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尉遲璟嵐,你就不會輕點啊!」莫惜趴在地上朝身後的尉遲璟嵐喊。
「哈哈!哈哈!」本來是看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的尉遲璟嵐被莫惜的聲音喚回過神來,緊繃的臉在看到趴在地上的莫惜後,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什麼啊?還不扶我起來!」莫惜似乎是扭到腰了,一時半會兒是動不了了。
就在剛才,木忽然注意到有人闖入了王府之內,但是來人並沒有朝尉遲璟嵐所在地襲來,木立刻告知了尉遲璟嵐,尉遲璟嵐意識到大事不好立刻就向莫惜的房間趕去(木:雖然一直就很清楚,但是從來沒有這麼真切的感覺到,爺的輕功真的很厲害,以前的我真的是浪得虛名啊),看到飛鏢之後,下意識的用掌風把莫惜推開,但是出手好像重了一點。
把莫惜扶到床上趴著之後,尉遲璟嵐的臉又緊繃起來;「你不是會武功的嗎?怎麼一點都沒有躲開?」
「誰說我會武功的?」莫惜忍不住翻了他一個白眼,「就是會武功你這麼突然地一掌打來我也來不及反應啊!」
「我指的是剛才的飛鏢,你怎麼一點意識都沒有?」尉遲璟嵐有點責備的看著莫惜,「你真的不會武功,我一直以為你會的。」
「你從哪裡這麼以為的啊?絲!疼!」莫惜激動地回頭,不小心扯到腰。
「小心點,不要亂動,還好骨頭沒有移位,只是扭到了而已,休息兩天就不會有事的。」尉遲璟嵐眉頭皺著,想起剛才的事情還心有餘悸。「我不是提醒過你,你隨時可能會遭到伏擊,讓你謹慎一點的嗎?這次是第一次,以後可能還是會不斷地發生這種事情的。」
「誰知道啊,」莫惜看著那張被四分五裂的桌子,開始後怕了,「我又沒有被人暗殺過,到底是誰那麼恨我?」
尉遲璟嵐看著莫惜,臉色變得陰沉,隔了好久之後,緩緩說:「對不起,暗殺大概是因為動不了我,而遷怒於你了。我即使現在就算是休了你,恐怕也是於事無補了。」
莫惜看著這時的尉遲璟嵐,他的臉色讓莫惜心很疼,他的悲傷被掩飾的一絲不透。明明什麼都看不出來,但是莫惜直覺的感覺到他的脆弱。「嫁給你的時候我就做好心理準備了,這是為了我自己的野心,有這樣的犧牲是正常的。而且,如果真的成了天下第一商人,恐怕真的來暗殺我的人也不會少,就當時提前聯繫好了。」莫惜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直視前方,神色很正常,完全看不出來是在安慰尉遲璟嵐。
尉遲璟嵐看著莫惜的側臉「你這算是在安慰我嗎?」
「不,完全沒有,只是不希望你會對我心存愧疚而已。我說過的吧,我們是合作關係,所以多餘的感情還是不要的比較好。」莫惜依舊沒有回過臉來。
尉遲璟嵐真的是很不理解面前這個女人,剛才還好像很熟悉的樣子,一轉眼又被打回了陌生人的關係了。
「你真的一定要跟我保持這麼遠的距離嗎?怎麼說我現在也是你的夫君,你就準備一生和我保持這樣的關係?」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尉遲璟嵐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這麼沉不住氣。
然而尉遲璟嵐的這一問,莫惜的頭埋到了臂膀裡面,低語:「一生啊,一生很漫長的,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清楚。」
「……」莫惜的低語讓尉遲璟嵐無話可說,但是,自己的心裡很明白的,不希望得到這種答案,但是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什麼呢?自己也說不清。
時間有一瞬間的停止。
「話說回來,你真的一點武功也不會?」尉遲璟嵐恢復平時的表情。
「誒?」莫惜意外的看著尉遲璟嵐,也恢復過來了,「嘛,也不是不會,但是只是皮毛而已。」
「不是吧,你的輕功不錯耶!」
「啊,那個啊,好像是不錯,為了保命而已。我說過的吧,要想成為天下第一的商人一定會和各種各樣的人相遇,搞不好會被人追殺,所以輕功還是拚命練好比較好。」莫惜很想當然的解釋著。心理面咒罵起莫言來,「那個死老頭也只有教我輕功而已,話說教我的方法就不能正常一點,還有那只該死的鸚鵡!」
「哦,這樣啊。不過放心吧,無論如何我會盡可能地保護好你。」尉遲璟嵐站起來說,莫惜沒有看他,沒有看到他臉上的堅決,「還有就是,下次即使是趴在地上最好也保持一下形象比較好,像個烏龜。」
「哈?!」莫惜生氣地回頭,不小心又扯到了自己的腰,「啊!疼疼!」
「哈哈,拜拜,烏龜小姐!」尉遲璟嵐笑著揮手出去了。
「混蛋!沒人性!沒天良!……」莫惜不甘心的大叫。
聽著莫惜的叫聲,尉遲璟嵐居然笑了,這是只有面對藍昱的時候偶爾才會露出的笑容,只是本人好像還沒有意識到。「等著吧,我絕對會讓你臣服於我的。」
木剛剛從外面趕回來,看著在笑的尉遲璟嵐猶豫了一會,但是有事稟報,不得不打擾他了。「…爺!」
尉遲璟嵐迅速收回笑意,冷眼問:「結果呢?」
木立刻彎腰稟報,說:「回爺,那個殺手被我追到的時候已經服下劇毒,死了。看樣子是一從這裡逃走就立刻服毒還接著逃走的。」
「什麼?居然會用到這樣的死士,這可不是一般的殺手,動機是什麼?不是想要抓住莫惜威脅我,看剛才的飛鏢就知道了,也不是單純的報復,報復的話用不著死士,是衝著莫惜本人來的?不會,莫惜還不至於惹上這樣的仇家。究竟…」尉遲璟嵐邊走邊思考著,但是完全沒有頭緒。
尉遲璟嵐走好遠了之後,莫惜叫累了重新在床上趴好,表情很安靜,一動不動地看著前面,隔了一會之後,莫惜的臉一下子糾結到一起,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啊!我是個沒腦子的豬,為什麼一定要這麼說話的,不是才說要搞好關係的嘛?結果不注意又說了這種絕情的話,這回他真的會討厭我吧?但是好像也不是……」莫惜回憶著剛才尉遲璟嵐臨走時的臉,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是笑的很開心的,不對,怎麼說,很自然,不像以前一樣看到會心跳不已,這回莫惜覺得很舒服,腰上的疼痛也完全忘記了。「那個傢伙,也能這麼笑的啊……」
皇宮裡,御書房裡有皇帝尉遲承德,國舅花胡,和一個黑衣人在裡面,即使是外面也一個護衛都沒有。
聽完黑衣人的報告之後,尉遲承德一揮手讓黑衣人下去了,尉遲承德皺著眉看著花胡。
花胡也面色陰沉,說:「失敗了嗎?果然當初就不該留下那個禍星!」
「住嘴!我說過的吧,我絕對不允許你傷害璟嵐!」尉遲承德面帶怒意,「別以為我不知道,數年前你還是不斷地派人偷襲璟嵐,你以為真的能瞞得住我嗎?」
「皇上!我並沒有準備瞞您的意思,我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的!」花胡並沒有任何怯意。
「夠了,我不想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了,而且,璟嵐真的很聰明,憑你現在也絕對傷害不了他了。要不是當初答應了皇后,這個帝位……」
「皇上!」花胡厲聲叫到,「請您慎言,而且如您所見,現在的尉遲璟嵐的力量如此強大,要是不盡早除去他,恐怕好不容各異得來的江山會易主!」
尉遲璟嵐注視著花胡,隔了半天,說:「哪怕他就是奪去了江山,他還是我的兒子,易主一說,何來?」
「皇……哼!」花胡早知道再說什麼也沒用了,而且對於花胡來說,尉遲璟嵐的確很聰明,但是還不足為懼,就不過多糾纏了。只是花胡並不知道,他所知道的尉遲璟嵐不過尉遲璟嵐故意給他看到的冰山一角而已。
「算了,我們還是談談莫惜的事情吧!」尉遲承德也不想在這方面多說什麼,而且現在還有更麻煩的事情。
花胡低頭思索了一會,說:「襲擊莫惜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他的蹤跡。這是不是意味著他的確是死了?那麼莫惜真的可能是來向你尋仇的嗎?」
尉遲璟嵐眉頭深鎖,說:「這都還不好說,但是莫惜這麼多年生活在我們身邊居然沒有讓我們察覺到,不知道是她自己膽色過人,亦或者是,那個人在背後指點著她。」
花胡真心的厭惡著的表情。「真是讓人頭疼的傢伙,那個男人!早知道當初就再狠一點讓他屍骨無存豈不是更好!或者說我們真的鬥不過他嗎?」
「夠了!不管怎樣,莫惜我都要除去!我絕對不能讓那個傢伙有一絲一毫接近璟嵐的機會!」尉遲承德的眼中透露出濃濃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