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鎮定如水,暼了暼明黃的聖旨,挪了凳子給水月,「坐下吧!我們靜觀其變,可不能亂了陣腳,用了早膳,我去曬會太陽,這秋天的太陽不灼熱,確實舒服。」
水月看著她越是淡定,就越發著急,她擅長的就是偽裝啊!但她也應該相信她,會有解決的方法。
「好吧!曬太陽。」水月斂去了憂心的表情,坐在飯桌前與她一同進了早膳。
立謝可可為後這一件事立馬在後宮傳開來。
驚得翊寧宮太后拍案怒起,大罵荒唐,更是憤怒的扔下花瓶,拋下話,「哀家在一天,便不會讓她成為皇后一天!」
驚得凝鬟宮的筠妃,眼淚四溢,身子盈盈跌落,躺在榻上,柔荑緊攥,「一個不貞不潔的女人,居然能夠為皇后,皇上未免太過於荒唐!未免太過於昏庸!」
而芙蓉花海的深處,那一個著藏藍袍子的男子,驚得手雜亂的拔琴弦,本是錚錚之音,在一瞬間變成了錦帛斷裂之聲,刺耳至極。
繃的一聲,琴弦斷,鮮血落,滴落在琴弦上燃起了一縷縷青煙,無助的靠在樹幹下,心彷彿被抽空一般疼。
暖意殿的園子裡,可可躺在小榻上,闔著雙眼沐浴著陽光,這秋天即使臨近午時,陽光依舊溫暖。
水月坐在一旁,煩躁的動來動去,完全不似可可那般鎮定,而她的鎮定讓水月心發慌,真感覺是什麼事也沒發生。
「水月別著急,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又何必在這裡糾結。」不料可可的話剛落,內監就來報,說是凝鬟宮筠妃娘娘來訪。
「看吧!挑釁的來了!」水月撇嘴,真是鬱悶至極。
可可傻笑,拉過她的柔荑,「走吧!看看送什麼好禮來!」
走到正殿,只見筠妃坐於椅座上,濃妝艷抹,完全沒有了在王府裡屬於她的那份清麗,可可揮手屏退所有的宮人。
坐於筠妃一側,水月倒了君山銀針於兩位手旁,可可有禮的問:「這姐姐怎麼有興趣來我的來儀宮坐坐。」
筠妃是典型的不夠鎮定,沉著,臉上的表情早就出賣了她,「本宮只是來看看那些個忘恩負義的人!」
水月一聽,臉色大變,居然指桑罵槐,正想上前時,可可一把拉住她,「這筠妃娘娘說的話真是夠深奧啊!」
「當然沒有教養的人怎麼可能聽得懂。」筠妃翹紅唇,滿面鄙視,柔荑攥成了拳頭,恨不得一巴掌打在可可的臉上。
「不對啊!本宮是人,本宮都聽不懂,這證明此人說的不是人話!」可可面不改色,直接罵回去。跟我謝可可比,也不掂量下輕重,不要覺得你幫了我與澈,姑奶奶就會對你感恩戴德,你也不過是自私之舉。
筠妃頓時氣得面如豬肝色,難看到了極點,氣得胸脯起伏,忽而大掌重重一拍,「謝可可,你別得寸進尺!」
「筠妃淡定,本宮只是在維護自己的尊嚴而已,我不是木頭,不可能任你罵,而不還口,倘若想要發洩,找你的畜牲去罵!它們就不會還口!」可可也沒有給她好臉色。
受辱的筠妃站起身,揚手居然想一巴掌打在可可的臉上,幸好她眼疾手快的緊握住,不然又白挨一巴掌,「別把你的小姐脾氣發到我這裡來!」
「謝可可,你這個卑鄙小人!」筠妃氣得更是厲害,在聽到要冊立她為皇后時,她就已經瘋了,昨夜侍寢,本以為母后是幫自己,揭穿謝可可不是處子之身的真相,卻不料反倒是幫了她一把。
「別說得這麼難聽!」
「你根本不是處子之身,你是個不貞不潔的女人!」筠妃搖頭晃腦又開始破口大罵,髮髻因激動搖頭而散亂下來,一看就是潑婦的形象。
「不貞不潔?非處子之身?你真是說話不負責啊!你有什麼證據?」可可臉色難看到了極致,水月一瞧情勢不對,連忙退出了暖意殿。
她謝可可真沒想到到了古代被這個女人這樣罵。
「證據?你自己做的什麼事?難道不知道嗎?不要覺得用妖術迷騙了皇上的雙眼,就不會有人知道!」筠妃的理智完全混亂,根本沒有注意自己的一言一形,有多失德儀。
這時,一個冰冷邪魅的聲音響在暖意殿內,「妖術迷騙了朕?你的意思是朕昏庸?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好人都分不清嗎?」
筠妃一聽驚得匍匐在地,「皇上,臣妾不是那個意思,臣妾語誤,請皇上原諒。」
可可看著她,嘴角勾起冷笑,嗤之以鼻,「到底是不是那個意思,你自己最清楚明白!」
「皇上,謝可可根本不是處子之身,在王府她便與凌澈苟合,是臣妾親眼所見!」筠妃仍舊不怕死,抬起雙眼楚楚可憐的看著凌莫寒道。
凌莫寒聽得她的話,臉色突然大變,蹲下身看著柳筠兒那張艷麗的臉,「你親眼所見?你講下為什麼你會看到?」
「臣妾當時恰巧看著凌澈進了謝可可的房間,然後就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走過去一看,就看到兩人正在苟合!」柳筠兒一見凌莫寒的臉色緩和,不在對自己冷冷冰冰,就開始討巧賣乖。
可可噬笑,「是嗎?事實真的如此嗎?」
「事實就是如此,你不是清白之身,你沒有資格為後!」柳筠兒轉過身,充滿恨意的看著可可,極力反駁的樣子落到凌莫寒眼裡,卻是厭惡。
他淡淡抬眸,坐於正堂寶座之上,「把筠妃娘娘請回凝鬟宮,朕有事要與皇后商量。」
柳筠兒看著他沒有表態,仍舊不死心,「皇上,臣妾不走!臣妾說的事實,請您收回冊封的聖旨!」
凌莫寒眸若寒冰,陰鷙的眼神掃過柳筠兒,突然拍案而起,「朕的皇后,朕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罪妾知錯,請皇上憩怒。」柳筠兒從來沒見過凌莫寒這樣對自己發怒,倘若再不識趣,恐怕要走上毀滅自己的道路。
「下去吧!朕此時不想看到你!」凌莫寒不喜的就是柳筠兒那性子,太容易伺屈服的,沒有了強烈的佔有慾。
柳筠兒為了保命,便急速退下身,離時還不望向可可遞去恨意濃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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