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是那麼排斥有人繼承他的血脈,可孩子那麼自然地來了,跟他扯上了關係,由他的血肉孕育,是他的心頭之疼,他要讓寶寶得到他所沒有的幸福快樂。
而且,絕對不會讓他的孩子感到孤獨,任時間的沉默侵蝕掉他活潑可愛的靈魂。
也許,還要給他生幾個弟弟妹妹,這樣,他們就不會感到孤單了。
思想的翅膀翱翔了很久,直到冷焰帶著大廚推了一大堆食物進來,他才驀然清醒,發覺自己想了那麼多想得那麼遠,他啞然笑了,心,卻是從來沒有的幸福,因為,他想擁有一窩的孩子,由他的血液複製而來,得到他曾經渴望過的父愛。
趕忙拉上被子蓋住花夕顏,她雙唇的發白,讓他心疼地輕輕一吻再吻,他不能讓寒冷留在她的齒間。
不管是不是因為孩子,他……想好好照顧她。
但是,他所謂的好好照顧,是逼迫她按照醫生開出的營養清單不斷地進補,吃得花夕顏噁心反胃極了。即使是好意也難讓人接受!
雖然不想吃,可是為了寶寶她也忍了,只是,眼前這碗藥湯,她怎麼也喝不下,苦得好像一輩子沒喝過甜的甘的。
「我可不可以不要喝?」
她怯怯地偷偷看著他,雖然他不說要不要寶寶,可從他一天下來的貼心照顧,她就明白他不會讓她打掉孩子。只是,她還是擔憂,因為不知道他是什麼想法,更害怕孩子生下來後,他會不會翻臉。
「你說呢?」
凌燁風從文件裡抬起了頭,深深地望著她。
現在已經是她餓暈的第二天晚上,別墅的房間裡了。
他可是為了她和寶寶,花費了從來沒有的耐心給她弄這樣弄那樣了,甚至,他連公務都帶到家裡的現在來做。
她敢說不喝試試看。
「可是……好苦。」
她微撅起嘴巴的苦臉狀是那麼的勾人,凌燁風胸口一蕩,丟下文件走了過來,拿過她雙手上的碗,面無表情的樣子,讓花夕顏撐住床墊閃躲。
「來,我餵你。」
原以為他要來強硬的,他卻只是伸過手環過她的腰,把碗拿到她嘴邊,說這麼一句沒有溫度也沒有冷度的話。
「好苦,我真的……」
她仍想拒絕,凌燁風卻捏住她的嘴巴,強行灌她喝湯藥。
他一邊抬高手,一邊說:「這藥,對胃對胎兒都有好處,你不能不喝。」
「唔……咳……」
花夕顏一個掙扎,只喝了一點藥汁,便灑了大半出來濺到了兩人的衣服上。
「咳……咳……」
她咳嗽順著氣,什麼她都可以忍耐,惟獨這苦澀的藥味。
凌燁風眼見補藥灑了出來,本來怒惱了,但看她不是裝的也不是故意的,便柔了心,看著還剩半碗的藥汁,他一個仰頭全都含在嘴裡。
花夕顏擦乾了嘴巴,正狐疑他怎麼把藥全都喝了的時候,她的唇便被堵住,下巴被捏緊,身體更是被他推躺到床上壓緊。
她掙扎卻不能動分毫。
鉗制住了她,凌燁風開始慢慢地把嘴巴裡的藥汁一點一點地注到她嘴裡,還分了心思勾逗著她小小的丁香舌,手掌也沒閒著來回遊走在她敏/感之處,感受到身下女人的輕輕喘動,他加重了力道,愈加邪肆,挑/逗愈加大膽。
「唔……」
陣陣酥/麻暈眩襲擊著她,她情不自禁地喘息著呼吸著,凌燁風感覺時機已到,便把藥汁全都灌到她嘴裡,緊接著,他霸道的舌開始攻成掠地在她帶著藥汁味兒的口腔裡來回掃蕩,時而瘋狂,時而溫柔地纏繞。
在這場情迷恍惚之際,她只能本能地呼吸吞下藥汁,藥味卻消淡了很多,她只感覺到他的霸道掠奪帶來的急喘以及屬於他的強勢氣息。
「好了。」
放開她的唇,舌尖舔了舔他的嘴角,嘴角繼而是一抹腥味兒的微笑,看起來,他似乎很滿意他的傑作。
「你——」
懵然的腦海,根本無法辨別他的意思。
眼光一沉,瞥見了被他撥開了睡衣的美麗嬌/體,一股熱血躥上鼻孔,他懊惱地搖頭,急忙滾下了床。
她有了寶寶,他不能佔有她,可她還是那麼勾/引人。
趕忙拉被子蓋住她,凌燁風聲音碎亂地交代:「別等我,我去書房還有工作。」
一陣旋風捲了出去,渾身的熱,好難受!
花夕顏不明白他到底說了什麼,他又不會跟她一起睡,她為什麼要等他?
滿腹狐疑地轉過來碾過去,想著他留下來的話,她就是睡不著。
手指撫摩著腹部,她歉意地低語:「寶寶,對不起哦,媽咪睡不著,連累你也跟著失眠。呵呵,乖乖的哦,你先睡吧,我期待你來到我身邊。」
在呢喃碎語間,睏倦才如潮水般湧了起來,花夕顏迷糊地睡去,越睡越沉,但腰間突然伸過來繞住她的手,熟悉的溫度,她似乎感覺得到,卻困得不想去睜眼看看究竟,只是軟軟地向那個溫暖的懷抱靠去抱緊,越鑽越緊。
「寶寶,媽咪也要睡咯。」
她甜甜地微微一笑,凌燁風看得一個激靈,以為她要醒來,見她又睡過去,他才鬆了一口氣。他以為,她看到了他剛剛呆呆地望著她的樣子。
輕輕地在她唇上一吻再吻,又眷戀地回到她仍然微撅做著好夢的唇瓣淺淺一咬,他歎息一聲,無法理清他此時的心情是何種複雜。
「別怕,家裡有我,我會照顧你和寶寶的。」
在沒有旁人沒有她的注視的此刻,他的心情開始平靜舒暢,他很想告訴她關於他的很多事,他小時候的壓抑和害怕,可是,她甜美地睡著,而他,還是一個人。
哎,睡吧。
兩個人,一個懷抱,他容納了她的所有。
一聲歎息之後,他也放下心房,漸漸睡去。
而在這陣無聲的甜蜜之外,他們的房門口,官晚柔卻站在那裡握著門把,身子微傾貼向門板。
「你在這裡做什麼?」
一聲陰鷙低沉的男聲幽幽隨風而近,刮過官晚柔的脖子,如劍尖輕刷而過。
「啊——」
官晚柔頓時放開了手掌,急撫著胸口平息驚嚇。
熟悉的音色,她知道來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