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繁星點點，冬日微涼的空氣中，能看到呼吸吐納出來的白色氣息，小小跟在水綠身後，用暖和的狐裘大衣將自己裹的像顆球。
院門嘎吱一聲被推開，小小躡手躡腳的往自己的屋子走去，剛進花園，便看到了獨自坐在梅樹下的上官言。
「小姐。」水綠有些擔心的看了眼面色不善的上官言，詢問似的喚了聲小小。
小小揮手示意她們先下去，輕快的走向上官言，「怎麼？這麼快不去探望你的水柔姑娘，來我這裡什麼事？」
上官言抬頭看她，眼睛有些發紅，他緊緊盯著小小，冷聲問道：「你究竟在做什麼？」
小小假裝不懂，無辜的問道：「什麼做什麼？」
上官言一把抓住小小的胳膊，「當初你只說要明珠閣那幢樓，卻沒說要做什麼，你倒是告訴我，雲羅院究竟是要做什麼？」
小小眨眨眼睛，笑望著他，「做什麼？與你何干？」
上官言一愣，聲音有些沙啞的道：「白小小，你不要欺人太甚！」
「是嗎？」小小後退兩步，看著上官言道：「睿王爺，你摸著自己的良心捫心自問一下，欺人太甚的是你上官言還是我白小小！？或者我們也可以去太后、陛下甚至是我父母親面前評評理。」
上官言神色一黯，小小冷笑著看著他，繼續道：「怎麼？水柔姑娘在一面前一落眼淚，你就心疼了？就回來找我大吼大叫，上官言，你也太欺負人了。」
「我…… ……」上官言一時噎住，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猛的敲了下一旁的玉砌桌子，聲音低沉的道：「白小小，即使我們有協議，你也是睿王妃，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小小斜了他一眼，緩緩在慣常小憩的湘妃榻上坐下，淡然的道：「我的身份？我一直都知道，只怕是王爺忘了吧？」看著上官言欲言又止的神情，小小接著道：「還有，我們似乎早已說好互不干涉的吧！王爺這麼快忘了嗎？」
上官言看著她，冷聲道：「再不干涉也有個限度，你將明珠閣解散，那些女孩子又該如何？」
小小呵呵一笑，「王爺想問的是水柔吧？那些女孩子都甘心只作丫鬟了，以後這明珠閣…… ……哦，該叫雲羅院，只會有一位絕色舞孃——漣漪！我打造雲羅閣，買下漣漪，是一本萬利的生意，王爺難道不該開心嗎？」
上官言俯身看著小小，許久，冷冷吐出幾個字，「你好自為之！」
小小「撲哧」一聲，聲音嬌柔，「多謝王爺提醒！」
上官言看著她好一夥，冷哼一聲，轉身離開，身後，小小笑靨如花，眼中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