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言扛著一路上都沉默的小小一直回到蝸居的院中，一腳踹開院中的屋門，然後將小小往床上一扔，沉聲道：「水柔呢？」
小小順勢往床上一躺，打了個哈欠道：「她是你的侍妾，為何來問我？」
上官言冷冷一笑，犀利的盯著小小的眼睛，「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小小眼神一變，飛快的閃過一絲受傷的情緒，聲音帶了分薄怒，「信便信，不信也罷！」
上官言生生壓著自己的怒氣，問道：「今日你與小希難道沒有跟蹤水柔？我已經注意她很久了，你就這麼放她走了？」
小小一愣，很快回神道：「你知道她不是水柔？你既然知道又何必還來問我？水柔是你喜歡的人，不是我喜歡的！」
上官言沉聲道：「確切的說，嫁入睿王府的水柔並非真正的水柔，我監視她許久，沒想到…… ……」犀利的眼神再次掃向小小，隱隱帶了分質疑。
小小的心底一痛，終究他是不信她的，所有的喜歡以及動心，究竟是什麼，或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是壓抑下繁衍而出的情緒還是其他？
上官言見小小的眼底一閃而過的悲哀，心猛的劃過一絲不忍，卻仍舊狠狠心的道：「從漣漪到水柔，你敢說你什麼都不知情？」
小小卻忽然收掉了方纔的慵懶與隨意，綻開一抹笑容，「上官言，你的心是不是已經累的千倉百孔？」
上官言一愣，看著眼前笑的開懷的小小，他心中所想的一切都在她清澈的眸子中無所遁形，他眼中劃過一抹苦澀，這累字從小小口中說出，是何等的諷刺？
小小默不作聲的與上官言對視，清澈的眼中看不出一絲情緒，兩個人彷彿要從這對視中看出彼此的感情，誰先退縮誰就先認輸。
許久，上官言忽然轉身，面對那雙澄淨的眼眸，他所有的感情與懦弱無所遁形，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做。
上官言背對著小小，聲音冰冷的不帶一分感情，「從今日起，你留在王府，沒有我的許可，不許出府！」
上官言幾乎是有些狼狽的疾步離開蝸居，甚至沒有敢再回頭去看一眼小小，然而心底的感情卻因為小小一句話如發了酵的種子，再也壓抑不住，他的手猛的觸及衣襟中的面紗，思緒一轉，改了方向，往王府大門走去。
那一刻，他真正的明白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