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在房間裡面壁思過,倘若不是果果悄悄給我捎來了兩個大雞腿,俺中午還得挨餓。萬惡的舊社會啊!我極其的憤慨,想了半天沒弄明白我錯在哪兒,要怪就怪公子那冰冷冷陰晴不定的性子。
哼╭(╯^╰)╮我要人權!我決定找個機會跟公子理論去。
這天吃過晚飯,天有些暗了,我朝著玉風閣走去,半路卻看見停著一輛極其精緻的馬車。
咦?難道公子有客?
來到玉風閣外,抬頭看向二樓,燭火搖曳處映著兩個影子。我的心陡然一跳,公子向來不在這個時候見外客的。那側影身形婀娜,髮髻高聳,定然不是府中的丫鬟。我想起了那輛馬車,似曾相識啊,好像……好像在一品居外面見到過!
是……是寧水煙!
我的心口梗的厲害,連呼吸都困難。玉風閣不是見外客的地方,要麼她和公子早就認識,要麼是……一見鍾情?
我絞著雙手,心跳的厲害,抬頭看那窗影,兩人靠得那麼近,漸漸的……竟交疊在一起……
我猛的轉身,眼睛有些酸脹,後退了一步,「咖嚓!」踩斷了地上的竹枝。
「咦,外面有人?」寧水煙在樓上開了窗往外看,她並未見到呆在陰影裡的我。
「大概是野貓吧。」我聽到公子淡淡的聲音,心底不住的抽痛。
「咯吱!」寧水煙關上了窗戶。我心頭猛的一震,回頭時,淚水已經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傻瓜,你為什麼要哭?他從未說過喜歡你,為什麼要哭呢?
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我深一腳淺一腳的回到了寢室,抱著雙腿坐在房前的石階上,將頭深深的埋在膝蓋裡。
「咦?風鈴兒?你怎麼了?」
果果發現了我,坐到我身邊:「你不是去找公子的嗎?」
「找了。」我低頭不肯抬起來,聲音哽咽。
「風鈴兒。」果果似乎意識到什麼,強行扳著我的肩膀,看著我的臉,驚訝極了:「你哭了?」
「誰哭了?我沒有哭。」我丟臉的抹乾臉上淚水,眼睛卻腫腫的。
「誰欺負你了?我替你教訓她去?!哼,敢惹我們風鈴兒,活的不耐煩了!」說著果果摞起了袖子,似乎準備去跟人幹架。
我心裡一暖,握著她的手說:「我這麼厲害,誰敢欺負我呢?」
「可是……」她愣了,想了想,「你之前找過公子?難道是公子?」
我急忙搖頭,心裡卻忍不住的酸澀。
「你喜歡公子?」
我低頭不語,淚水卻更洶湧,流進嘴裡鹹鹹的。
果果沉默了,半晌才幽幽的道:「風鈴兒你真傻,我們是什麼身份,他們又是什麼身份?你如今這樣真的是自找的,即便有任何的妄念,只能是夢裡想想,絕不要讓它生根、發芽,不然,到頭來傷心的只是自己。」說罷,輕歎了一聲,支著下巴失神的望著夜空。
我回頭看果果,竟發覺這些時候她憔悴了許多,她說的「他們」,難道還有一個人?是師兄嗎?
我苦笑一聲:「不,你比我走運,將來遇到的良人一定很好。」
果果不語,望著星空歎道:「他心中從未有我,也許以後都見不著了,再也見不著了……」
我心裡笑她,她真是個傻瓜,師傅已經命了師兄保護我,遲早是要見面的。倘若我去師傅跟前求一求,說不準果果的未來就有希望。
我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風鈴兒,你去哪裡?」
「我想走走。」我向後揮揮手,孤獨的身影沒入了夜色之中。
(留言板真冷清啊,☉﹏☉b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