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若你發現一個男子即將過門的妻子偷人,而這個男子又正好是你認識的,你會不會告訴他?」我試探的問著。這個問題昨晚都折磨我好久,想得頭都大了。
久久瞪大了眼睛,眼珠咕嚕嚕的轉著,大約在猜測著八卦的男主是誰。
我推了她一把:「別想了,那個人你肯定不認識。」
「當然要說,哈哈,多大的八卦啊!」
她異常的興奮,在我耳邊說:「那男子若是你的朋友,你要說!娶個紅杏出牆的老婆多倒霉,要及時制止錯誤的發生。那個男子若是你的仇人,哈,那更要說,說出來肯定能氣死他,在你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哈哈……!」
我嘴角抽了抽,這丫頭果然有魔女的潛質。
聽了她的話,我更是不能說,一切靜觀其變吧。那個關於姬無可的秘密,我同樣三緘其口,從直覺來判斷,一定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要發生了。
轉眼之間,公主的成人典禮便到了。
這是三國之間難得的慶典,關係到繆國和元國的政權,第三國離國自然也是要來參與的。這樣大的盛典只在十年前出現過,位於繆國西丘,出席的有元國的冥奇璧、離國的老侯爺,繆國的前女皇,那次會盟以冥奇璧猝死作為句點,而這次由天下三公子出席的盛典又會發生怎樣的不平凡的事件呢?
每個好事者都拭目以待,或者天下的格局會因這次的慶典而變,所以無數人不惜千里迢迢俱皆聚在了繆國,短時間內平安都的外地人口劇增。
聽姬無可說,在三國分裂之前,天下是一統的,而這平安都正是那大皇朝的帝都,可謂是六朝古都,很有些遺風,因此會盟之地一般是在繆國。
這日,和風徐徐,人人興高采烈,鮮花沿路盛開,盛典在平安都的太廟舉行,這樣的盛事照例是先要祭天的。因今日是萬民同樂,所以太廟向民眾開放,熙熙攘攘。
我、無可和久久三人一大早就來佔位置,誰想來的時候早就人滿為患了,咱們三人悲摧的在人群幾乎給擠成夾心餅乾,俺不夠高,週遭一色的腦門,跳起來也沒看清出前面在演些什麼。我之前還以為繆國男女比例失調,沒想到這些女子都是別國巴巴趕來看天下三公子的。
週遭脂粉、香氛盈鼻,俺都快給熏暈了,暈頭轉向之時才發現身邊的人早不見了蹤影。
「誒?姬無可?久久?」我叫了幾聲,才開口聲音就淹沒在人群中。
算了,總是要回客棧的,我懶得去找。趁著沒人看見,我「嗖」的一聲躥上了太廟大殿的屋簷,在屋頂走了一遍,找個好的視角趴下,正好可以看到下面舉行大典的天壇。
「爽啊!」我幸災樂禍的看著下面的女子擠的跟沙丁魚罐頭似的,突然腳給人踢了一下。
「誰踢我?」
回頭,怒目,臉僵住了,瞪圓了眼,丫的,這廝啥時候來的?我咋一點兒都不知道?
奚慕塵斜靠在屋簷上,翹著二郎腿,懶洋洋的又踢了我一腳,一襲大紅的錦袍,穿在他身上卻是出塵的風雅並不顯得俗氣,彷彿初次見他的模樣,我怎的忘了?這廝不是爬屋頂的慣手嗎?
「你還踢?不要命了?」我翻了個身,一腳朝他踹過去,「嘩啦啦」,瓦片兒有往下墜的趨勢,我急忙飛身捉住那瓦片,倒吸了一口冷氣。下面的士兵來回逡巡,若知道有人躲在屋頂上,還不當刺客抓起來。
「你跑來幹嘛?這片屋簷是我的地盤!不許你上來!」我氣憤憤的起身去推他,這廝除了給我搗亂就沒幹過好事。
他嘲諷的一笑,大手一收,便將我的手裹住拉到了他身邊,攬住了我的腰,在我耳邊吹了一絲熱風,道:「偌大的地方,怎就變成你的了?這麼說,是不是本公子也是你的呢?」
「下流!」我掙扎著手,臉漲得通紅,掙扎幾下都掙不脫他的大手,只得說:「好了,放開我,我不推你了。」
「真的?」他揚眉看我。
「嗯。」我乖乖的點頭。
「好。」他果然放開了我的手。
「嘶——」他倒吸了一口氣,痛的蹙起了眉頭。我暗笑,剛才在他腰上狠狠的擰了一記,不推你,以為我沒別的法子治你了嗎?
他眉端一擰,好像真生氣了,反身將我壓在屋簷上,將我的雙手舉起用一隻手腕握住,身子牢牢的壓在我身上,害的俺喘息都困難。
他伸出手指描摹我的唇線,低聲道:「頑皮的小傢伙,怎麼樣你才肯乖一點?」
如墨玉的眸子看的我有些眩暈,手指落在我的唇上酥酥癢癢的,心口跳的厲害。他身上的熱度如同潮水般一陣陣的傳了過來,這樣被他壓著,我喘不過氣來,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不自在的扭動了一下,尷尬道:「你……你先放開我,這次……我保證乖乖的,真的……」我可憐兮兮的眨著眼睛,看他這架勢,我可不想大白天的在屋簷上上演什麼免費的戲碼給萬民瞻仰。
「哦?是嗎?」他似乎不信,勾起唇角,道:「上次在樹上,這次是在屋簷,不過沒關係,只要你喜歡,我都會陪你……完成未完的事……」
我瞪圓了眼,什麼叫我喜歡,天下第一無賴就是這種了,上次明明是他強行將我擄到樹上的,這次又自己壓上來,我臉上哪裡寫著「我喜歡」了?我不是都說了分手的嗎?這傢伙居然還死乞白賴的跟上來,真的是……我都氣的沒言語了……
正要開口,他的唇準確無誤的覆下,將我的話語盡數吞到了肚子裡去了。我腦袋暈乎乎的,只覺得缺氧極其嚴重,腰上被他狠狠一捻,我蹙起了眉頭,睚眥必報就是這種,卑鄙呀卑鄙!
半晌,他才放開了我的唇,滿意的鬆開了我的手。
我揉了揉被他握的發紅的手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憤憤道:「過分!」我現在真是恨這廝恨的牙癢癢。
他見我在咬牙,輕啟朱唇,魅惑的說:「怎麼?還不夠嗎?」
我臉「唰」的紅了,急忙伸手推開他胸口,道:「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臉皮還真是不一般的厚。」
他湊過來,曖昧道:「那是否說若是在適合的地方,便可以為所欲為了呢?」很是期盼的眨著眼。
「咳咳……」我被自己口水噎住,嘴角抽搐、臉皮抽搐,連腿都開始抽搐,唉,和這種人,還是不要說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