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離婚。」
「可是,你不怕她跟你鬧嗎?我不想因為我而讓你們夫妻不和啊!那樣我是個罪人。」
「誰敢說你是罪人,明天我就跟妮妮離婚去!」
「真的?老爺,你真的這麼愛我嗎?」
潘寶柔的手輕輕撫摩著凌志,眼內的溫柔,幾乎讓凌志溺死。
「真的!」
「好,那我死而無憾了。」
潘寶柔感動地說,也更讓凌志下定決心。
在他們醉死的溫柔鄉中,花夕顏還在書房跟那些讓人費解的文件大作戰。
對這些高深的商業用語,她真的很頭大,恨自己讀書的時候不多努力一點,多學點非專業的東西,那樣現在就不用這樣頭痛了。
累極,她推開文件,上網收看一下公司郵箱的信息。
這時冷焰敲門進來了,花夕顏第一個反應便是:「微甜哭了嗎?」
她女兒,總喜歡粘著她睡,今晚都哭過幾次了。雖然心疼女兒,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既然她已經下定決心工作,便要努力,任何事都不能中途而廢。
「呵呵,不是,我看你這麼晚,所以為你拿杯熱奶進來了。喝喝看,我自己調的。應該還不錯吧!」
冷焰放下奶杯,看到她打開的文件,便看了一眼,又再看了一眼,他大概知道花夕顏的煩惱了,便建議道:「這個合約,明顯是個不賺錢的項目,誰給你?」
「呃?是嗎?我以為很重要,還找了不少資料呢。」
那不是白忙活了嗎?
「今天你都忙些什麼了?還適應嗎?」
冷焰放下文件,隨口問。
「哦,就是看文件啊,還簽了兩個文件。本來想問問同事的,但是他們好像有些怕我,所以——」
別人都躲得遠遠的,她麻煩多次就不太想麻煩別人了,所以才會在晚上自己慢慢研究。
「目前莫氏正在準備亞州時裝秋季展,設計部應該在忙這件重要的事才是,怎麼給你看這些沒用的合約。像這些明顯沒有簽約價值的合約,看也不用看扔掉就可以了,要不,以前怎麼會有人說wind心狠手辣不留情呢!」
冷焰笑容僵住,他提到了似乎不該提的人,她又要難過了吧!
可是花夕顏表情淡淡,似乎經過一年多,她已學會不憂傷。
「是嗎,那你說,我什麼時候才會有他一半?」
「很快的,我會幫你。明天我給你一些實用的書籍,你找時間看看,我幫你照顧微甜。」
「好,謝謝你了。冷焰,你真的沒其它事嗎?」
花夕顏有些不放心,莫氏沒有他的職位,只是替她照顧微甜的話,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沒事,何況你付我工資的,不是嗎?我餓不死的,別擔心。」
「那……還是謝謝了。」
她的手機響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是一條短信,唐若塵的,問她明天晚上是否有空。
「你忙吧,早點休息,我出去了。」
冷焰雖然好奇這條深夜的短信,不過,他還是主動地出去了。
會在此時發信息給她的人,肯定交情非淺。只是,他希望花夕顏不要太快忘記了他的朋友他的兄弟wind,不要太快!
轉眼,花夕顏進公司已經兩個月了,這期間,她一邊學習經營管理,一邊畫自己的設計圖。
有了理論,她再看那些文件便不會一無所知了。
這天,凌志派人拿資金項目費用單來給她簽字,她一看那麼龐大的費用支出,便覺得不太正常。
她打電話問過凌志,可他說沒什麼照簽便可。但她想了想,硬是把文件壓了下來。
凌志得知此事,非常不悅,這兩個月來,他只給花夕顏看些無關要緊的文件,他以為她看不明白覺得深奧便會放棄回家帶小孩了,再有便是,他從公司偷轉出去的資金,經由她手簽出,到時出了事,責任也是花夕顏的,與他凌志無關。
可怎知她堅持了兩個月還沒有回家的打算,反而越做越努力了。現在,他拿去簽的文件,她竟然敢壓下來!
凌志表面上沒說什麼,但心裡已開始蠢蠢欲動地想除掉花夕顏了。
這晚,他趁蕭溫妮不在家,又窩在潘寶柔的房間糾纏。
潘寶柔明白他肯定是不敢開口跟蕭溫妮提離婚的事,拖了兩個月,他以為幾句花言巧語就可以瞞騙得了她嗎?
她把自己用被單裹得嚴嚴實實,不讓凌志碰自己。
「到底你要怎麼樣才肯讓我抱?」
凌志的聲音有些哀求。
「離婚!」
潘寶柔厲聲說道,不容人拒絕的霸道語氣,讓凌志也有些難抗拒。
「可是——」
凌志心裡也是有顧忌的,要是蕭溫妮跟他鬧起來不肯離婚,把他殺掉凌燁風的事抖出來,他也在劫難逃。
可他真的想跟潘寶柔一起,單是這女人事事依他的溫柔體貼,他便不能自拔地聽她的話。
「難道她威脅你什麼了嗎?你跟她離婚,她就自殺?」
潘寶柔知道他肯定連提都沒提,不然蕭溫妮不可不知道凌志到她房間來的。女人一旦起了疑心,就很容易發現蛛絲馬跡。
「不是,只是,她也可憐,」凌志迴避著。
「難道她為你殺人放火了啊,你幹嘛那麼怕她,這個家,是你當的,你怕她,總會有原因吧?」
「不是!」
凌志大聲一吼,聲音大得緊張得連他自己都覺得失態過激了。
「你還說不是,我都聽說了,家裡的傭人說是你偷偷把兒子剷除的。你是因為這個怕她了吧?」
潘寶柔冷冷地說。
「什麼?家裡的傭人這麼說?」
知道殺凌燁風的事,只有蕭溫妮,難道她都跟傭人說了嗎?為什麼?
「是啊,我肯定是不相信的,她大概是想中傷你,然後再嫁別人吧。吶,你看。」
潘寶柔見自己的話有了效果,便從枕頭底下拿出蕭溫妮在外面跟男人鬼滾的照片。
凌志看著那些熱辣辣的交纏挑逗的畫面,自然憤怒如獅,那只掐在潘寶柔手臂上的手,留下了一個紅印。
「那賤人,活得不耐煩了。」
潘寶柔安撫他道:「別氣了,像太太那種女人,早離婚早好。」
凌志極力冷靜,然後擁緊潘寶柔,柔聲說:「柔柔,還是你瞭解我,可是,那女人,也潑辣得可以,除掉她,我得好好計劃。」
「老爺,其實,有個更快捷的方法。」
「什麼方法?」
「就是——」
潘寶柔咬著凌志的耳朵說了幾句,凌志愕然,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那種毒藥?」
那種南非才有的慢性毒藥,她怎麼知道?
凌志怔怔地望著潘寶柔,覺得她有幾分熟悉,但細看又不像,女人嘛,哪個不是豐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