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燁風厭惡答話,也無心去追究這家餐廳的服務質量,竟放蕭溫妮這樣的女人進來,他拽住花夕顏的手,拖離這個令人窒息的空間。
「喂,燁風,別走啊,我還沒跟你說清楚呢,你別想甩掉我,我一輩子到死都要跟著你,我們在一起也有十多年了,我還為你流掉了孩子,你忍心讓我這麼可憐地活著嗎?」
蕭溫妮不知羞恥地跟著他們一路訴說哀求著,她故意說給花夕顏聽的,即使凌燁風惱怒,但可以將這個女人踢開才是關鍵。
凌燁風把花夕顏推上車,隨即也進來,落下鎖,蕭溫妮追在後面,他快速開了一段距離,才靠邊停下。
搖了搖頭,解釋不經大腦過濾便出口:「夕夕,那女人的話,不可信。不過你要是要離婚,我無所謂。」
花夕顏冷冷苦笑:「我也無所謂,有所謂的是後面那個跟了你十幾年的女人吧,那就快點,別拖了,省得大家痛苦。」
凌燁風,你有冷酷,我難道沒有骨氣嗎?鬼才要相信你的話。
「這麼急著跟若塵哥哥舊夢重圓?」
他的話,諷刺又難聽,花夕顏氣紅了臉,憋著氣,撇開了頭。
但是,她還不至於激怒他。
「我是擔心後面那個為你流產過的女人,所以,快點吧。」
凌燁風看她沒有一點反悔的表情,心中暗自開始後悔了,若是來強的,她還無反抗的力量,但現在,自己連話都說出口了,怎麼拉得下臉來先反悔?
「我們離婚,跟那個劍人無關,……」
凌燁風氣怒地解釋,深感無力,他撇開了頭,倉促地說:「好了,到此為止吧。」
凌燁風靜默著,等待心的緩痛過去。
手艱難地開了鎖,她若是開門離開,他們就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吼,十一年來苦苦掙扎,終於自由了,沒想到,心竟然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歸屬感,彷彿,被人拋棄了般可憐!
花夕顏見他冷漠地不開聲,更沒有挽留,甚至,他把她丟在夜晚的大街上,如十一年前那樣!
痛苦淒涼,幾乎讓她透不氣來,但她已不是當年那個連認路和方向都不懂的傻女孩了,她有能力自己照顧自己。
狠狠地咬著牙,一使力,她的手使勁地握上了車門把,用力要推開……
但另只手更快地扯住了她的手,嚇得她一個轉身,她便擦過了他俯過來的臉,一縷清新的體香絲絲拂入他的鼻腔中,勾起了最甜蜜的回憶。
手稍微撥正了她的臉,他滾燙焦灼的唇尋找上她的,一如以往那樣,先狠狠地咬痛她,再侵入恣意地掃蕩。
「唔,放……開……」
搖頭掙扎,卻被他愈加箍緊,反抗中,車椅緩緩放平了,她只來得及喘息,身上的裙子便被他撥開,空氣親上皮膚的那一刻,她感覺到寒冷無比。
凌燁風怒得瘋了一般,想到要離婚放她自由,他根本無法忍受,內心的空虛,吞噬掉他的靈魂。
著了魔一樣,即使手中摸索到的嬌/體瘦弱數得清骨骼,他卻仍是狠心地將自己送進她體內。
「凌燁風,你瘋了嗎?」花夕顏咬牙忍受他製造的疼痛,以及其中無法抑制的酥軟無助,「你答應離婚了,那就不能再動我的身體。」
她的話,愈加激怒了他,讓他更加狠命地占/有她,告訴她,她是誰的。
路燈迷人,茶色的車窗裡,裡面的曖昧激流,行人並不可見,車子的輕微晃動,也引不起這個熱鬧城市的注意,他帶著最後無法忍忍的熱情,一遍遍地讓她屬於自己。
「啊……凌燁風,夠了,快停手。」
車子裡,窒息的空間窒息的空氣,讓她只能被他任意擺佈,那些羞人的舉動,她想掙扎卻掙扎不開。
「啊……」無助地尖叫一聲,在他激烈的搖晃中,她無力地癱軟不動,一切才終於平息。
無力地抬頭撥開汗濕的發,把不再壓制的他推開,花夕顏挺直脊背扣回衣服。
若是她還有一點後悔之意,那麼剛剛這場被迫,也讓她主意下定了。她不要做他愈望的發洩工具,永遠也不!
凌燁風見她不怒也不火,很惱怒,想道歉,卻只是淡淡地開口:「我送你回家,我回公寓。」
「不用了,」花夕顏冷冷地拒絕,凌燁風大聲命令:「閉嘴!」
*
兩人提早回家,得意了凌志,凌志以為蕭溫妮去搞破壞成功了,所以,他悄悄退回自己的房間,大夢春秋去了。
凌燁風一直送花夕顏回到房間,才放下心來。他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見她可以沒有留戀地離開,他便迷失了自己,直到將她佔為己有,他才覺得真實。
花夕顏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就要關門,凌燁風心潮澎湃,急忙拉住她的手,情不自禁地解下自己尾指上的銀戒。
這枚銀戒極其普通,是他在拉斯維加斯時從一名落魄富豪手中贏來的,因為意義不簡單,這是他在賭桌上第一次贏來的籌碼,是對方最後僅剩的財富,所以,他才倍加珍惜地戴在了尾指上。
手指捏痛她的無名指,他快速地把尾戒套了進去,淡淡而憂傷地說:「我今晚想做的動作。」
甩開手,他無悔地走向過道的盡頭,進了他的書房。
花夕顏愕然地看著手上多出來的戒指,淚花閃爍,難過地關上門,淚流不止。
他根本是存心讓她難過的!
為什麼還要給她戴戒指?是戲弄還是埋藏的真情?
她根本不想再去弄清楚,為什麼還要來挑釁她?
*
書房裡,正打怪獸打得起勁的冷焰,十分意外凌燁風這麼早就回來了,他一心二用地笑道:「這麼快就回來了?表白完了?」
凌燁風撿著書,收拾著,怒道:「沒事就好好看看國際經濟法,你還想不想混了?趕快給我收拾東西,從這裡搬出去!」
表白?
哈,真夠諷刺的。
冷焰趕忙關掉了電腦,無辜地摸了下頭髮,識相地幫忙收拾。
不過,他也不會放過旁敲側擊的機會。
「老闆夫……」
冷焰實在覺得拗口,乾脆便說:「花女傭去哪裡了?」
凌燁風狠狠地把書拍向書桌,力道大得讓冷焰眨了幾下眼睛。
「一個女傭,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趕快收拾,漏掉一本書,你今年都別想休假了!」
凌燁風簡直火爆得冒煙!
誰觸礁誰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