好點了沒?」季炎烯可憐的指著自己的後背。直到現在,他動一下,都會很痛。晚上睡覺的時候,更是連動都不能動。只能像個木乃伊一樣,直挺挺的躺著睡。

    「我來的時候,已經問過醫生了,他說你恢復的很快。」

    「那你也該問一下。」季炎烯略帶孩子氣的嘀咕著。

    林逸凡和方簡恆對視一眼,兩人都微微一笑。

    「漫漫,我剛下飛機就到這裡來了,還沒吃早餐呢!」林逸凡也可憐兮兮的看著方漫舒。「你作為主人,是不是應該請我吃飯啊?」

    「喂,你別說的好像這裡是我家。」方漫舒瞪著林逸凡。

    「漫漫,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呢,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的是這個樣子啊。」林逸凡笑著指著方漫舒和季炎烯。「你看啊,你們兩個現在都住醫院了,這不是和在家裡一樣了麼!」

    「林逸凡!」知道林逸凡是在調笑自己和季炎烯,方漫舒只得用大聲來掩飾自己的羞澀和尷尬。

    「好了,好了,不說了。你快帶我去吃飯吧,再等下去,我真的要餓死了。」林逸凡一邊說,一邊扶起方漫舒,兩人往外面走去。

    臨出門口前,回頭對著方簡恆和季炎烯笑了笑。

    看著兩個人嘻嘻笑笑的離開,方簡恆和季炎烯的嘴角,都露出了一絲笑容。

    「漫漫好久沒這麼笑過了。」季炎烯很感歎的說道。

    確實,從唸唸出事開始,到他受傷住院,方漫舒擔心自責都來不及了,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微笑。偶然露出的那種笑容,也總帶著擔憂和心疼。

    季炎烯知道,她是在為自己受傷的事而感到自責和難過。即使他一再表示,自己的傷沒什麼。可對方漫舒來說,每一次來看自己,對她來說,都是一種自責的過程。

    方簡恆點了下頭,隨即問道。「你不擔心?」

    「什麼?」季炎烯不解的看著方簡恆,從方簡恆的表情上,他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他們是好朋友。」

    簡單的幾個字,已經表明了季炎烯的態度。

    如果是以前,在看到林逸凡和方漫舒之間的和睦關係時,他會吃醋。可是現在,經歷過那段生死。季炎烯怎麼可能還會有這樣的想法。

    季炎烯的回答,讓方簡恆的眸中露出了一絲笑意。「炎烯,謝謝你這麼拚命的保護漫漫。」

    季炎烯笑了笑,說道。「保護她,是我的責任。」

    「你不要忘了,她已經不是你的妻子。」方簡恆的眼中閃動著莫名的光芒。

    「那份離婚協議書,並沒有法律效用。所以,名義上,漫漫還是我的……」

    「錯了!」方簡恆打斷了季炎烯的話。「從名義上來說,小舒從來都不是你的妻子。或許你忘了,你們兩個人,並沒有領結婚證!」

    結婚證!

    季炎烯怔住。

    他突然想起,他是從國外趕回來和方漫舒結婚的。而結婚的當天,他就發現方漫舒並不是他開始選擇的新娘。也因此,他和方漫舒並沒有註冊。這也就是說,從始至終,方漫舒都不是他的合法妻子!

    這一訊息,讓季炎烯整個人都蒙了頭。

    看到季炎烯突然整個人都傻掉,方簡恆有一種想要大笑的衝動。

    「這幾天,爸媽都在商量,是不是該給唸唸找一個爸爸了。畢竟,小舒的年紀也不小了,也是適合找一個人來照顧她才對。」方簡恆一面故裝鎮靜的說,一面悄悄的觀察這季炎烯的表情變化。「何況,唸唸雖然聰明乖巧,但也非常需要一個父親。不管怎麼說,父親對孩子還是很重要的。我們商量之後,覺得林逸……」

    「我不會把漫漫讓給任何人的!」季炎烯大聲的說道。他目光堅決的看著方簡恆。「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開漫漫的手,她,一定會成為我合法的妻子!」

    「哦?」方簡恆挑眉看著季炎烯。

    觸及到對方堅定的目光,方簡恆緩緩的笑了,然後,他伸出右手。「那麼,我祝你成功!」

    「謝謝!」季炎烯握住方簡恆的手。

    「你不必謝我,就算這一次你救了小舒和唸唸。但是,不代表我就喜歡你。只不過看在小舒的份上而已。」方簡恆語氣嚴肅的說道。「季炎烯,我把話說在前面,如果你敢讓小舒再難過一次,那麼這一輩子,你都別想再見小舒一面。」

    赤果果的威脅,卻表明著,一個哥哥對自己妹妹的疼愛。

    季炎烯正了正神色,用同樣嚴肅和莊重的語氣說道。「我,季炎烯,絕對不會再讓方漫舒受一點的傷害!」

    「好!」方簡恆用力的握住季炎烯的手。

    這個清晨,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許下了一個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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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邊,方漫舒正處於火山爆發的前期。

    林逸凡說是要去吃早餐,可結果,出了門後,又說醫院裡的東西不好吃。把吃飯,改成了到處逛逛。可天知道,方漫舒的腳正處於受傷中,雖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終歸還是不能走太多的路。

    「不行了,再走下去,我的腳可受不了了!」方漫舒一邊說著,一邊就扯著林逸凡的手,往椅子上靠去。

    見她這副樣子,林逸凡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漫漫,你的變化還真不小啊。」

    「什麼變化,我還不是和以前一樣。」

    「現在的你,和四年前的人,差別可大了。」林逸凡故意用一種很誇張的語氣說道。

    方漫舒笑著搖搖頭。「你可別告訴我,這四年你都沒見過我。」

    「我要真這麼說呢?」

    「那我可就要以為,自己是不是得了幻覺了!不然,在美國的時候,怎麼會經常看得你呢?!」方漫舒說著,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看著方漫舒明朗的笑容,林逸凡也跟著笑出了聲。

    其實嚴格的算起來,他們兩人也差不多有大半年沒有見面了,但即便如此,卻不會有任何的生疏感。反而會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笑了會兒後,方漫舒收斂住笑容,正色的看著林逸凡。「你特意把我叫出來,想說什麼?」

    林逸凡挑了挑眉,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想和你說什麼?」

    「你說是肚子餓了要吃飯,可結果卻帶著我散步。都這麼明顯了,我要是還不知道,那我可就是笨蛋了!」

    「你的確是個笨蛋!」林逸凡輕輕的敲了下方漫舒的額頭。

    方漫舒用手摀住額頭,不服氣的說道。「我哪裡笨了?」

    「你哪裡都不笨,就是對感情太遲鈍!」林逸凡說著,手指指向季炎烯住的那幢醫院大樓。「裡面那傢伙也是!你們兩個啊,真的是笨的無可救藥!」

    「胡說什麼呀你。」方漫舒接著揉額頭的動作,躲開了林逸凡的目光。

    見她還是有這種逃避意識,林逸凡忍不住搖了搖頭。「漫漫,經過了這些事情,我想你應該明白炎烯對你的感情了。」

    「我知道。」方漫舒低低的說道。她的腦海中,回憶起那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以及,在最後,季炎烯用身體擋住鞭子的畫面。

    驀然的,她的心,在隱隱的作痛。

    「漫漫,我知道炎烯對你的傷害,不管是不是出於本意,這些傷害總還是他造成的。所以,這四年,我從來都沒有為炎烯說過一句好話。因為我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讓你自己的想清楚,必須讓你自己去決定。可是,漫漫……」林逸凡目光認真的看著方漫舒。「一個男人,在四年的時間裡,默默的去關心著一個女人,去愛一個女人。這代表著什麼,你應該明白的。」

    「我明白。」方漫舒放下手,輕聲的說道。「在看到炎烯房間裡的那幅畫時,我就明白了。只是,我一直在抗拒著。後來,在慶功宴上,他又拿出那兩枚戒指。那個時候,我真的很驚訝,也很感動。可是,想著以前所受到的傷害,尤其是……」

    方漫舒的手,輕輕的放到了自己的腹部。

    林逸凡看著她的動作,神色變得有些傷感。「孩子的事情,你還沒告訴炎烯?」

    「沒有。」

    「你不說是因為……」

    「不是的。」方漫舒打斷了林逸凡的話,她的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孩子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怨恨過炎烯。不告訴他,是因為不想讓他難過和內疚。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在四年前,就已經結束了的。既然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也就沒有說出來的必要。」

    「你這麼說,是不是代表著……」林逸凡認真的問道。「你已經原諒了炎烯?」

    方漫舒笑了笑,「我從來都沒有恨過他,沒有所謂原諒不原諒的。」

    林逸凡直直的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半響後,突然拍了拍手。「這下好了,我又有喜酒喝了!」

    「什麼喜酒?」

    「當然是你和炎烯的喜酒了!」

    「你又胡說八道了!」方漫舒假裝氣惱了打向林逸凡。

    林逸凡一邊躲,一邊哈哈大笑著。兩人打鬧了一會之後,方漫舒突然停下手,神秘兮兮的看著林逸凡。「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幫忙!」

    「什麼事情?」林逸凡好奇的湊了過來。

    「那就是……」方漫舒悄悄的在林逸凡耳邊說了幾句話。只見林逸凡的眼睛,變得越來越明亮,唇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

    「方小姐,你在這,讓我好找!」護士長突然出現在方漫舒的面前,大聲的說道。「醫生找你呢!」她一邊說,一邊過來扶起方漫舒。

    「好,我馬上就去。」方漫舒抱歉的對她笑了笑,然後,對林逸凡說道。「那就麻煩你幫忙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林逸凡做了一個『OK』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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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續三天,季炎烯都沒有再看到方漫舒,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現象。一開始,季炎烯還忍著不問,可到了第三天下午,他實在是忍不住了,趁著沒人的時候,就偷偷的爬起來,往方漫舒的病房走去。

    經過了這些天的休養,他的腳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至於後背上的傷,只要不被用力的碰到,基本上也已經不怎麼痛了。

    可當季炎烯到了方漫舒的病房,卻被護士告知,方漫舒今天早上剛剛出了院。這個消息,讓他氣的差點吐血。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和方漫舒的距離已經接近了的,沒想到,方漫舒居然連出院也不和他說一聲!

    這簡直是太傷人心了!

    季炎烯憋著口氣,決定回自己病房,打電話好好的問一問方漫舒!可結果,不管是方漫舒的手機,還是林逸凡的,甚至是方簡恆,王媽的。全部都處於關機狀態。最後打去家裡,也是沒有人接聽。

    至於蕭惠陽,他們還在外面,壓根就不知道家裡面發生的事情。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季炎烯看著手裡的手機,眉頭皺的緊緊的。

    整整一個下午,季炎烯都在拚命的打電話,可離譜的是,誰的電話都是關機。雖然心裡知道,他們不可能出事情。可是,季炎烯還是會有很不安的感覺。

    越想越不對勁,季炎烯決定還是回家去看看情況。

    心裡的主意一定下,他立即從病床旁的櫃子裡拿出衣服,換下身上穿的病號服。

    衣服剛換好,門,突然就被打開。胖胖的護士長走進病房。

    「護士長,你找我有事?」雖然心裡不怎麼好,但季炎烯還是極力的保持住微笑。

    護士長看著季炎烯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立即就沉下了臉。「季先生,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你換衣服幹什麼,你還沒完全康復,還不能出院的。如果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叫護士幫忙,或者是……」

    一來就是長篇的說教,這讓本來就不怎麼舒心的季炎烯,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

    「護士長!」季炎烯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不是我找你,而是方小姐有東西要我交給你!」可能是被季炎烯嚇到了,護士長立即拿出一個袋子,交給季炎烯。

    「漫漫給我的?」季炎烯疑惑的接過袋子,看了看後,問道。「那她有沒有說什麼?」

    「她沒說什麼,啊,對了,還有一封信!」

    季炎烯接過信,神情越來越不解。

    漫漫在想什麼?

    盯著信想了會兒,季炎烯卻完全沒有頭緒。

    「那個,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護士長急急的說了句話後,就離開了病房。很顯然,季炎烯剛才的那聲大吼,讓她心有餘悸。

    季炎烯也不理會她,逕直的拆開信封,拿出裡面的紙條。

    上面的內容非常的簡單:穿上袋子裡的衣服,晚上六點,我會找你。

    「晚上六點?」季炎烯想了想,還是決定按照信上面的話照做。

    從下午三點,季炎烯一直等到了五點五十五分。終於,在離六點還差一分鐘的時候,護士長再度出現,交給季炎烯一個信封。

    這次的內容更簡單,只有三個字:來頂樓!

    看到這三個字,季炎烯沒有任何的猶豫,拔腿就跑向醫院的頂樓。雖然到現在,方漫舒也沒有明確的告訴是怎麼一回事。但是,身上穿的西裝,以及『頂樓』這個地點,讓他想到了一些可能。

    會是我想的這樣嗎?

    季炎烯一口氣跑到頂樓,然後,伸手緩緩的將門打開。

    頓時,他的眼底蒙上了一層光芒和水澤。

    一條紅色的地毯,從他的腳邊,直通到盡頭。地毯的兩邊,放置著一盞盞精緻的水晶燭台,小小的蠟燭,在微風中搖晃著那點點的光輝。如星辰般璀璨,如月華般溫暖。

    勾畫著愛心的鮮花拱門前,身著白色禮服的方漫舒,就如同誤落凡間的天使一般,那麼的清純,卻又是那麼的魅惑人心。

    淡淡的微笑著,方漫舒一步一步的往季炎烯走來。然後,單膝跪在他的面前。「季先生,請你娶我好嗎?」她拿著那枚親手設計的鑽戒,語氣調皮而真誠的問道。

    「漫漫……」季炎烯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這一切的佈置,和四年前他向方漫舒求婚的一摸一樣。

    「季先生,你不願意嗎?」方漫舒假裝沒看到季炎烯眼中的淚花,故意又問了一遍。

    「傻瓜!」季炎烯蹲下身,用力的抱住方漫舒。

    炫目而璀璨的煙火,在兩人的身後綻放,一切,美麗的好像是童話裡的故事。

    頂樓的一側,一堆人擠著看戲。原本應該是在外面的蕭惠陽和方家夫婦,這個時候,全都出現在了這裡。他們甚至還拿著攝像機將這一切都記錄了下來。

    唸唸和浩浩,更是開心的直拍手,要不是王媽死死的拉住他們兩個人,恐怕這個時候,他們都要衝出去了。

    至於林逸凡和方簡恆,則苦命的在樓下放煙花。畢竟,美好的東西,還是需要付出的嘛——

    文文到這裡就完結了哦。之後會寫一些正文裡沒寫出來的事情。答應補償的字數,落落沒有忘記哦。之後會有免費的章節。

    感謝大家一路陪落落走下來。偶知道這個文寫的有很多瑕疵,而且到後面私事太多,速度完全跟不上去。關於這一點,我深刻的反省了。所以,以後如果出新文,速度一定會保證。要再這麼慢,偶就去撞牆!你們也都來鄙視我!~~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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