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要壞。」
話音剛落,他與她纏得更緊,在激/情中,陣陣暈眩襲來,讓他們忘記了所有愛恨禁忌,互相擁有,室內,旖旎滿色,不時有動人的嬌喘低吼,愉悅與痛苦,交織成樂章。
過了很久,夕陽西下,花夕顏才從那場迷失了自我的情潮中清醒過來。
她嘗試翻一下身子,才發覺胸口還搭著他結實的手臂。
那些纏綿悱惻的片斷回放在腦海,她恨不得殺了自己,明明是故意的折磨,她卻控制不住自己任由他在身上烙下痕跡。這些洗不掉沒有愛的痕跡,讓她如此心痛。
甚至還是他在和別的女人親熱之後的情況下,她竟然讓心不知羞恥地沉淪了。
她痛苦地撫著額,恨不得消失於夜幕不見陽光。
突然,一陣噁心反胃湧了上來,又急又猛烈的酸意直躥鼻腔,她難受地摀住嘴巴,也顧不得會不會弄醒這個可恨的男人,拉緊被子她想衝到浴室吐掉這股酸意。
「怎麼了?」
凌燁風清醒過來了,手自然地纏上她的腰,溫柔地扯開她的手,酸意卻控制不住吐到了他手上。
他略皺眉,卻並不反感,撿了他的外套披到她身上,他赤著身子抱她到浴室。
「嘔——」
她吐得鼻涕眼淚都出來了,從來沒有這麼吐過,雖然食量不多,可胃一直還不錯,花夕顏不知道自己哪裡出問題了,而且,現在也不是經期前後,不會反胃的。
「難受嗎?」
凌燁風嚇到了,有點害怕她弱不禁風倒床不起。
她的體質真不是一般的差,而他,也後悔剛剛要她要得太頻繁了。
好長時間的嘔吐之下,花夕顏已吐得酸楚無力,由著他把她抱回床上,腳掌一片冰冷,她感覺到寒冷如冰,只好緊緊地擁緊被子,卻仍覺得冷。
「可能是感冒了,我找醫生來看看。」
凌燁風看她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眼神淡弱疲憊,有點後悔剛剛跟蕭溫妮那樣纏在一起氣跑她了。
她還是來給自己送飯盒的呢。
真是瘋了,凌燁風想不明白剛剛他怎麼會跟蕭溫妮纏在一起了,那個女人,脂粉庸俗,噁心死了。
而且,難不成,他真的想看兩個女人為了他扭打殘殺嗎?
真是瘋了,跟蕭溫妮那樣的女人噁心一場。而他對花夕顏,為什麼一點氣度也沒有呢?
凌燁風莫名地開始反省。
「不用了,」花夕顏冷冷地哼了一聲,她撞見他跟別人親密心都碎了,而她又該死的臣服在他身下,還發出那麼撩人頭痛後悔莫及的呻銀聲。
「可能沒按時吃飯吧。」
軟軟無力,她記起,她連早餐都沒吃就做了飯盒來給他,想到自己如此無知自作多情,她苦苦一笑,「不用你好心,我自己知道怎麼照顧自己。反正……現在也是一個人過。」
她的自尊並不允許她在他面前洩露軟弱,可她哀怨冷諷的話,卻衝口而出,讓她後悔極了。這樣子,彷彿自己在求他可憐她愛惜她。
「沒按時吃飯,還叫會照顧自己嗎?」
凌燁風火氣來了,揚高了聲音反問。他沒來由的生氣她拿自己的身體健康開玩笑,對生命這麼不負責漫不經心。
「不要你管,讓開,我要回去。」
一眼看見破掉的裙子,花夕顏真想閉著眼跳樓算了,這房間的一切都在提醒她,她剛剛的確迷失在他的調情裡了。
「你是要我繼續讓你累得睡著,還是叫醫生?」
他淡漠的話,聽不出喜怒,但他壓在她身上的熾熱身體,卻讓她明白他的意思。
花夕顏只好妥協,讓請醫生。
凌燁風撿了自己的衣服穿上,打了兩個電話,很快,一套新款的女性春裝長裙就由秘書小姐送了進來。
凌燁風把裙子直接扔了過來,他落寞地點起了煙,走向窗口。
他的心緒也開始煩亂,想關心她,又不准自己去關心的矛盾那麼強烈地糾割著他的神經,「絲絲」的作痛,他不得不靠煙卷暫時麻痺自己的意識。
花夕顏淺淺冷笑,看著眼前時尚的紫色長裙,暗想,這麼快就送了衣服上來,他包養的女人估計不計其數吧。
反正也被他看光了身子,她也不顧忌他是否看過來,掀開被,心急火燎地想快點穿好不再在這張曖昧的床上吸著不久前滾動過的氣息,卻愈加扣不上後面的長拉鏈,她惱得簡直想罵人了,還是高級時裝呢,手工卻那麼粗糙!
凌燁風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她的掙扎苦惱,走了過來,伸手在後面慢慢拉上,手指若有若無地碰觸著她光裸卻染滿他的吻痕的脊背,他輕勾嘴角,手臂微微手緊,她又在他懷裡,他又有了衝動想壓著她再製造多一點草莓了。
可是,醫生卻已經來了。
一番細緻的檢查,很快結果就出來,婦女醫生微笑著說:「恭喜了,凌太太懷孕了,還不足一個月,一個月是不會有孕吐的,所以,我開了個暖胃的方子,你抓藥給她調理一下吧。」
「懷孕?」
「懷孕?」
凌燁風和花夕顏都瞪大眼睛反問,滿臉的不信。
懷孕,是即將為人母的意思嗎?從來沒想過,懷孕做父母是何種心情的他們,心情複雜得不知作何反應。
「懷孕了,不足一個月,凌先生可以等到滿兩個月的時候再帶你太太到醫院來產檢。」
女醫生交代完畢,就收拾醫具由秘書送下樓了。
「懷孕了?」
花夕顏在心裡反覆呢喃了又呢喃。在他們幾次痛苦的纏綿裡,竟然也會懷孕。
懷孕了,是將要多一個寶寶了,是她身上的肉,有著她和他的骨血,更是他們生命的延續。
在失去了家人莫北楠和莫惠然的現在,一陣狂喜襲上她的心頭,她覺得,肯定是上天看她孤苦無依,所以派個小天使來陪伴她的。
撫上平坦的小腹,花夕顏笑了,笑掉了苦楚,孩子的到來,讓她的人生有了新的目標和動力。
凌燁風也偷偷的勾動嘴角,腦海裡盤旋著這個信息,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從來沒想過會生孩子,有孩子喊他「爹地」,這種喜悅,對他來說太陌生了。
「爹地,爸爸,」凌燁風沉浸在他的想像裡,想著該讓孩子喊他作「爹地」還是「爸爸」。
但一見花夕顏不加掩飾的笑,他抹掉臉上的笑意,回歸現實,內心的喜悅冷靜多了。
————————溫馨提示——————
星期五中午本文下網站首頁封面推薦,還沒收藏的親們,請趕快收藏起來吧,不然,親愛的忘記了書名就找不到本書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