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冷笑,整個身子靠在床頭,淡漠道:「你現在還不是王后,你有這個權利嗎?」
雲羅昂首一笑,對著自己的婢女使了使眼色,幾個宮人福禮一把拉過珠兒出了正殿,可可想,看來這個丫頭一定是想趁此機會好好的收拾自己。
再回頭,只見她的手裡不知從什麼時候多出一把匕首,面目猙獰的看著可可道:「你一定是用這張臉迷惑了王吧!」
「聽不懂公主的話!」可可佯裝害怕,下意識退後幾步,這不是自己的身體,是盈盈的,可不能把這好皮囊毀了。
雲羅變態的搖頭道:「不知道,你是真聽不懂,還是跟本公主裝!」
「公主,你是擔心我搶了你的王后之位,也搶了王的心吧!但是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謝可可這一輩子只愛自己的相公,就是我肚子裡孩子的父親,來到這裡純屬意外。王可可也是第一次見,公主一定是多想了!」可可鎮定的看著她道,她的目的只是希望這個女人冷靜下來。
「想多了?怎麼可能!你知道嗎?王對其他人有多冷血,對你有多溫柔,想不到的溫柔,居然親自抱你上然央宮,讓城裡最出名的藥師來為你治傷,你到來後,他就再也沒有踏足過凌湘宮!你不是搶了他的心,是什麼?不然他為什麼會對我這樣的冷漠。」雲羅的愛像是一把火,很極端,得不到便要想方設法得到,不顧後果的飛蛾撲火,哪怕粉身碎骨,她也不會遲疑。
突然之間可可有些感傷,自己本無意,可不能害了別人,那麼就來一計吧!
昂首,看著雲羅真誠道:「你相信我嗎?」
「為什麼要相信你?」雲羅對於她突然的轉變,有些奇怪。
「如果可以,我請你幫我,我不能呆在這裡,我有許多朋友等著我去救,他們如果有一點危險,我會愧疚一輩子!」可可激動的握著雲羅的手道。
「幫你離開這裡?」真的?還是假的?看她水眸裡著急,似乎又沒有騙自己。
「我無意呆在這裡,你也不想我呆在這裡,你傷害我,王知道了會如何懲罰你?你送走我,但是沒傷害我!你覺得哪個來得更划算!」可可看著她躊躇,就知道自己的話還不能讓她相信,只好再把勁。
雲羅完全沒有了剛剛的衝動,有些無可奈何的搖頭:「可是,我要怎麼幫你?不可能明目張膽的送你出去,而且這個陵雪城進容易,出難!」
「你打死我,不就可以把我丟出去了嗎?」可可拉過她的柔荑,看著她點頭道。
「打死你?你瘋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要別人打死她!」雲羅拿掉她的手,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可可綻開花一般的笑容,拉過她的身子,湊了耳朵上前,竊竊私語一陣,才道:「怎麼樣?你願意幫我嗎?」
雲羅嘟起紅唇,想了想,忽而轉身,「我拿什麼來相信你?」
「命,這美麗的容貌,我還要留著這張臉蛋找我的相公!」
雲羅始終沒有點頭,可可繼續道:「即使我想害你,即使成功了,這陵雪城的百姓也不可能容下我,還有這滿朝的大臣了,王是一個好王,不可能棄子民不顧,也不可能與文武百官為敵!」
「有理!好!我答應你!」雲羅沒有再多想,直接點頭。
可可激動的起身,兩人坐在一起,嘀咕了一陣子,雲羅才離開,送走她後,可可的心情大好。
說直接離開挺難的,這個王身上的霸氣讓她望而生畏。不對,為什麼不嘗試下,如果成功了,又何必冒這個險。
到了傍晚,用晚膳的時間,瑋拓就來了然央宮。
他走到飯桌前,笑問:「怎麼樣?歡迎本王來用這一頓晚膳嗎?」
他的溫和及儒雅,讓可可難以相信,他真正的那一面是冷漠無情的,難道自己真的是特殊的,不然怎麼會引起雲羅公主的嫉妒!
「當然歡迎,可可的身體能夠康復,全是因為王的照顧,可可以茶代酒向王敬一杯!」可可攬袖,端起酒樽遞到瑋拓的面前。
瑋拓笑了笑,拿起酒樽一飲而盡,看著她燦爛如花的笑容,自己的心裡溢滿了幸福,但是無論如何他也無法開口,告訴她自己的身份。在皇宮,她就已經懷疑自己,如果告知那個身份,相必一定會排斥,那麼一切從頭開始吧!希望永遠沒有被發現的那一天!
「可可會彈琴嗎?」那話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可可夾菜的手突然僵住,彈琴?曾經的芙蓉樹下,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曾經教過自己,可是那一切都是騙局,都是假象,過去了便讓它過去吧!
抬首看著瑋拓道:「王,可可不會,可可是粗人,女子的針線活不會,琴棋書畫也不會。」將自己說得如此一無是處,想必他對自己的興趣應該會減少一些吧!
不料,瑋拓爽朗的笑了起來,「南燕國的女子幾乎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可來自南燕竟然不會,看來果真是獨特的!」
褒?還是貶?管他是什麼了!先探探口風再說,她轉移了話題,「王,可可的身體差不多全愈,所以可可想回到自己的家鄉,這幾日王的照顧可可感激不盡,他日一定湧泉相報!」
瑋拓手中的酒樽突然滑落,害怕的抓過她的柔荑,「這麼快就要走?真的要離開本……要離開陵雪城嗎?」那個王字,被卡在了喉嚨上。
可可完全沒有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她總有一種錯覺,這個男人像認識自己很久一般,難道他認識以前的可可,現在的盈盈?
如果是盈盈的愛慕者,那麼自己一定要替凌莫寒那個小子擋了,因為盈盈是他的了!
「打擾王那麼多日,實在是抱歉,再加上可可身上有要事,朋友找不到我,會著急。」可可胡亂的扯了一個小小的爛理由,希望能糊弄過去。
不!不能讓她再離開自己,好不容易找到,怎麼能夠輕易放走,內心一個聲音吶喊著,他雙眸裡的溫柔驀地換上霸道,「如果本王不讓你走了!」
可可語塞,不知如何回答,他這樣未免太過於偏執,剛想得這裡,他的聲音再次響在耳畔,「如果本王娶你!你還會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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