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先顧顧自己的身子!你背後如果有什麼事我該怎麼辦?!自以為是的傢伙!」她捶打著他的胸脯。其實內心是感動的,為了留住她,他都忘了自己身上的傷。
「噢,小女人,原來是關心我呢!」他寵溺地掐掐她的鼻尖,滿意地稱讚。
殷子琦羞了滿臉,在看到夜投來的興味眼神時,更加把頭埋到方啟軒的胸膛裡。
譚霖在方家門口足足等了一夜,撥過電話給方啟軒,但他沒接。夜那裡說著兩人安全了,卻得呆上一夜才回家。她心裡從未有過像現在的不安。第一次感覺方啟軒在離她而去。四年前,方啟軒無所謂地坦白自己從未喜歡過她,只會遵守約定好好照顧她。
她淚流滿面大聲質問時,方啟軒不屑地告訴他女人不過是商利品,沒有任何女人配得到他的愛。而待她努力改頭換面,以煥然的形象再次站在他面前時,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和娶進門的老婆大秀恩愛。
譚霖是聰明人。方啟軒看殷子琦的神情,是含情脈脈還是一齣戲,她心知肚明。但殷子琦那女人真的住進他的心房了嗎?而她譚霖呢?
在警局錄了口供後,方啟軒摟著她,為她打開車門上了車,十足一百分的完美老公。「寶貝,想什麼呢?」
方啟軒一手搭著方向盤,板過她的小腦袋問。
殷子琦望著他,很難想像方啟軒和蔣傑東曾經是那麼親密的手足關係。聽警員說,傑東是犯了人格分裂。高中時因家庭的事故病發,曾強暴了十來歲的女孩,後來仗著病例,僅被送入感化院。那樣的他,讓她難不產生憐憫之心。
「啟軒,不如別告蔣傑東了。」她扯了扯他的白絨衣袖,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不行!」他重重地捶打著方向盤,他還記得自己警告過他的。蔣傑東是一個有前科的人,無法想像,如果他來晚了一步,殷子琦會被他糟蹋成什麼地步。就連現在,他想起都不寒而慄。他不可以讓她受到傷害,不可以!
念頭一轉,他突然放輕語氣,「就算我們不告他,也一樣是終身監禁。他殺了人。」
「真的?為什麼?」殷子琦完全無法想像他動刀的模樣。如此一來,她不是差點丟了性命?這種恐怖的想法讓她不自覺抓起衣領,全身微微發抖。
「為你報的仇。」他溫柔地擁著她。話脫口而出之際,才發覺自己說得太多了。
「我?」她抬起埋在他懷抱的頭,秀髮撫過他穩扎的下巴。方啟軒沉默,沒說話,只用一種她永遠理解不了的眼光心疼地看著她。那樣的遭遇,如果她知道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離婚嗎?不,他想也不敢想。他不想讓她知道過去!
如果可以,他希望蔣傑東從來沒出手。他想親自解決韓鳳那賤人!不知怎的,知道別的男人為她挺身而出,他就壓根不爽。
「那,他應該很喜歡我嘍?我呢?我以前喜不喜歡他?」她離開方啟軒的懷抱後,自言自語地揣測道,全然忘了身邊的男人正一臉陰騖地凝視她。
「殷子琦!你喜歡的是我!」她曾經是那麼瘋狂地追著他跑。這些,他想來都開心!殷子琦曾是他的最佳粉絲,這一點,他不容許改變。
子琦噘了噘嘴,卻迎上他在她臉頰上停留的吻。真是小氣鬼,她下意識地拿起手想擦乾剛剛的那抹潮濕。
「你擦掉試試!」他一臉慍氣地盯著她輕抬又無奈地放下的嫩手。
「這不公平!」她嘟了嘟嘴,成天給他吃,遲早給他刮個乾淨。念頭一轉,那嬌小的身軀湊到了她身邊,小雛菊般的清香沁上他的鼻際,讓他失魂了一陣。
殷子琦像暗戀大哥哥的小女孩般,湊足了勇氣環上他的優美的脖頸,即刻在他臉上連續留下兩個吻。方啟軒饒有興味地彎起嘴角,偏了偏臉,她的粉唇即刻碰上那溫暖的雙瓣。方啟軒沒等她大叫,轉被動為主動,不費半點力氣將她壓回了座位直向那頭的車窗靠去。
他深情地吻著,不解女人為何總給他意猶未盡的感覺。像再多的索取都無法滿足他心中的慾望。他是多麼渴望把她佔為己有,渴望得他自己都忽略了自己是多麼地迷戀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