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門的人不間斷的守在那,他們要監視得人已經消失了三天了。三天,她到底去了哪?
時尚裡的林媽好像什麼也沒有察覺,她店裡的兩個頭牌不見了,她竟然一點都不著急,還自顧自的做生意,那些原本叫板的聽眾也不再點她們的名字,就像時尚裡從沒有過藍水兒和柳絮。
歌舞昇平,花瓣雨落在舞台上,點點的都是粉白色的花瓣,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出奇的寒冷讓萬花國的花都忍受不住寒冷冬眠了,僅有的幾枝梅花開得正艷,現在卻為了舞台效果,花瓣被摘掉,只剩下光禿禿的支架和殘缺的幾朵花。
雪白的地上陰暗處,黑色的身影席捲那裡。黑影人的臉上的刀疤猙獰,一條斷臂的衣袖被凜冽的風吹起打在臉上。冰冷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個房間。
消失?難不成你還會人間蒸發不成?就算天老地荒我也要等到你出現,親自把你抓住,送到門主面前,那時我就會受到門主的更加重視,也許用不了多久道上會知道一個名叫嗜血一刀的人。
他野心十足,一心成就他的名聲,不知成就的同時正在一點點陷進深淵。
黑白輪迴轉,明月升空日落西……
陰霾的山洞裡,一團暗紫色的光忽明忽暗,光線投下一個高傲的人影,猙獰,殘忍,黑色的披風張狂的擺動。
他黑鷹門門主就是用這種紫光增強功力,光色陰暗,華麗的紫色到了他這裡卻變得像一個禽獸般猙獰,恐怖。寒床下一個女子身影躺在那,已經沒有了氣息,身體僵硬。嘴唇發紫,手指蒼白,面如一張白紙,身體似乎在虛脫。緩緩的有一股殷紅的東西從她的身體內流出,進入寒床上的人身體裡,淡淡的白色霧氣,從她身上蒸發。
寒床上的人,閉著眼,享受著,滿足的吸著她體內的精氣,此女子陰氣太重,他感到不適,眉頭微皺,還是強忍的吸取她身體內的一切,他就是個比吸血鬼還要殘忍的魔鬼。封印了一百年的身體早已經飢餓難耐,他是靠吸取別人的精氣成的魔,那麼一百年沒有嘗到鮮血的味道和那些營養的精氣,他需要補,他要大補,補回他一百年的損失,補回他被她傷害的一切,他要報復她,今天會有這種狀況卻是你造成的,你是聖女,我就應該是魔頭?你看看,這些人的屍體全是因為你,你根本不配做聖女,你也和我一樣是一個十足的魔頭。
暗紫色的光韻轉動,顏色潛下來,慢慢消失,空蕩的洞裡只有他和一張寒床,火把跳動著火焰,把這裡照亮了一些,他是魔,他愛黑,就像他的心一樣陰霾,張狂,無情,血腥。寒床冒著寒氣,在床沿周圍形成一層薄霧。
寒床邊的女子,在他暗紫光韻消失的那一刻,驟然消失,只剩下一堆白骨,一身慘淡的衣物。冤魂不散的圍繞他。
「惡魔,你是個大魔鬼,十惡不赦的魔鬼,殘害性命,一定會有人收拾你,你不會囂張太久,哈哈……即便我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所有你害的人都會永遠纏著你,永遠……」
每次他吸取一個人的精氣這個聲音就會想起,他會頭痛難忍抱著頭在地上打滾,他恨,一切都源於恨,恨你,要報復你,那些被他吸取精氣的女子被他關進了他的魔道,她們被關進的那一刻就注定不會轉世,注定做一世的孤魂野鬼,著那個恐怖的地方,死也死不了,又不能見到光亮痛苦的生生世世。
他一甩黑色披風,魔道大門打開,女子的冤魂被他殘忍的扔進去,她的怨恨的哭聲久久停在他的耳邊。
該死的封印,儘管他已經衝破了暗夜的封印,可是封印之前白聖依在他胸上的那一張留下了病根,那是一個詛咒每當他殺一個人,他就會痛苦一次,頭像要裂開一樣疼痛難忍,那個詛咒就是為了讓他不再害人沒想到,連那麼惡毒的詛咒都無法將他封印。
「白聖依,我要殺了你,啊……」他包頭痛叫,頭重重撞在石壁上,額角參出鮮血。他仍舊在撞牆,堅硬的石壁上留下了血跡,凝固,黑色……
額頭上暗紅的血凝結在他額角。
「白聖依,你給我聽著,早晚有一天我要滅了你,你折磨了我一百年還不算完,在我身上下了詛咒,我一定要把我受的苦千倍萬倍的還給你,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他眼孔縮小,黑乎乎的沒有任何光線,充滿了恨。
本來他就要一統人間,她壞了他的大計,封印了他百年,詛咒了他百年,一百年,他是魔頭。是魔界之首,誰敢不從與他,哪個敢不從他?沒有,他要一統人間要做不死之王,誰不鼎力相助。明明就要一步登天,她卻要毀了他的一切希望,人間不死之王,人間不死之王,魔界之首,竟然被一個丫頭制服了百年。他不甘心,百年,他歷盡磨難的衝破暗夜的封印,傷痕纍纍,身上全是封印賜給他的傷疤,凸凹不平。
疼痛的感覺漸漸消失,沒殺一人他就會痛苦這種痛苦是累積的,殺人越多詛咒越深,他手上的筋脈爆樓,張狂。
那個藍水兒到底是不是她,如果是,那麼自己一定要盡快斬草除根,如果不是那麼一定要盡快查清她的身份,找到她用她來填補自己,那女子的血液是最美的,儘管她已經不是貞潔之身,她的血還是要比一般的凡女要鮮美,她的精氣也一定很好。
彷彿剛才的詛咒不是針對他,現在的他看起來依舊是血腥,殘忍,霸氣,一心還要的到她的血,那個詛咒對他雖有一定的定力,可是,他魔獸般的性格不會變,他是魔···
他屏住呼吸,安撫急躁的心,定神,恢復元氣。
安靜的密室外,一陣輕巧的腳步聲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