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臉色大變，還沒來得及接話，小小看了她一眼，眼神犀利的狠狠逼視水柔，「你說，如果我對外放話，有水柔就沒漣漪，有漣漪就沒水柔，這凌陽城中的客人們會選擇誰呢？」
水柔的臉頓時血色全無，身子微微發抖，一旁的楚雲用力抓住她的手肘，笑著對小小道：「水柔素來傲氣，只是白姑娘有沒有想過，姑娘們是否願意呢？還有這……雲羅院可能開得起來嗎？」
小小輕輕撥弄著自己的指甲，反問楚雲，「清白身家的姑娘可以不用賣藝，只作丫鬟，而且只要她們覓得良人，隨時允許她們離開，楚老闆，換了是你，你會拒絕嗎？」
楚雲一時無語，小小說的沒錯，如此誘惑人的條件，換了誰誰都不會不答應，可是水柔，她轉頭去看水柔，她緊咬著下唇一言不發，垂下的眼瞼卻掩蓋不了眼中的不甘與委屈。
小小輕拍一下桌面，對楚雲道：「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我給你七天的時間，告之各位客人明珠閣要整改，本月十六開始正式動工。」
楚雲歎了口氣，無奈應了聲「是」，眼神間隱隱欲言又止。
小小輕笑，「楚老闆無須擔憂，你還會是將來雲羅院的老闆，我不過是隱在後面的而已，你是不是想問我關於舞孃漣漪？」
楚雲點頭道：「姑娘引起這麼大的波瀾，便要如此離開，楚雲怎麼應付那些熱情的客人們哪？」
小小掩嘴一笑，梨渦輕現，甜美可人，「楚老闆無須擔心，以後雲羅院中盡數美男，只有漣漪會是萬綠叢中的一點紅，她只會更紅，而你盡可以告訴所有的客人，這漣漪不僅是雲羅院的幕後老闆，更有強大的後台撐腰，這樣自不會有人敢打這漣漪甚至雲羅院的主意了。」
楚雲眼中儘是佩服，在她看來，這小小根本不似一名只有九歲的孩子，她看了下水柔，心中長歎一聲，準備拉著她起身離開。
楚雲話還沒出口，水柔猛的站了起來，厲聲道：「我絕不會做丫鬟！」
小小冷哼一聲，眼神凌厲的掃向水柔，聲音卻是平淡而隨意，「那你就讓睿王爺早早接你進睿王府吧！哦，對了，」小小聲音一轉，帶了絲笑意，「前幾日我聽陛下說，當日先帝賜婚之時，還另說了一句話，如果沒有我睿王妃的允許，睿王上官言不得納任何侍妾，即使有喜歡的，也不得迎入王府，除非，他自願放棄一切，身份、權勢與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