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仁看了會書,知道學習制符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又練習了一會佈陣,然後就走出丹房去吃飯。回來後還是到丹房打坐修煉。
第二天一早,高仁打算和師父告別下山,卻發現師父正在大廳端坐,過去施禮後,白天成問道:「法符買了嗎?」
高仁忙將昨天選的法符拿出給師父看,白天成看後點了點頭,看來對高仁的選擇還比較滿意。其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法符遞給高仁道:「這時金剛罩符,頂級法符,你拿著吧。」
接著有拿出一個手鐲道:「這個只要你注入法力,神識可操作它將敵人套住,高級攻擊性法器,你試一下。」
說著交給了高仁,高仁將法力注入,心意一動,手鐲已經飛到半空,並變大到1米直徑。以神識控制著在半空盤旋一圈,飛回到手中,又回復到手鐲的樣子。
白天成點點頭又取出一個圓盤說道:「這個也是注入法力,它會自動放出光罩保護你,高級防護法器,你也先試試。」
高仁拿在手中,法力一注入,圓盤飛到頭頂,發出一圈白光,在高仁的身周形成一個白色光罩。白天成抬手一指,一個火球飛出,撞在光罩上,光罩晃動一下又恢復原狀。
白天成道:「記住,要是敵人進攻,你感覺光罩不穩,就向它輸出法力就行。」
說著抬手一道火焰射向光罩,只瞬間光罩就要破裂了,高仁連忙向那圓盤法器注入法力,光罩又重新穩定。
白天成收回火焰,問道:「你的技法修煉了嗎?」
高仁知道師父要考察自己,於是以6分法力,右手一抬放出一條丈許的火焰。
白天成看到激動的站了起來:「真的可以改變靈根,小仁,你服食九天朱果,它已經使你擁有了後天火靈根。我本就猜到會這樣,哎機緣呀,你回來就可以和我學煉丹了。」
高仁當即道:「謝謝師父,徒兒一定會不讓您失望的。」
白天成點點頭重新坐下道:「你去吧,記住,現在就是遇到築基初期的修真者也無法輕易殺死你,但你毫無經驗,需要謹防偷襲。這三瓶丹藥你拿著。辟榖丹可以讓你下山後方便一點;回靈丹可以恢復你的真氣;凝血丹是治療外傷的。」
高仁一一收入儲物袋,磕頭謝過師父,轉身出門飛走了。
出了山門,高仁先飛向了王剛家,快兩年不見,他急著想見見王爺爺。但不久他就失望的駕著飛行器離開了。
那熟悉的房屋已經換了主人,只聽說前一個住在這的老者在一年多前,因孫子的死而傷心不已,短短的一個月後就去世了。高仁一陣傷心,暗暗告慰死者,我一定會為王剛報仇。
只用了兩個時辰,高仁已經回到家鄉的小村。落下後先到父母的墳前,墳前已雜草叢生,沒有使用法術,高仁默默的將雜草一一拔去。站在墳前靜默了一刻道:「爸、媽,我回來了,我已經可以給你們報仇了。」
默默的站立了很久,又去祭奠了教書的張爺爺,高仁義無反顧的飛向黑風寨。
不一刻,高仁已經飛到黑風寨上空,降到離地面十丈,以神識掃視了一遍,卻發現只有幾家普通的住戶,並沒有強盜的蹤跡。
高仁降到地面,走到一戶人家門前,知道裡面住著一位老者,上前敲門。片刻老者打開屋門,奇怪的看著高仁道:「小先生要找誰?」
高仁施禮道:「這位老爺爺,我想打聽點事。」
老者見高仁只有十幾歲的樣子,又有禮貌。就將高仁讓到了屋裡。高仁一問才知道:黑風寨的搶奪了一本神奇醫書的事情讓官府知道了,於是派官兵圍剿,逼強盜交出醫書後,將山寨的強盜全部殺死。知府自己將這醫書獻給了皇帝,皇帝很是高興,將他升任巡撫了。
高仁聽完愣愣的發呆:自己一心要報的大仇,竟然讓一個朝廷的大官給解決了。自己竟一下不知該如何是好了。看來真是懷璧是罪。這次自己沒有殺人,事情已經解決,是否就是讓自己可以繼續修煉呢?自己能遇到山谷中偌大的機緣,也是天意讓自己走修真之路呀。
高仁以神識看了一眼戒指,突然感到害怕:要是有人知道了自己擁有這麼大的財富,估計自己會立即就被無數修真者殺死。哎,財富、寶物是好東西還是災難。
現在的高仁就像個擁有億萬財產的乞丐,明明自己的靈石只要隨便拿出一點就可以買到任何自己想要的修真物品。可是現在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有拿出使用的想法。心裡怪那天道子,這麼大的空間,為什麼不存點低級靈石,那麼中級的也好。可其實心裡也明白,中低級靈石以天道子的身份怎麼會看的上眼。
出了老者的門,高仁突然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彷彿失去了方向。漫無目的的溜躂了一個時辰,高仁決定還是趕緊回紫霞派。
這次高仁沒有著急,飛了大約兩個多時辰,還距離紫霞派50里地,突然從下面飛起兩個人影。暗叫不好,遇到劫道的修真者了。高仁偷偷的將圓盤法器拿在手中。
那二個修真者飛近,穿著的卻是紫霞派的黑色衣服。一個看上去近50歲了,練氣期8級的修為,另一個只有30多歲,練氣期7級的修為。高仁稍微放心的一點,對方修為不如自己高,自己還有高級法器,大家又是一個門派,應該不會有問題。
年紀大一點的黑衣人打招呼道:「沒想到在這裡見到的同門的師兄,請問師兄是哪個殿的?這是幹什麼去呀?」
高仁道:「我是逆天殿的,出去辦點事,不知兩位又是哪一殿的?這是做什麼去?」高仁邊說邊向下飛,有意和對方拉開距離。
那人答道:「我們是開陽殿的,師兄就一個人嗎?」
高仁聽他這麼一說,心中不禁一動,怎麼那麼關心自己是否一個人?臉上不動聲色,暗自注意對方的行動道:「我是辦點私事,所以就一個人。開陽殿的黃小呆是我的朋友,不知兩位是否熟悉?」
那人道:「那小子呀,呆頭呆腦的,不很熟悉。」邊說邊向高仁靠近。
高仁聽他這麼說,心中已是懷疑這二人是假冒的,看到對方臨近,更是警惕。「天權殿的小喇叭不知二位可熟悉?」
那人道:「那小子倒是很愛說話。」說著繼續有意無意的靠近高仁,兩人的距離已經不足5丈了。
高仁聽他這麼說,已經知道這二人是假冒之人,還是不動聲色,將手鐲拿在手中慢慢注入法力,嘴上說道:「兩位這是做什麼去?」
那人說道:「師父派我……啊!」
高仁見他已離自己不足3丈,手也伸向儲物袋,於是猛然回身祭出手鐲將那人套住。緊接著取出長劍刺向那人。
那人沒想到高仁突然出手,一下被手鐲將身體套住,兩條胳膊也被固定在身側,右手裡拿著一柄小叉,左手拿著一張法符,但此時卻苦於雙手被困,無法施法。轉眼就被長劍穿胸而過,當即死去。
後面那年輕人大喊一聲:「爸,」就急速衝到老者身邊,卻發現老者已經死去,於是轉身面對高仁,從儲物袋取出一把長劍,又拿出一張法符。
高仁也收回手鐲,老者屍體掉到了地上。
高仁問道:「為什麼冒充我紫霞派的偷襲我?」
那青年道:「大家都是修真者,憑什麼我們散修就什麼都沒有,你們就能得到靈石,好的法器?再說又不是就我們一家這麼幹,前面的羅胖子要不是奪到了幾瓶丹藥,他能那麼容易就築基成功?在這一片不劫你們劫誰去?」
高仁聽他這一篇強盜理論竟還說的理直氣壯,也就不再多說,又一次祭出手鐲,同時右手一指,一道火焰射向青年。
那青年本就只有練氣7級,平時出手的主要是他父親。這時被高仁攻到,忙念了個法訣,右手長劍向攻到的火焰一指,一個木盾擋在了身前攔住火焰。左手一揚,法符化作冰牆,擋住落下的手鐲。
高仁加緊以法力催動火焰向青年攻去,青年只得也不停催動法力阻擋。
但只僵持了片刻,法力的強弱就決定了戰鬥的結果。青年人的木盾只堅持了片刻就被高仁的火龍吞沒了,瞬間青年就被火龍化為了烏有。
高仁的練氣8級是高於普通練氣9級修真者的法力一倍有餘,根本不是區區7級的修真者可以抗衡的。
高仁也不客氣,將青年的長劍拿起,比自己插在老者身上的劍所發出的靈氣高了不少,應該也是一件中級法器,但青年卻不會應用,估計也是搶得的。又將法符和儲物袋收起,中級法符,高仁看了一眼輕聲說,儲物袋裡的東西很瑣碎,但最好的東西也就是中級法器了。
高仁又到老者身邊,拔出自己的長劍,又看老者手中的小叉,竟是高級法器,收起;法符是爆炎符,火屬性高級法符。又拿起老者的儲物袋一看,裡面竟有40多快低級靈石,6張中級法符,2件中級法器,剩下的就是一些低級的東西,也一起收起,揚手一束火焰將老者的屍體也化為烏有。
高仁這次遭遇戰沒被暗算,還偷襲了別人,所以沒浪費太多真氣。想了一下,在地上用石頭簡單的佈置了一個小幻陣,然後盤膝在地上恢復那略有損失的真氣。
只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高仁損失的真氣全部恢復,彷彿還略有進境。高仁睜開雙眼,考慮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那青年說前面有一個叫羅胖子的築基期散修,正埋伏著等待時機好殺人奪寶。
通過和那青年的交手,高仁確信自己因為練習無名訣,法力比普通修真者強大很多。但築基成功,法力增長量是巨大的,不是現在自己可以比擬的,估計那個羅胖子的法力要比自己高出1倍以上,若再加上他在暗處偷襲,那自己肯定會被殺死。
早上出山時沒有遇到偷襲,估計他們主要是在晚上進行偷襲的。現在已是黃昏,那羅胖子肯定已經埋伏在某個地方隱藏著呢,現在自己怎麼辦?敵暗我明、法力遠高於自己、對戰經驗肯定也遠勝自己,殺人奪寶這麼長時間,估計小喇叭說的殺紫霞築基期修真者的也是這個羅胖子,那他的法器估計也比自己強。
將神識沉入戒指,一邊細看所有的東西一邊腦子裡飛快的轉著,想著辦法。最後只是停留在那叫紅日的飛劍法寶上。說不得為了活命也只得使用它了。天道子說不要在外人面前使用,但在死屍面前使用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雖然自己這麼說服自己,但高仁知道自己的法力根本無法發揮這法寶的威力。不要說可能使用了它可能還是會被打敗殺死,就算自己打勝了對方也可能會逃跑,那自己可就是後患無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