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就這幾天,燁風哥哥會回來呢。那時,她就可以把她的來意和媽媽的關心擔憂告訴他。
他一定可以體諒媽媽愛子心切的心情回家來吧?
何況,姥爺也非常想念他呢,他一定會答應回來的。
燁風哥哥的心,絕對不會那麼冷漠,從他來救她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的心是暖的。
晚上九點,花夕顏總算把別墅從上到下打掃了一遍。
她揉著已經酸掉的手臂,清亮的眸光不經意間掃向了主人房那張超大的床,上面,是青一色黑的被褥。
冷酷,是這個黑白兩色的房間給她的感覺。
然而她並沒有時間去想太多,三天以來的熬夜,此時正像討債鬼一樣摧殘著她的睡眠神經。
她打了個極為不雅的哈欠,腳步輕浮之下幾乎站不住撲向地面。
「好睏了。」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掃向她擺在房門口的行李箱,睏倦讓她忘記了這房間與她的溫馨小窩的區別,彷彿正在自己的房間裡一般自然。
她半瞇著張不開的眼睛走過去拉行李箱進來,拿出粉色的睡裙進浴室準備洗掉她三天以來沒洗過的身子。
**
凌燁風和冷焰回到別墅,看著燦若舞檯燈光的別墅燈火,極為疑惑。
「wind,那個歐巴桑不會有興致開起派對來了吧?就她那年紀?」
冷焰好心情地開起玩笑。這次他沒有提前通知女傭他們要回來。
凌燁風沉靜俊魅的臉,吹不過一點風的痕跡,對這類沒實質內容的玩笑,他向來不過敏。
「我去游一圈再回來。」
冷焰無奈地望著凌燁風消失的身影,暗想,這傢伙又不知想什麼了,這幾天,真是奇怪。
甩掉這些他無法去觸及的想法,他快樂地向別墅走去,徒留黑色潔亮的轎車悠然自得地停在草地上,享受它的情人風的撫摩。
「撲啦,撲啦,」,連續好多聲流暢的蹦水聲,凌燁風突然鑽出水面,抹掉一臉水珠,爬出泳池。
連日來的鬱悶壓抑,通過過量的運動,他的心,稍微有了真實存在的感覺。
甩了甩遮蓋在額前的劉海,他撿起毛巾披上向主屋他的房間走去。
**
花夕顏走進浴室,潑了好幾潑冷水試圖讓自己清醒,好好洗一個熱水澡,把這三天來的污髒都洗乾淨。
手輕輕往頭頂一撩,如瀑布般柔順黑亮的青絲傾瀉而下,直垂至腰際,躍出一個優美淡雅的弧度,然後恬靜如少女般貼在花夕顏的腰背上。
花夕顏一邊打著控制不住的哈欠,一手撩起一撮頭髮嗅了嗅,原先淡雅清新的氣味已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