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夕顏到售賣機買來兩杯熱咖啡,笑著遞給冷焰,說:「給你,謝謝你給我機會感謝你。」
冷焰咧嘴笑了笑,刀削消瘦的臉,拉得更長了。
他不說什麼,淺淺喝了一口。他其實是在等凌燁風回頭,因為車鑰匙還在他這兒。
兩人靜默,花夕顏也有幾分尷尬,畢竟他們還不算太熟,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猶豫之間,她倉促開口:
「冷焰,燁風哥哥還會回美國去嗎?」
冷焰不答反問:「你想他留下來還是離開?」
「他說了嘛,他的事不要我管。」
花夕顏氣悶地說。
「也是,我也不知道他要留要走。你——」
冷焰對花夕顏來興趣,怎麼說這個花夕顏也是凌燁風父母定的小妻子啊,年紀輕輕,她會有獨守空閨的寂寞嗎?聽語氣,似乎有點。
「你……真那麼想嫁給wind嗎?那萬年冰山,不怕凍傷自己嗎?你好像蠻期待他留下來的。」
冷焰輕輕一笑,語氣充滿調侃。
「誰誰那麼想嫁他了?」花夕顏的臉燒了起來,最容易繃碎的弦被人無意拉碎了。
「我媽媽病了,我才問的。嫁豬狗都不嫁冰山。」
「呵呵,……」冷焰笑著,有些感動,這樣純真有朝氣的表情,他好喜歡,像個惹人寵愛的親人妹妹。
他還想說什麼,突然手機響了,他急忙接起,立刻說:「你在車子……」
爽朗的話突然止住,冷焰臉色大變,急促說:「好,我馬上來,你忍著。」
連招呼都沒打,冷焰就跑開了。
花夕顏只來得及怔愣地盯著冷焰消失的身影。
凌燁風進了手術室,子彈取出來了,胸口的傷沒傷到內臟,所以,手術很快就結束了。
醫生出來,摘下口罩,對冷焰說:「沒生命危險了,不過,病人手掌的傷已經損傷了神經,可能會導致殘疾。不過,也可能不會。」
「喂,你這冒牌醫生怎麼回事,什麼叫殘疾?什麼可能不可能的,wind那麼要強的人,你說他殘疾,你的嘴巴是不是太髒了一點!」
冷焰不能接受地挖苦質問,廢掉一隻右手,叫他們怎麼接受?一向高高在上的凌燁風,……冷焰不敢想凌燁風知道手傷能不能接受。他接受不了,一個有血性的男人,少了一隻手,簡直和被吸乾血液沒什麼兩樣!
醫生皺眉,不耐煩地說:「醫生只是救人而已,家屬心理安撫,麻煩你掛神經科,OK?」
顯然這醫生也火了,被人罵冒牌,他的臉可黑了。
冷焰一個呆愣,撇嘴咬牙,也不能拿醫生怎麼樣,於是吼道:「滾,敢讓wind的手廢掉,我就殺你全家!」
醫生無奈地搖頭,走遠了,他才小聲罵一句解氣。
好一會兒,冷焰的眼窩是發燙髮熱的,他心裡內疚著,因為他殺手身份的緣故,他總擔心自己曾經的殺人經歷會給凌燁風帶來麻煩,雖然這次不是道上的人來暗殺的,可是,如果他的手真的殘廢了,他殺了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