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花夕顏用半濕的毛巾小心幫他擦拭,凌燁風舒服地靠向浴缸按摩椅,閉目,感受毛巾帶來的溫度,還有她因熱而散發出來的淡淡體香。
「燁風哥哥,」花夕顏以為他睡著,低聲叫他。
「燁風哥哥?」
她的心緊張起來,怕洗這個澡又讓他的傷口發炎了,趕忙把手探向他的額頭測體溫。
「夕夕,」凌燁風在她的手碰觸的瞬間突然出聲,嚇得花夕顏的手只落在他冷毅的劍眉上,而後急忙拿開。
「什麼?我……我以為你又發燒了。」
窘態之下,花夕顏急忙解釋,她竟然臉紅心跳地怕他抓住機會調侃她一番。
「你很怕我嗎?怕我,那以後哪裡有膽子跟我面對面?」
凌燁風仍然動也不動地躺著,彷彿在跟知心朋友談心,他的語調也下得很輕,很謹慎,因為,如果決定順從命運,在她在一起,結為夫妻,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忍受。
「我們已經沒有機會面對面了,所以,所以,也沒什麼怕不怕的了。」
花夕顏歎氣,他準備順從命運,她也準備順從他給她安排的命運,他不喜歡她,那她離開。
「那誰才有機會?」
凌燁風突然瞪大眼睛,花夕顏也趕忙移開靠在浴缸邊沿的上半身,也停止了手上的擦拭動作,她擰乾毛巾,暗歎著氣說: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洗吧,小心點,別沾濕傷口了,我到外面等你。」
花夕顏沉浸在自己的憂傷情緒,其實也沒太聽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她沒有正面回答,只在心底歎氣,因為,她也不知道誰才有機會,對另一半,她不會再去奢求,其實,單身一輩子,也不錯。
「夕夕,你給我說清楚!」
凌燁風不滿張狂了,他憤怒地轉過花夕顏的身子,眼底,是幽暗暴戾,得不到回答,他不放過她!
花夕顏沒料到他會抓住她,才剛轉身想站起來,因此,拖鞋順水一滑,她斜斜跌倒了,跌倒在凌燁風那只沒受傷的左手上。
眨眼之間,她驚嚇而大瞪的眼睛,只看到一個俊魅的男性的臉俯了下來,隨即,腰間又被繞上一隻手臂,冰涼冷冽的氣息侵上了她的唇,她就那樣被吻了。
他的吻,焦急狂肆,卻是那麼的溫柔,如風拂過,只是焦灼地一遍遍舔吻吞噬,手臂越收越緊,連胸口的傷也沒有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