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陽光明媚,初冬能有這樣的陽光真的有些新奇,打在金鸞殿上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一道道美麗的光環。
長長的走道上,大臣們交頭接耳的走進金鸞殿,其中一位大臣疑惑道:「丞相大人什麼意思?為什麼突然讓邊關的大將軍歸來?」
「說是急事,卻不知道到底所謂何事?那烏苗國對我國虎視眈眈,這個時候怎麼能叫大將軍歸來!」
「哎,這丞相大人的氣焰真是越來越囂張,皇上的病越來越嚴重,聽聞水都嚥不下去,這後宮又空蕩,皇上一個龍嗣都沒有!」
「不許胡說!趕緊進殿早朝!」突然一位身穿盔甲的將軍,蹙著濃眉,捏著長劍厲顏厲色道。
幾個大臣互相推搡著走上玉石階,走進金鸞殿。
各位大臣站成四列,左右分兩列,都平靜的看著丞相大人走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兩位將軍,面帶威嚴,一種要迸發的氣勢在周圍曼延!
忽而他走上玉石階,走向龍椅,下面大臣驚呼:「丞相大人,你這是?」
丞相轉身,扯了扯嘴角,陰冷道:「王大人還不知道嗎?皇上病危,這天下在本相的手中,因為他已經下了聖旨讓位於本相!」
王大人瞳也收縮,身體向後退一大步,伸出手,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不!不可能!凌家的江山怎麼可以落入外姓之手!」
丞相的臉色突然一凜,對著下面的武將使了個眼色,便有人迅速上前,「王大人,您老了,回鄉養老吧!」
王大人驚詫的看著武將,再看了看得意的丞相,臉上是無可奈何及痛楚,搖頭歎息,卻仍舊不一望回頭道:「哼!你坐不久,你這個叛賊!」
丞相臉色鐵青,手捏得格格作響,雙眼漲紅,拋袖:「王志向不知好歹污罵本相,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再削去官職,所有家產充公!」
一席話震得朝堂之上的官員一片唏噓聲,卻又不能說什麼,只好埋著頭,靜觀其變。
突然一個女子尖細的嗓音闖在大殿之上,「凌家的江山何時要落到你柳家的手上,丞相大人,你到給哀家解釋解釋!」
銀雪太后一襲錦袍,在宮人的攙扶下走到大殿之上,背挺直,娥眉輕蹙,眉宇間全是憤怒與悲傷,從來不曾想過自己愛了那麼多年的人居然處心積慮的奪她的江山!
丞相嚥了嚥口水,衣袍下的手捏得格格作響,似恨不得將銀雪太后給掐死,使勁地朝她使眼色,卻發現她的眼裡是憤怒的火苗。
女人真是麻煩,根本沒有必要再偽裝下去,便走下台階,看著銀雪太后,「太后娘娘,這皇上都下了聖旨,難不成您也要違抗聖旨!」語畢傾上身,壓低了聲音低吼:「誰叫你來的,寒兒病危,本相幫你主持大局,你到來攪和!」
銀雪太后陰冷的勾起嘴角,冰冷的回:「是嗎?丞相這是在幫哀家主持大局,還是趁皇上生病欲將江山攬入自己手中!」
丞相咬牙,雙目瞪圓,無情的看著銀雪太后,完全沒有想到她會來攪局,看來不出狠招,是真的不行!
「太后娘娘,請您回翊寧宮,本相要上朝了!」他對著武將使了眼色,便轉身走上玉石階,張開雙臂道:「這天下從此姓柳!這皇位也由本相坐,這城外全是本相的兵馬,下面有誰不從?給朕站出來!」
銀雪太后諷刺的大笑起來:「哈哈!哀家養了一條狗,從來沒有想到會反過來咬哀家一口!」
「把他給朕拉下去,關進翊寧宮!」拋袖大吼,同時脫掉外袍,裡面明黃的龍袍展現在眾人面前。
銀雪太后的雙手被人拑住,她掙扎不得,他的狼子野心讓她看明白所有!就在御林軍要將她帶走時,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柳自成!你當真要把本宮的母后關了進去,你當真認為這個天下要姓柳!」
柳自成抬眸看著一襲白衣,臉上是清冷笑容,水眸裡自信的可可,有些微微的驚詫,卻也鎮定,一旁勢力的太監喝道:「大膽刁婦!擅自直呼皇上的名諱,你說該當何罪!?」
銀雪看著可可這個時候出現,竟然心底一暖,有些擔心的看著她,而可可只是微微一笑,「直呼皇上的名諱?這個江山根本未姓柳,他有什麼資料稱帝!而且本宮是君,他是臣,他站在龍椅前,身穿龍袍,這是什麼?謀反!你說皇上下了聖旨讓你當皇帝,聖旨拿來,念給眾大臣聽聽!」
幾個大臣立馬調轉風頭,隨聲附和起來,「是啊!丞相大人把聖旨拿來唸唸!」
柳自成轉了轉眼珠,對著一旁的小太監道:「聖旨拿出來念啊!讓這一群人聽聽!」
小太監小心翼翼的將明黃的聖旨拿出來,躬著身子走到大殿中央,可可眼尖的瞧見他的手在抖,忽而來了個出其不料衝到前一把將聖旨奪到手,「本宮來念吧!」說完,唰的一下打開聖旨看了幾下,然氣急敗壞的轉身,指著柳自成的鼻子大罵:「柳自成你該當何罪!」
他有了一瞬間的驚慌,忽而又恢復鎮定,「謝可可別以下犯上,將聖旨一字一句的念來!」
「念?一份偽造的聖旨本宮還會念嗎?這根本不是皇上的筆跡!」可可單手攤開聖旨拿到各位大臣跟前一晃。
站在一旁的銀雪太后,不可思議的看著可可,完全不明白她在搞什麼花樣!
「柳丞相,這字跡根本不是皇上的字跡,你拿一封假聖旨來忽悠各位大臣是什麼意思?」其中一個老大人站出來,看著柳自成道。
鎮守邊關的薛煞及周信有些質疑的看向柳自成,忽而薛煞上前,躬身道:「丞相大人,倘若你聖旨真是假!那麼本將軍定拿你是問!」
柳自成仍舊是鎮定,走下玉石階,走到謝可可的跟前,「假?那麼讓銀雪太后認認這字跡到底是真是假?」
可可有些遲疑,她根本沒有把握,銀雪這個女人完全被這個男人迷惑,倘若這一刻他還不明智,那麼一切就功虧一簀!
不過,怕什麼?鐵證如山!量她也不能使出什麼花招來!
PS:聖旨是真?是假?可可又如何扳倒柳自成這個老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