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我為什麼要負責你一輩子?」戴羽昕驚喊,這回受的驚嚇,比之前的幾次來得劇烈許多。
「你這一撞,有可能讓我斷子絕孫,你難道不該為此做出賠償嗎?」曾源生的臉掛上溫和的笑容。真是佩服他的能耐力,明明他的胯下就疼得厲害。
戴羽昕幾乎站不穩的就要往後跌去,是曾源生的長臂幫了她一把。「不要碰我,下流的人!」她手臂推開他,可能太過著急往後退,左腳跟猜到了右腳跟……
曾源生眼疾手快的一把撈起了她。
「不要碰……」
「你對其他的人,都是那麼的友善,對我何時能擺出一副笑容?」曾源生用手掌堵住她的唇瓣,不讓她把剩下的話說完。「啊——」她,咬了他?
「曾源生,我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走開!」
曾源生一眨不眨的注視戴羽昕,看著她以往的粉紅色的臉蛋,今天變得淡白無色,聽著她細小均勻的呼吸聲,感受著心底莫名起伏的情緒。
「你,不准看我!」被他這種目光一掃,戴羽昕立刻敏感的察覺,像是要被他看穿般。她昨晚睡眠不足,今天的臉色一定差的要命,不想被人直視。
「我喜歡看你就看你,眼睛長在我的臉上,你能奈我何?」
為什麼他總是一副無所謂又開心的表情,她怎麼就不能做到這樣?更氣人的是,每次跟他辯論,都是他佔上風,她不但次次都說不過他,還次次差點被氣進閻王殿。真是過分、太氣人了!
她什麼時候,能扳回一程?
「死無賴,我不想看見你,給我走開!」說完,戴羽昕騎上自行車,朝曾源生的方向猛騎過去。
曾源生怪叫一聲,跳進了一旁的草地裡。「喂,你敢給我耍陰,我們走著瞧!」
「喲!看你反應挺敏捷的嘛,剛才不知道誰說要斷子絕孫了呢!」戴羽昕邊騎自行車,邊回頭向曾源生嗤鼻。
災難臨頭,換誰都會拋開身上的病痛,選擇生存吧?
「應了那句成語,叫狗急跳牆,是不是啊?」戴羽昕停下了自行車,揚起頭來對曾源生炫耀,很高興自己終於也可以「惡言相向」一番。
她沒有聽見曾源生的可惡反駁話,凝滯的空氣讓戴羽昕覺得不自在。她低下頭狐疑的看向曾源生,接觸到的竟是一雙陌生的黑眸,它們沒有任何感情的盯著她,讓她不由自主的僵住了。
「你……」怎麼回事?她不就是佔了他一回上風嗎?他的臉色,至於變得這麼難看?「是不是剛才說你是狗……」戴羽昕緊急閉嘴,張大眼睛看曾源生,說實話,這是她第一次罵人。
曾源生盯著她慌亂無措的眼眸好一陣,才道:「沒什麼。」他不再賴在地上,修長的身體突然從地上躍起,連再看她一眼都沒有,直接背過身走向班級。
戴羽昕還愣坐在自行車的車墊上,望著曾源生離去的背影,不知道怎麼會突然衍生這種情況。
總結一句話,她戴羽昕不適合得罪人,特別是不適合得罪帥哥,她永遠只能被人欺負,而她卻不能欺負別人。
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