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艷紅求你,忘記仇恨吧!我們平靜的生活著,倘若恩公知曉我們還被仇恨困擾著,他會生氣的!」艷紅的腦子裡,時刻都裝著那一張戴銀色面具的俊臉,他的眼眸裡是冰冷,每個動作,每一句卻溫暖無比。
「艷紅!夠了,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現在的目的是要查清謝可可與水月到底是敵是友!」綺羅起身,走至窗前冰冷的吐出那句話。
艷紅默然搖頭,輕嗯一聲,轉身欲下小閣樓,綺羅卻突然道:「艷紅,我一個人好好的靜靜。」
「艷紅永遠尊重姐姐的想法,但是不會允許姐姐做傻事,可人與綠翹想必也是如此。」她身體僵住,原本溫柔可人的姐姐會這樣,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那一場宮變!
「我明白,清楚的知道,下去忙你的吧!」綺羅仰首長歎一口氣,看著湛藍的天空,突然之間很想哭,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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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午時,大家坐在一起用午膳,可可一直悶悶不樂,綺羅閉口不提其餘的事,忽而想這樣呆下去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便決定辭行。
「姐姐,既然你不願意幫忙,可可不強求,但是事情我得繼續做下去,所以今日我與水月便決定離開竹林。」可可放下碗筷,看著綺羅道。
她沒有抬頭,埋頭吃著飯,忽而又嗯一聲,「自己做的決定可別後悔,現在凌莫寒病倒,丞相已經開始攬大勢!」她說得淡漠無情,彷彿與自己無關。
可可的眉頭深蹙,心事重重,「謝謝綺羅姐姐提醒。」說罷,起身,忽而綺羅暼見她腰間的血玉,瞳孔收縮,喊道:「你站住!」
「嗯?」她轉身疑問。
「你腰間的血玉?」綺羅激動的上前拿起血玉,手反覆的撫摸,「哪裡來的?為什麼會在你的腰間!這可是武林第二塊令牌。」
「我的夫君凌澈留下的,他是三王爺,也是七夜公子!」可可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認識七夜,而且對他有一股說不出的情感,因為她眼眸裡的驚喜盡數躍進可可的雙眸。
「凌澈?傻王?七夜公子?我怎麼相信你的話!」綺羅蹙眉,其他三位女子也全部上前看著那一塊血玉。
「我可以證明,因為我是冥宮殺手!負責保護可可的!」水月拿過她手中的血玉放到可可的手裡,「倘若你們是覬覦這塊血玉,我不會讓你們得逞!」
「難怪水月的武功這麼好,而且招式我見過,原來是冥宮的。」綠翹喃喃低語。
綺羅斂了神色,警惕問:「你既然是七夜的夫人,又怎麼會成為凌莫寒的皇后!」
「凌澈死了,你應該知道吧!」
「外面宣佈是病逝!」綺羅的手緊緊地捏著手絹,無疑是激動與欣喜。
「呵,沒想到太后還真會掩飾啊!」可可嘴角勾起冷笑,繼續道:「那是假死,我也是才知道,而後凌莫寒把我硬搶了後宮,我現在根本不是皇后,我沒有接受冊封!」
綺羅笑了,艷紅的眼裡閃過精喜,另外的可人與綠翹激動一笑,忽而四人欠身:「屬下見過夫人!」
可可與水月驚訝的看著四人,「你們?」
綺羅走到她的跟前,「是七夜公子救了我們,所以我們才能活到現在,也才能平安無事!」
可可與水月相視一笑,「姐姐,那麼你答應幫我了!」
綺羅剛剛激動的神色盡散,轉過身,「凌莫寒是我的仇人,我為什麼要幫他!」
「不是,姐姐,現在澈有危難,我必須把宮內的事處理了,才能離開去找澈!」可可著急的看著她道。
「你讓我幫自己的仇人,我做得到嗎?」綺羅冷笑,反問。
可可知自己有些強人所難,但是真正的罪孽不在他的身上,而在太后,這次的目的不止是扳倒丞相,更有太后!
她忽而抬頭,「你根本幫不了吧!你沒有能力!」
綺羅蹙眉,轉身,眼神凌厲的看著她道:「你……」
「別跟我廢話,沒有能力直說,何必拐著彎在這裡逞強!」可可鎮定如水,繼續厲顏厲色。
一旁的水月暗笑,又拿出她的看家本領,真是佩服到五體投地!
「有一件事,你們誰也不知道,那就是瑛妃之死,這一件事就可以讓丞相死得很慘!」綺羅看出了可可用的什麼方法,鑒於她一心想幫助,便只好順水推舟,或許艷紅說得對,再執著於仇恨只是累了自己。
可可聽得瑛妃之死,本能性的身體一顫,「什麼意思?姐姐可否說得明白一些!」
水月的精神也集中起來,疑問:「不是凌莫寒殺死的嗎?」
「不是凌莫寒,他不過做了替死鬼!真正的兇手正在逍遙快活!」綺羅賣起關子來。
可可著急了,上前拉著她的手腕道:「姐姐,別在掉我們味口了,趕緊說吧!」
「那日我親眼所見,是她約了瑛妃出來,然後在西苑的草坪上玷污了她,她受辱自殺,他驚得想逃的時候,卻見凌莫寒因受折磨而昏睡過去,他就這樣讓他做了替死鬼。之後,便有了凌莫寒醒時所見,誤以為自己傷了瑛妃,而銀雪那賤人趕來的時候也看到這種場面。」綺羅提得太后的時候,恨得咬牙切齒,那仇像是沉澱了數年。
可可不可思議的搖搖頭,「為什麼你會知道?」
「凌莫寒以前的一個侍妾就是我的妹妹綺香,那時我正好去王府看妹妹,誰知道她早已死了!而造成這個悲劇的就是銀雪!」綺羅的眸裡完全被仇恨佔滿,恨得想要殺人一般,艷紅走上前發緊握她的手,「好了,可可別讓姐姐再提起往事,她會很難受。」說罷拉了她進小閣樓裡去休息。
可可無奈轉頭看著水月,「看樣子她是真的不會幫我們。」
水月搖頭,握了握她的手,「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可可頷首,心裡難受極了,凌莫寒原來是這樣一個可憐的人,被太后逼,而且還要飽受蠱蟲的折磨,害死那麼多的女子,他又是如何的痛苦?
那麼一瞬間,她的心哽得痛,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