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霧繚繞的浴室內,燈光暖黃,花夕顏小心翼翼地淋浴,不能沾濕肩膀的,可還是濕了。
還好,水是熱的,深秋的涼意,更讓她捨不得離開噴頭。
慢慢的,水突然冷得似冰,水流加快速度湧了出來,撲在她身上,疼痛冰冷。
潛意識裡,她以為是噴頭壞掉了,急忙把被冷水噴得一頭濕的頭髮撩開,然後關掉開關,身體瑟瑟發抖。
情急之中,她用的是雙手,肩膀的疼痛尖銳著。
正在花夕顏皺眉疼痛的此刻,浴室門外,官晚柔正站在那裡撇嘴冷笑,浴室門倒影出來花夕顏狼狽的身影,讓她分外開心滿足。
沒錯,是她故意放冷水的,她知道花夕顏怕冷。
她的手機震動,看了一眼,她臉色一沉,嘴一呶,才扭身離開。
官晚柔的房間,凌志正坐在她的床上吞雲吐霧地吸著煙。
官晚柔眼一瞇,表情十分憎恨。
「老爺,太太今天應該回家了。」
凌志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小女人,呵呵笑道:「哼,回家?她該下地府了。」
凌志的話陰冷惡毒,讓官晚柔寒意倍增。
「老爺,太太不是一直吃你給的藥嗎?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凌志太興奮了才會說了出來,但他還不想別人知道,所以,他淡淡的說:
「沒什麼,我是問你,太太的病,好多了吧?我覺得是。」
好多了?好多了那你幹嘛還經常來我這裡?好多了你這色/鬼就不會在我面前埋怨太太無法滿足你貪婪的柔體愈望了吧?
「老爺,你不會是給太太下……」毒藥吧!
官晚柔不敢說出來。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凌志不悅地吼,但官晚柔還用得著。
於是,他溫柔地笑著,拉官晚柔進懷裡,哄騙道:「晚柔,我愛你,你一定要幫我,幫我……佔到地位,以後,所有的財富都是你和我的。就連……這個家的女主人,也可以由你來當。我需要你的配合。明白嗎?所以,你不要問太多,對你沒好處,你乖乖聽話就行了。」
「老爺,真的嗎?可是太太——」
「她不在了,」凌志陰騭地瞇起眼,邪惡的手,游/走在官晚柔的身體上,情愈飆漲,他啞了聲音說:
「你說,莫氏是誰的?我娶你,你不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嘛。」
官晚柔在凌志的玩弄下,嬌喘著,心動情動了……
在這對男女春色撩人的時刻,花夕顏被肩膀處發燙髮癢的傷痛醒了。
扯開唐若塵給她的護套,她打開了燈。
燈光下,她原本雪白的肩膀,全是深紅的腫著。
擦了藥,也吃了消炎藥,她重新躺下,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即使帶著護套,也是如此的疼痛。
昨天晚上,也這麼痛的,被凌燁風壓著好長一段時間後,手臂麻痺掉了,她就睡著了,還好眠地睡到了中午。
疼痛難忍之下,她的腦子管束不住地想昨天晚上的同床共枕,微微一嗅,他的氣息,似乎還繚繞在她的面龐,霸道的讓她呼吸微促心跳微亂。
哎,那壞心的傢伙,故意的吧,撩撥我去想他,去憎恨他,但卻有點兒瘋狂的覺得,他的殘忍很有性格,能讓我心疼的特別,我……也跟著他瘋掉了!
不覺中,花夕顏攤平左手,感受昨天晚上那個姿勢,只是身邊少了他的擠壓,多了一份錐心的疼痛。
而這該死的痛,竟然喧嘩著叫鬧著呼喚他的歸來。
意識到自己在想他,花夕顏臉一燙,拉起被子蒙住自己,慢慢長夜,她疼痛失眠了。
醫院,莫惠然的病房門外,帶著黑色墨鏡的凌燁風和冷焰躊躇地站在那裡。
他和醫院打聽了,他的媽媽真的生病了。
莫名的不敢不忍去看自己母親的病態,凌燁風幾次想轉身離開。
正在他侷促不前的時刻,走道的盡頭,熟悉的柔軟女聲輕輕隨風而來,讓凌燁風冷冷的表情柔和地舒展了些弧度。
可是,緊接著的溫和男聲,讓他的臉瞬間成了冰雕,他急忙往轉彎處一閃,藏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