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一群大人就這麼看著這兩個絕色的少年在做著莫名奇妙的事情,但是總感覺他們很出色,心想著自己要是有這樣的孩子就好了。但是被擺弄的陸千淳可就沒這個心情了。
終於,等陸千淳重新出現在大家的面前的時候,眾人都傻眼了,出現了兩個陸千尺。
藍昱看著一群大叔難以置信的表情,心裡得意起來,說:「這其實也沒什麼,雖然我的確很厲害就是了,不過這兩個人其實長得也差不多,要說有什麼差別就是一個老點,一個稍微再老點,不過這個不太老的大叔好像是故意要跟這個更老一點的大叔差別開來,穿的一點都不適合他。」
「當然哦,這兩個人都是兄弟嘛,而且松濤劍法,是家傳的吧!」尉遲璟嵐含有深意地看了眾人一眼,然後對著門口叫道,「現在,你們可以進來了。」尉遲璟嵐叫進來的就是被他從各個門派抓出來的奸細和各派作證的代表。等人進來的差不多的時候尉遲璟嵐一揮手,退到一邊,「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吧!我還在等人。」
於是,一切的是非曲直,就在眾人的吵吵嚷嚷之中漸漸明朗,而陸千淳即使是有通天本領,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藍昱鑽到尉遲璟嵐身邊說:「喂,這回你又在搞什麼,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是很無聊的。喂,記得我跟你說的事情嗎?」
「記得,不就是不准在外面隨便叫你的名字嘛。」藍昱賭氣地說,「你真不夠意思,把我一個人丟在客棧,自己出去玩,看樣子都快玩完了,才叫我。」
「再等一會,等主角上場還有比較好玩的事情。」
「嗯?誰啊?」藍昱來了興趣。
「哦,好像到了。」說著,尉遲璟嵐重新回到主場,說:「諸位,這件事我相信大家已經有一定的瞭解了,但是,這雖然是武林的事情,也可以算是盟主的家事,還希望你們可以先行迴避,日後,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一群大人被一個小孩子牽著鼻子走雖然很說不過去,但是少年的話完全合情合理,在陸千尺的示意下,人們都散了出去。
「喂,這些人是不是你花錢請來的,怎麼大家都那麼聽話?」藍昱靠了過去,問。
尉遲璟嵐把陸千淳穴道解開,笑得很燦爛,回頭說:「怎麼可能,只有一半而已『」
「你說什麼?」剛獲得自由的陸千淳一臉不可思議地叫道。
藍昱在一旁說到:「他說是就是咯,你不用這麼吃驚。」
「真不明白,你準備了這麼多年結果簡簡單單就被我毀了,但是人太少了沒有氣氛,我只好幫你叫了。」尉遲璟嵐擺出無奈地表情。
「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陸千淳不甘心的大叫。
「問這些沒事嗎?你是不是需要先跟你的哥哥解釋一下啊。」尉遲璟嵐慵懶的說,「解釋一下,他的兒子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話未說完,幾個下人就抬著陸楓和柳詩詩兩個人進來了。來人將擔架很小心地放到了地上。
陸千尺看見了自己的兒子,差點站不穩,急忙奔到陸楓的身邊。
「楓兒,楓兒,你怎麼了!」陸千尺著急地看著陸楓,但是手不敢碰上去,因為不知道碰到什麼地方陸楓不會疼。
「爹,讓你擔心了,對不起。」陸楓一臉愧疚的說著,看的陸千尺一陣心疼。
「啊,這個美女姐姐好像也是很嚴重耶,」藍昱看到一旁的柳詩詩,湊上前去,「哇,誰那麼狠心啊!」
「滾開!」柳詩詩似乎也是醒著的,但是依舊是吧眼睛閉著的。
陸楓勉強的轉過頭去,心疼的看著柳詩詩,柳詩詩身體在顫抖著,忽然感受到一股冰冷的,相似的視線注視著自己,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一張比自己還要美麗的容顏,有著比自己還要冰冷如黑洞一般的雙眼,彷彿對自己瞭如指掌,但是看向自己的眼睛確實充滿了嘲笑。但是尉遲璟嵐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走到藍昱身邊。
「嗯,這個嘛,事情好像有點複雜,總之我們到一邊乖乖地看著就好。」說著尉遲璟嵐就拉著藍昱到一旁的座椅上,對陸千尺說,「你兒子死不了的,我不會讓他死的。你趁現在把想知道的事情抓緊問一下吧,雖然事情我都知道了,但是有些事還是本人說出來比較好。」之後冷眼旁觀。
陸千尺看著尉遲璟嵐,又看著自己的兒子一眼,站直了身體,看向陸千淳,說:「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了嗎?」
陸千淳看大勢已去,冷笑兩聲,說:「哼哼,你當然不知道了,永遠在人之上的陸千尺大人怎麼會知道呢,對於你,我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弟弟而已,什麼都比不上你,武功也好,人緣也好,無論我怎麼拚命練習,拚命與人討好,但是,結果大家眼裡始終只有你,但是我想,至少我在你這個哥哥心裡是唯一的,所以一直忍耐著,但是後來你娶妻生子,你不再關心我,永遠只會把眼睛看向你的兒子,為了他,一向對人善良的你居然會把垂死的丫鬟趕出府去。陸楓越來越優秀,我在你心裡的地位也越來越少,所以,我要毀了他,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我要證明,我不是永遠都只能跟在你的後面,我比你強,我要你嫉妒我!」
「你……」陸千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陸千淳就繼續訴說著自己對陸千淳的恨意。
「啊!」藍昱在一旁打了一個哈欠,對尉遲璟嵐說,「臭小子,你不是說很有意思的嗎?很無聊啊!這個大叔說了半天我也沒聽懂他說什麼。」
尉遲璟嵐看著這個什麼煩惱都沒有的傢伙,笑了,說:「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沒腦子的人就是好啊!
藍昱聽尉遲璟嵐這麼說,臉紅了,說:「你,你終於知道我有多了不起了吧!」
尉遲璟嵐看著藍昱臉紅紅的樣子,好笑地說:「是,你了不起。但是,我問你哦,我們也像這兩個倒霉的大叔一樣,你也是什麼都比不上我,比學問就不用比了,打你也打不過我,人緣也沒有我好,你會不會嫉妒我所以算計我啊?」
「哈?為什麼就說我打不過你,來啊,咱倆單挑!」藍昱那簡單的大腦估計也只能聽見這句話了。
尉遲璟嵐心裡對著藍昱,突然覺得心情很好,一把抓住藍昱拉到自己的身邊使勁的蹂躪,笑出聲來,「哈哈,你這個笨傢伙」
「喂,你幹嘛,噁心死了,啊,我的髮髻,你這個傢伙!」藍昱使勁的掙脫出來,就像一隻被弄毛了的小狗,說著就向尉遲璟嵐撲過去,試圖也弄亂那個傢伙的頭髮,可是就是碰不著,越來越生氣了,尉遲璟嵐似乎玩的很開心的樣子。
尉遲璟嵐這時沒有注意到,陸千淳還在那裡說著自己的怨恨,但不知什麼時候和一臉愧疚的陸千尺換了位置,陸千淳背對著正是重傷未癒的陸楓。
陸千淳看時機差不多了,停止了訴說,看著陸千尺,眼中充滿了報復的狠毒,說:「陸千尺,你不是很喜歡你自己的兒子是嗎?本來我就打算在你失去一切之後,把你和你永遠不能動的兒子關在一起的,不過他至少是活著的,但是現在我被逼改變注意了,我要你終身記得你兒子慘死在我手中的日子。哈哈,哈哈!」
陸千尺迅速從衣袖中抽出短劍,刺向身後的陸楓。陸楓大驚之下拔劍刺向陸千淳,但是這麼近的地方這麼迅速的拔劍,誰都來不及阻止,一時間,血光充斥著大家的眼球。陸千淳倒在了血泊之中。
陸千淳在一瞬間身體向後倒去,撞到了陸千尺的劍上,而手中的短劍也避開了陸楓的要害,只是刺傷了他而已。
「千…千淳!」陸千尺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中的劍,看著自己的弟弟。
「二叔!」陸楓摀住傷口,叫到。
陸千淳的臉相當的猙獰,大笑著說:「要是事情就這麼被解決了,恐怕我也只能是被你永遠軟禁吧,哈哈,咳咳,我就是要讓你以後,咳咳,以後永遠不能解脫!」
「你……」陸千尺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已經瘋狂的弟弟。
「你死就死好了,還要拉一個墊背的!」注意到大事不好的尉遲璟嵐第一時間檢查了陸楓的傷勢。
「哈哈……咳咳……」陸千淳倒了下去,看著尉遲璟嵐說,「雖然不知道你的動機……咳咳……是什麼,但是,看來我好……好像是做對了呢,哈哈……咳咳,沒錯……就是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
尉遲璟嵐真想狠狠地把這個傢伙刺上幾劍,但是,礙於藍昱在場,卻不好動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陸千淳大笑著嚥氣了。
藍昱看著這個場面,看著盛怒的尉遲璟嵐,問:「喂,這傢伙都死了,你幹嘛這麼生氣啊,他也沒有殺掉這個傢伙啊!」
「是沒有殺掉,但是很快就會死了,而且很淒慘。」尉遲璟嵐的臉又冷了幾分。
陸千尺聞言大驚:「怎麼回事,千淳不是沒有刺上……」陸千尺看向陸楓,再也問不出口,陸楓的臉開始潰爛了,並且開始因為疼痛而呻吟。
「這,這是怎麼回事!」藍昱被嚇壞了。
尉遲璟嵐恨恨地吐出一個名詞:「白骨散!」
陸千尺只覺得五雷轟頂。
「白骨散是什麼東西?」藍昱對毒藥並不熟悉。
「白骨散,中毒者很快就會開始全身皮肉潰爛,疼痛也會日益加劇,知道死亡為止,而且越是生命旺盛的人,拖得時間越久,死的越痛苦,因為死的時候,全身都可以見到白骨,因此得名。而且此毒無藥可醫。」一直沒有說話的柳詩詩突然開口。
藍昱倒吸一口涼氣,「璟嵐,你不是很有辦法的嗎?你就救救他吧,不會真的是無藥可醫吧。」藍昱說這句話的時候,陸千尺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真的是無藥可醫的。」尉遲璟嵐看著陸楓,心中十分懊悔,好不容易看上的人居然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而就死。
「不,可以救的。」柳詩詩冷冷地開口。
「你說的是真的,你可以就楓兒!」陸千尺立刻看到希望似地,抓緊柳詩詩的手。
柳詩詩甩開他的手,冷冷地說:「別碰我!」柳詩詩勉強支撐起來,看著陸楓,虛弱的笑著,說:「這個方法銀針公子不會不知道吧!」
柳詩詩說著爬到陸楓的身邊,顫抖著取出身上的小刀割開自己雙手的手腕,接著割開了陸楓雙手的手腕,四隻手搭載一起。
「你要做什麼!」陸千尺著急的想阻止她。
「想救活他你就不要多事。」柳詩詩的臉色越來越差了,還是強忍著運用內力開始催動血液的交換。
陸楓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但是心裡還是清明的,尉遲璟嵐說得沒錯,白骨散是無藥可醫,但是還有一個救命的方法,一命換一命。白骨散完全是溶解到血液中的毒,一瞬間即可走遍全身,唯一可以挽救生命的方法是,把兩個人的血液完全替換掉。接受了毒素的人,將絕對的必死無疑。
「不…不行…」陸楓斷斷續續地說著,企圖阻止柳詩詩的動作,可是由於毒素的關係,完全沒有辦法行動。
尉遲璟嵐看出了柳詩詩的意圖,雖然不想阻止,但是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她在換血。」
「什麼!」藍昱吃驚的看著柳詩詩,「她真的要這麼做嗎?可是這樣她會不會有事啊?」
「這是一命換一命。」尉遲璟嵐面無表情地說。但是因為不願意讓藍昱參與到這種事情裡來,於是拉開了藍昱說,「我們還是出去吧!」
「可是……」藍昱猶豫了一會,說,「真的沒有辦法救她嗎?」
「嗯,我們還是走吧,剩下的事情,不管我們的事。」不由分說,尉遲璟嵐把藍昱拖走了。
陸千尺沉默地看著尉遲璟嵐和藍昱的離開,之後又看著自己的兒子,開始猶豫了,終於自己的良心沒有勝過對自己兒子的愛,保持了沉默。
「……」陸楓焦急地整個人在顫抖,手使勁的想和柳詩詩分開,但是沒有任何效果,柳詩詩冷漠地說:「現在就是想收手也來不及了,我死定了,即使你想死,我也是因為救你而死的。」
「小…小玉!」陸楓此刻心如急焚,越是這樣,柳詩詩的笑容越是燦爛。
「陸千尺,陸老爺,你真的是很偉大的父親啊,為了自己的兒子,完全不在乎別人的死活啊!」柳詩詩瞥了一眼陸千尺,看著陸楓說,「楓哥哥,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嗎?」
「柳…詩詩,」陸千尺為難的看著她,想說些道歉或者道謝的話,但是柳詩詩打斷了她。
「陸千尺,你不必假惺惺的了,你不需要道歉,道歉的話,對我一點用都沒有,要是想說感謝的話,那不客氣了,我只是想毀了陸楓而已。」柳詩詩身體搖晃了一下,陸千尺想去扶住她,「不要碰我!」柳詩詩大叫。
「你…你究竟為什麼這麼恨我?」陸千尺無奈地問,「如果是小時候的事情,我也沒有做什麼啊!我不是給了你母親足夠的錢嗎?」
「是啊!足夠多了,多到足夠搶匪以為我們是富家小姐。我那時還沒有痊癒,娘親帶著我準備回鄉養病,可是在路上我們遇到了山賊,山賊誤以為我們是有錢人家,把我和娘親綁上山。但是知道了真像後的山賊,惱羞成怒,姦污了娘親,之後不斷的虐待她,然而,呵呵,然而最後,即使是我也,沒有能逃過這劫,在那個黑屋子裡,有好多人,好多噁心的手,我那時才九歲,才九歲啊!」柳詩詩渾身顫抖著,雖然面上的表情還沒有變,但是抓著陸楓的雙手狠狠地在顫抖。
「小玉……」陸楓的心比身體還要疼痛,他動了動手,反握住柳詩詩的雙手。
柳詩詩漸漸停止了顫抖,又笑了起來,說:「哈哈,這沒什麼,這不過才剛開始,娘親很快受不了折磨,瘋了,嘴裡一直在喊著:『你為什麼要生病!你這個該死的孩子!』,最後,娘被那些山賊推下了山崖。而我依舊在山上過著這種非人的生活,我本來想一死了之,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些可惡的山賊再一次去打劫,可是這回被打劫的人是二爺,二爺把這伙山賊給滅了,順便救回了我,那天是我第一次殺人,二爺遞給我一把刀,把那些山賊綁在我面前,是我,一刀一刀地了結了他們所有的人,哈哈,那些人渣,全部都是死有餘辜,我的雙手從那時起便一直沾滿了血跡。我跟著二爺,做起了殺手的訓練,而你……」
柳詩詩看著陸楓,溫柔地靠在了陸楓的懷裡,說:「而你,成了名滿江湖的銀針公子,你知不知道,你的名聲越大,我就越恨你,你的一切成功都是我的不幸換來的,所以我要毀了你,毀了陸千尺的一切希望。楓哥哥,你的幸福是我的不行換來的,你的生命是我換來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不是嗎?哈哈,哈哈!」
「不…小玉…」陸楓此刻真的很恨自己,而陸千尺也想立刻把柳詩詩拖離陸楓的身邊,但是又擔心一旦拖離,自己的兒子就會馬上死掉,陸楓積蓄著力量,終於喊出來:「爹,把小玉拖走!」
但是陸千尺沒動,陸楓大口大口地喘氣,心中開始絕望。
「呵呵,沒用的,你爹才捨不得你死呢!」柳詩詩終於不再笑了,溫柔地說,溫柔地流淚,溫柔地痛苦,「而且,我也捨不得你死啊,因為我是你的夫人,楓哥哥,我好想你,這些年一直很想你,可是我恨你,一邊恨你,一邊想你,我快要瘋掉了,對不起,我做了很過分的事情,你的這些傷真是對不起了,對不起……啊……」柳詩詩吐了一口血。
「小玉……」陸楓漸漸地不再感覺到疼痛了,但是頭好混亂,意識也開始模糊了,但是胸口的潮濕感深深地刻印在腦海裡。
陸楓再次醒來已經是五天以後的事情了。
醒過來以後的陸楓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只是睜著眼睛躺在床上,誰都不理。陸千尺曾試圖喚醒自己的兒子,但是,陸楓對他只是多了一個動作,閉上眼睛。陸楓的精神狀態已經接近崩潰了。陸千尺看著這樣的兒子心如刀絞,但是自知無論自己現在做什麼,兒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也不敢一直呆在兒子的面前,深怕兒子被自己刺激到,作出什麼傻事來。陸千尺萬般無奈之下想要向尉遲璟嵐尋求幫助,但是尉遲璟嵐離去之時曾囑咐過,不要尋找自己,自己到時候自然會來找他,作為一個渺茫的希望,陸千尺還是選擇了相信。
自從陸千淳陰謀失敗以後,江湖也漸漸恢復了平靜,只是由於各門各派的一時衰弱,想要恢復還需要一段日子,而這時候正是需要一個武林盟主去主持大局。陸千尺現在是無心無力,準備辭去這個位置。
但是就在陸千尺準備昭告世人的時候,尉遲璟嵐再一次出現了。
「你……」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尉遲璟嵐,陸千尺又驚又喜,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和藍昱回到京城,打發藍昱回家後,立刻趕到這裡的尉遲璟嵐身上沒有一絲風塵僕僕的氣息,他似乎看出了陸千尺的窘迫,先開口到:「我問你兩個問題,第一,你願不願意臣服於我,喚我為爺,今後將聽我調配,第二,你願不願意把自己的兒子交給我,我可以保證他今後將會快樂的活著,但是何去何從你絕對不可有異議。我先說好,一旦答應,我就不可能會留給你任何反悔的餘地。」
尉遲璟嵐面不改色地問著,雖說是提問,但是卻看不出一絲疑問的樣子,完全是篤定了陸千尺會答應的樣子。
陸千尺看著這個比自己兒子還要小上好幾歲的少年,心中不敢有一絲懈怠,身為一個成名多年的老英雄,做了好多年武林盟主的男人,陸千尺只感覺自己身上的霸氣和這份高貴,遠不及面前少年之萬一,從心底裡,根本不會對臣服於他有一絲不甘。而且,他竟然會產生一種,自己的兒子就是為了此人而存在的感覺。
陸千尺在少年面前單膝跪下,喚著:「一切但憑爺做主。」
「很好,那麼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做好這個武林盟主,做一個全江湖心服口服的武林盟主。另外這個不是任務,是守則,無論如何守護好尉遲璟嵐這個名字,若有需要,在江湖中,我的名字就是玉蘭公子。」尉遲璟嵐微笑著扶起陸千尺,看的陸千尺又是一陣暈眩。之後,尉遲璟嵐就淡然離開了。
陸楓的房間內,沒有一絲亮光,什麼都看不見,尉遲璟嵐走到陸楓的床邊,俯身溫柔地說:「如果找不到活著的地方和意義,那麼我可以允許你只為我活著,到京城來找我,我的名字叫尉遲璟嵐,但是記得要偷偷地來。」
尉遲璟嵐丟下這一句話就離開了。陸楓睜著的眼睛又睜了好久,終於緩緩地閉上,閉眼的同時,嘴形一張一合,說著:「好漂亮的人!」
三日後,陸楓離奇消失在自己的房間內,久尋未果。又過三日,在尉遲璟嵐的房間內……
「從現在起,你只可以為我活著,無論生死,由我做主,你的一切本領歸我所有,陸楓是你的過去,我允許你把他放在記憶裡,但是,從今往後,你的身份只是我尉遲璟嵐的護衛,木,明白嗎?」
「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