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廠商否認了所有的照片，這對曾源生是個打擊。經過與家人的一番爭鬥，曾源生終於辯勝，贏得了跟嚴俊偉一起去荷蘭的實習機會。
「恭喜你！」戴羽昕以茶代酒，舉杯為曾源生慶賀。「我以為你鬥嘴的功夫，在我的面前才會百戰百勝，原來在你爸媽的面前也不賴。」
「對你，我每次都有十分的把握能贏你。」曾源生推開紅酒，也用茶水與她碰杯。
戴羽昕挑眉，這一表情，像極了曾源生平時對待她的模樣。
「跟其他的女生，我根本沒有心情鬥。你不一樣，每次與你鬥嘴，我都想把你氣得哇哇大叫，然後才會收手。」曾源生微笑，為自己說的話，也為戴羽昕剛才的表情。
戴羽昕微微愣了一下，假裝惱怒。「我的樣子，長得很欠說，是不是？」
「確實是這樣的。」
「哼！」戴羽昕撇開頭，不再理會曾源生。她重重放下手上的茶杯，杯中的茶水因力道過重，濺到她的手臂。
曾源生輕笑，抽出幾張紙張，想幫她擦拭，沒想到會被她吼：不要碰我！
「我想你還是討厭我的吧？應該恨不得我馬上離開這裡，消失你的面前，對不對？」曾源生苦笑，一臉受傷慘重的樣子。
「我什麼時候說討厭你了？你不要亂說好不好？」握了握拳，戴羽昕認真的說著，她只覺得臉上一陣燥熱，這幾句話，要是在平時，打死她也不會說。但現在情勢所逼，她不得不低頭。
「你剛才吼我，還那麼經常叫我無賴，我很難過……」曾源生也背過身子，不讓她看見他的臉。
戴羽昕看見曾源生的後背微微顫抖，她以為他是難過，殊不知曾源生其實是在偷笑。
「我以後再也不叫你無賴了，真的。」戴羽昕嚴肅的舉起了四根手指。
「真的嗎？」曾源生從位置上站起，走到戴羽昕的身邊，將她扣在懷中動彈不得。「等我在攝影這方面，有了師父的成就，我會再回來。那時，如果你的身邊沒有其他的男生，哦，不，我應該說，不管你的身邊有沒有其他的男生，我都要你！」
戴羽昕再次發愣。這句話，是他說的第二遍。
「你不要忘了，你看過我的身子，你要對我負責。還有……」他把熱氣吐在她的耳畔，她想躲，肩膀卻被他死死按住。「全班的同學把你托付給我，當時我也答應了他們，要一輩子照顧你，我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我會做到。」
有一種情緒，為曾源生的固執油然升起。「國外美女多的是，我想你出去後，會捨不得回來！」
「你的意思，是答應等我回來嗎？」曾源生滿意的一笑，心寬了不少。
戴羽昕氣自己在關鍵時刻語塞了，平常和他鬥嘴時都罵得挺順，怎麼現在卻……
「我都要走了，你都沒有話跟我說嗎？」弓著身，曾源生不顧身邊顧客投來的曖昧眼光，把下巴靠在戴羽昕的右肩上。
戴羽昕沉默了片刻，點頭。「我想說，你去了外面，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呃……，最好不要亂來，因為現在AIDS氾濫。」
曾源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戴羽昕突然眼眶泛紅，其實她想說的話很多，只是這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源生，我……」
「每天跟你鬥嘴，已經成為一種習慣，要是身邊突然沒有了你，我都不知在外面能活多久。」這不像是一句話玩笑話，跟她相處久了，演變成一種習慣，他真的不想離開她。
「呸呸呸，不要亂說話！你在外面要好好的生活，我會等你回來！」戴羽昕仰止不住內心的恐慌，大聲回答。她響亮的聲音，在餐廳內迴盪，身旁傾聽的顧客，不再用曖昧的眼光看他們，而是為他們鼓起了祝福的掌聲。
「我會記得你的這句話，在外面好好生活，絕不鬆懈自己，為你而努力。」曾源生湊近她的鼻前，強迫她直視他。
「你鬥嘴的時候，樣子比較可愛一點，你這樣……很怪！」戴羽昕揚眸瞪他。
「等我回來後，到時我會有很多時間陪你鬥嘴。」曾源生抿了抿嘴，起身離開。
他怕他再不走，就再也捨不得走了。
「嗯。」戴羽昕的語聲，不禁哽咽。
兩人默契的沒有說一聲再見，她只目送他離開餐廳。
胸口，蔓延開來不捨和難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