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主流:誰咬了王的痞妃 冥宮篇:怨靈作祟滅蒼生 210章.雲羅死了!
    「嗯……」晶瑩的淚珠兒滑落,心裡有一股叫幸福的漣漪盪開來,在這個時候只有他在自己身旁,她不是不知道,那些人都害怕蠱蟲,所以不敢接近她,哪怕她要死了!

    而且她已知道自己,活不了,要死了!在愛情與親情面前,她掙扎那麼久,做出的決定,仍舊什麼都保住。

    瑋拓用大掌擋住她的眼,緊握長劍狠狠地拔出,雲羅疼得大叫:「啊!」

    黑色的血濺滿了他的衣袍及雲羅漂亮繁複暗紋羅裙,他撕下自己的衣襟為她包紮起來,柔聲安慰,「不會有事的,不哭哈!雲羅,乖!就像小時候你摔倒了一樣,怎麼也不要哭。」

    雲羅含淚點頭,然伸出纖指的五指,輕撫著瑋拓的俊臉,「王,你恨雲羅嗎?雲羅毀了你的一切,讓你痛不欲生。總是那麼刁蠻任性,給你帶來那麼多的麻煩。」

    她只感覺自己好累,雙眼十分的沉重,彷彿有千斤石頭壓著一般,胸口的傷,隱隱作痛,她似乎還能感覺到蠱蟲吸自己鮮血的痛。

    血已經變色,蠱蟲的毒竄遍全身,她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所以努力勾起嘴角給瑋拓一個溫暖的笑容。

    「傻丫頭,你是我的妹,我怎麼會恨自己的妹妹,其實我對你不喜歡是因為真祖,因為他的關係,我對你有成見,你是一個好女孩,就是太過於執著。」瑋拓的手顫抖地抹去她的淚珠兒。

    以前快樂的回憶在腦海裡開始一一呈現,彷彿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割著自己的心,如凌遲一般痛。

    「妹妹?雲羅永遠只能做你的妹妹嗎?難道一定要站在你的眼角嗎?不能站在你的面前,讓你駐足仔細的看嗎?」有些心疼,為什麼一句謊言你都不敢說給雲羅聽聽。

    「雲羅……對不起,心一旦給了別人,就難以拿回來,你明白嗎?」很想說一個美麗的謊言與她聽,但始終無法說出口。

    「是的……雲羅就是這樣,從小把心給了王,所以怎麼也不會改變!」雲羅垂下眼瞼,不想去看他,因為她很怕,自己不捨,也很怕自己難過,更怕看到他歉疚的眼神。

    「傻雲羅,有的人一輩子注定擦肩而過,這一輩子我們錯過了,如果還有機會,下一輩子好好珍惜吧!」瑋拓哽咽了,這樣的雲羅讓他心疼,並且深深地愧疚,如果自己不愛上可可,不那樣執著那份不是自己的感情,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他們好好的,仍舊如小時候那樣,盡情的開心,盡情的玩耍。

    雲羅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微弱,忽而一聲重重地咳嗽,黑色的血噴出,灑了她滿臉,瑋拓害怕的用手絹抹去她的血,她卻給了他一個蒼白無力的微笑,「王,不……用……擦了,雲羅……不行了。」

    「不會的!雲羅,你不會有事!」瑋拓聽得她的話,抓狂起來,打橫抱起可可就往醫師的醫館奔去,她想要阻止卻是心有力而力不足。

    所有的宮人都驚詫的看著那一幕,紛紛擦起眼角,「公主好可憐,難道這就是報應嗎?」

    那黑色的血灑在空中,雲羅的柔荑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襟,極力地呼喚,「王……不……用……」

    「雲羅別出聲,醫師一定會有辦法救你的,你堅持住。」瑋拓昂著頭,不敢看雲羅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心痛到無法呼吸。

    本以為自己對她可以說是鐵石心腸,卻不料根本不是如此,看得她奄奄一息,竟然心會抽搐的痛,把她真的當妹妹了吧!

    從小自己就是孤獨的,總是被罰,她就會偷偷的來陪自己玩,來送飯給自己吃,他們一起開心的笑,純真的童年,是花一樣的美好。

    「王,你說一句『我愛你』好嗎?」雲羅突然有了精神,呼吸也平緩了起來,只是身體的溫度越來越淡,彷彿在一點點消逝。

    他的腳停下來,風吹亂了他的發,遮了他的俊臉,雲羅漂亮的羅裙如一隻彩蝶在空中翻飛,他終於啟雙唇:「雲羅,我愛你!」

    「雲羅也愛你……」語畢,她的柔荑驀然滑落,翻飛的裙角突然停止,一切的一切都停止,耳邊只聽得見風的聲音。

    她的身體冰冷,嘴角淺淺上揚,去的很安詳,但是他的心卻更痛,終於雙腿再也無法支撐這疲累的身體,雙膝重重落地,他抱著她已冷去的屍體,仰天長嘯:「啊!!!!!!」

    暮夜裡驚得枝頭烏鴉亂飛,嘎嘎亂叫!天空不知何時開始飄雪,飄得很小,卻也很大。小?因只看到如花一般飄揚,大?因為它堆滿了她的身體,遮住了她如花一樣的臉。

    夜剎一襲白衣靜立在他的身後,良久,良久後,他才走上前,對著周圍的宮人使了使眼色,抱走已去的雲羅,他扶起他,不語,只是一步步走向白沙宮。

    那夜他無眠,只是躺在床榻上,念叨著以前一些美好的趣事,「夜剎你知道嗎?雲羅是個很傻的丫頭,我每次罵了她,她對我卻還是憨笑。我只要給她一個微笑,她便像得到了糖的孩子,興奮好幾天。她就是一個傻丫頭,倘若不愛我,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一場悲劇?」

    他恨不起來,儘管她傷害了可可,可可的生死都未卜,他卻仍舊恨不起來。

    夜剎平靜的點點頭,為他掖了掖裙角,「她所有的思想及觀念已經被扭曲,或許這對她來說是解脫,而且她去得很安詳,嘴角是幸福的笑容。」

    「夜剎,好累!烏苗國的一切都是舊傷,真的好累!可可是生?是死?」想得那個純潔如花的女子,他仍舊忍不住開口問了。

    夜剎默然搖頭,「不知,凌澈守候在她的身邊,會想盡一切辦法救她的,你放心吧!好好的休息。」

    瑋拓嗯一聲,終於閉上雙眼,睡去。

    第二日瑋拓撐著身子主持了雲羅的葬禮,一切的事完畢後,他終於堅持不下去,躺在了床榻上,爬不起來。

    PS:哎……一聲長歎……杯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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