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慶功宴是由季方兩家合辦的，算是為兩家的完美的合作畫上一個圓滿的結局。而參加此次宴會的，自然也都是兩家公司的員工，以及一些合作夥伴。由於都是大公司，因此人數眾多，非常的熱鬧。
而慶功宴的目的，除了慶祝之外，更重要的是，季炎烯想借此機會，對方漫舒表明心跡。自然的，他也有了完全的準備。
宴會大廳的一個角落裡，方漫舒隨意的坐在椅子上。一身白色禮服的她，看上既純真又性感。
「怎麼不去跳舞？」明霄坐到方漫舒的身邊，遞給她一杯酒。
「我不怎麼會跳。」方漫舒笑了笑，目光落在不遠處，正吃的開心的唸唸。可能是和浩浩在比賽，兩個小孩都拚命的往嘴裡塞東西。直把兩張小臉，塞的鼓鼓的。
看到這樣有趣的一幕，方漫舒的笑容，忍不住的擴大。
明霄怔怔的看著方漫舒的側臉，心跳在不自覺的加快。握了握已經冒出汗水的手心，他緊張的開口道。「漫漫，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
「什麼事？」方漫舒收回視線，看向明霄。
「漫漫，我……」明霄遲疑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漫漫，這裡人太多了，我們能不能去外面說？」
「嗯？」方漫舒挑了下眉，看著明霄認真而緊張的樣子，她笑著站起身。「走吧。」
聽到她同意了，明霄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這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吧。
他握緊了手，給自己加油打氣。
兩人一同離開的身影，落入了季炎烯的眼裡。其實，從一開始，他的目光就一直追隨著方漫舒的身影。
只可惜，他的身邊被一些不識趣的人顫著。壓根就脫不開身。因為，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方漫舒和明霄走出了宴會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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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大門，方漫舒就感覺到了一股冷意。
「是不是很冷？」明霄有些抱歉的看著方漫舒。
「沒關係，這外套很厚的。」方漫舒拉了拉領角，將手插到口袋裡。「一直站著也挺冷的，我們邊走邊說，怎麼樣？」
「好。」明霄點點頭，跟在方漫舒的身側。
冬季的夜，星光似乎格外的清冷。稀稀疏疏的散落在天空中，說不出的蕭索。
明明應該冷的發抖的溫度，但明霄，卻熱的幾乎要溢出汗。此時此刻，他的心情，比第一次去上學還要緊張百倍。
暗自在心裡思慮良久之後，明霄終於開口說道。「漫漫，我，我……」說了半天，但卻還是無法說出那個關鍵的詞語。
看到他這樣的表現，方漫舒心裡已經大概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眸光閃了閃，她不由的歎息一聲。
聽到歎氣聲，明霄整個都僵硬住。怔怔的看著方漫舒好一會兒而之後，他的目光突然堅決了起來。
死就死吧！
「漫漫，我喜歡你。你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閉著眼，提著氣，明霄一口氣將常在心底的話，給說了出來。
「明霄……」方漫舒眉心皺起，低低地喊著他的名字。
「漫漫，從你進公司開始，從我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對你就有了好感。後來，和你相處的越久，我對你的感情就越深。可是，我一直都不敢和你表白。因為我知道，你對我並沒有這種感情，而我也怕，一旦說出口了，我們就會連朋友都沒的做。」明霄看著方漫舒，將心裡的話，緩緩的說了出來。
方漫舒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抬頭，看著天空中的月牙。
她一直都知道明霄對她的感情。可是，對方不曾表白過，那她自然也就不能去拒絕。或者是說些什麼。
而她自私的希望，明霄能夠不要將這份感情說出來。因為一旦說出，這份友誼就可能會變質。
「我一直把這份感情藏著不說，就是讓你沒有理由拒絕我對你的好。漫漫，我很自私，對吧？」
「如果說自私，那麼我也是。」方漫舒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我明明知道你對我的好，但一直假裝著不知道，而且，還一直想著你不要把這份感情說出來。明霄，算起來，我比你更加自私呢！」
轉眸看向明霄，方漫舒微笑的繼續說道。「明霄，其實我一直都很慶幸能遇上你。無論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上，你都給了我很大的幫助。還有唸唸，你也一直都在照顧著他。我很感激你對我，對唸唸的好。我也很希望，你是我永遠的朋友！」
「漫漫……」明霄目光的複雜看著方漫舒。
這番話，很明確的表面了方漫舒的立場。
「看來，還是不行啊。」良久的沉默之後，明霄搖搖頭，笑著說道。「不過，這也是在我的預料之內了。其實這樣也好，把藏在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整個人似乎都輕鬆了很多！」
仰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明霄伸出手，目光清亮的看著方漫舒。「漫漫，做不成戀人，那我們就做最好的朋友吧。」
看著他一如既往的明朗笑容，方漫舒眼底的擔憂，一點一點的放下。
她緩緩的伸出手，握住明霄。「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明霄用力的握緊方漫舒的手，然後，放開。「如果不是因為要走了，我想，我也拿不出這個勇氣，和你表白吧。」他突然冒出這樣的一句話。
「你要走？」
「是啊，漫漫，我後天就要走了，回美國。」
「後天走？」方漫舒很是驚訝。「怎麼會這麼快？你不是休年假嗎？」
「嗯。前兩天接到公司的電話，說是有個同事出了點事，工作進度要拖延了，所以叫我回去幫忙。」
「怎麼出這種事情。我還想讓你今年在這裡過年的。」方漫舒遺憾的說道。「而且，你這次回來，我也沒帶你去哪裡玩。你還一直幫我做工作上的事情，算起來，你根本就沒休息嘛！唉，你這次回來，真的是白費了。」
明霄搖搖頭，「不是你說的這樣，我倒是覺得，這次來收穫不小。」
「怎麼說？」
「漫漫，你也知道的，我父母都已經過世了。我已經好多年，都沒有感受到家的溫暖了。這次回來，看到你和你的家人相處的那麼的好。說實在的，我真的很羨慕你。」想起這段時間在方家所看到，和所感受到的一切，明霄的眼神非常的溫柔。
「是啊，他們都是我最愛的家人。」方漫舒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感歎的說道。「明霄，其實你用不著羨慕我的，這種幸福，你也可以有的啊。」
明霄挑了下眉，跟著坐到了方漫舒的身邊。「怎麼說呢？」
「很簡單啊，你找個老婆，然後生一堆的小孩，那樣就有家的溫暖了啊。」方漫舒半是認真，半是取笑的說道。
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明霄稍微怔了一下，隨後也跟著笑了起來。「我也想這樣啊，可惜的是，我預想的老婆，剛剛拒絕了我呢。你說，該怎麼辦好呢？」
「喂，你在取笑我呢！」方漫舒笑著捶了明霄一下。
彼此間的距離，似乎並沒有因為這場表白，而離的遠了。
「真想和你一起工作啊，可惜，好像不行了。」明霄有些遺憾的說道。
方漫舒留在這裡，而他則必須要回美國。以後兩個人，連見面的機會都會非常少。
方漫舒笑了笑。「幹嘛說的這麼傷感，其實這也不難啊，你回來就可以了。」
「我也想啊，不過，和公司的合約還有兩年呢。」明霄眉頭皺了皺，然後認真的說道。「漫漫，如果兩年後，我回過了，你會不會收留我？」
「廢話，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當然會收留你了！」方漫舒肯定的回答，語氣真誠。
最好的朋友……
明霄笑了笑，或許這樣真的不錯。
「明霄，有件事情，我想我該和你說。」思慮了良久時候，方漫舒輕輕的說道。
「什麼事？」
「其實我……我結過婚。」頓了頓後，方漫舒輕呼一口氣，說道。「不過，又離婚了。」
這樣勁爆的消息，把明霄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雖然他已經能夠大略的猜到了，但當真正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他還是有些無法消化。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我們是朋友，我覺得應該要和你說一聲才好吧。」方漫舒笑了笑，然後站起身。「這裡也挺冷的，我們回去吧！」
「是，季炎烯嗎？」明霄輕輕的問道。
「啊，是啊。」方漫舒淡淡的應道。
她的大方應答，讓明霄有些許的意外。或許是這個話題有些敏感，一時之間，兩人突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沉默了片刻之後，明霄再次問道。「那你還愛他？」他看著方漫舒，目光有些複雜，也有些緊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