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呢?」冥界大殿上,眾長老聚集,呼喚了許久閻王,都不見他的高貴身軀。
「急死人了,王一定又上天庭找玲瓏公主玩了,何時王能把小閻後看的比玲瓏公主重一些?」白長老緊張的抱怨。「我們的小閻後受了重傷,王怎麼一點表示都沒有?」
「天啦!魔鏡怎麼回事?怎麼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藍長老張站在魔鏡前又踹又打,鏡中的景象還是漆黑一片。
「它是魔鏡,不是物品!任何東西經你那麼重的一踹、一打,會恢復原樣就怪了。」紅長老克制要揍人的衝動,推開一向性子急的藍長老。「我感覺,魔鏡像被什麼力量屏蔽住了。」
「是這樣,是這樣的嗎?」黃長老上前,透過紅長老的肩膀望進魔鏡。「好像是,這股強大的力量,似乎只有……」
「王!」眾長老應答。
「對!」黃長老走下玉石階。「王一定去小閻後的身邊了,他怕我們從魔鏡中看到什麼不該看的畫面,乾脆就屏蔽了魔鏡。」
「我們小閻後的魅力不小哦,王只見了她一面,就愛的不可自拔了,小閻後萬歲!」
「那是,小閻後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別吵!我們就坐在這裡等王回來,然後問王關於小閻後的傷勢。我們的小閻後,太了不起了,不愧是玉帝選給王的新娘。」
人界——
「嗯……」戴羽昕一直覺得床沿邊坐了一個人,她驚惶的睜開了眼皮。「你……」果真有人!又是這個影像模糊,穿著古代黑衣的男子,她又進入夢鄉了?
閻王一直坐在床沿,始終支著下顎無語。
戴羽昕連眨兩下眼皮,右手狠狠掐上左手臂——咦?不痛!(當然不會痛,因為被呼延藍雷施了法術啦!)
「我在做夢……」戴羽昕像在對自己說,又像對他說。
「你是在做夢。」
「為什麼我會經常夢見你?我已經夢到你兩次了。」兩次的做夢,她都是看不清他的臉,這是為什麼?
她看不清他的模樣,是因為他設了障眼法。他想,時機未到,她暫時不能跟他相見。
「你叫什麼名字?」好想知道他的嗓音為什麼可以那麼好聽。
「你無權知道。」閻王冷冷斜睨了戴羽昕一眼。「讓本王看看你的傷。」
戴羽昕挪近他的身邊,遞上雙手,手臂上的淤青一覽無遺。
「該死!你怎麼這麼笨?」他粗魯的拉過戴羽昕的手,大聲咆哮。
戴羽昕被他的吼聲,斥退了一步。她又沒有惹他,他幹嘛這麼凶!
「想讓他死嗎?」
「嗯?」什麼死不死的?他想讓誰死?戴羽昕疑惑的看他。
「打傷你的人。」
「不,他不能死。」儘管知道他沒有支配別人生死的權利,戴羽昕還是心慌了,她不喜歡聽到死這個字。「我被打傷,可他也傷的很重,我們算扯平,誰也不怪誰。」
「呆呆!」算罵她,也算喊她的名。
他又叫她呆呆了,好奇怪的名字!夢見了他兩次,她都聽見他喊自己呆呆,她說了,她不是呆子,她很聰明。
他銳利的眼波射向無辜的戴羽昕,把手臂拿到眼前。「閉上眼睛。」
戴羽昕聽話的緊閉上雙眸。
一股酥麻的貫穿全身,由手臂上的傷口運行全身,酥麻感消失時,戴羽昕頓覺全身也不再酸痛。「請問,我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沉寂,一片沉寂。
戴羽昕睜開了雙眼,房間卻是空蕩一片,那個嗓音好聽的男子消失了。
「這個夢,好奇怪。」身體向後一倒,戴羽昕快速進入夢鄉。
隱形掉身軀的閻王,聽著戴羽昕發出輕微的鼾聲,眉頭不自覺的緊蹙。
她剛才閉眼時,他竟被她微翹、濃密的睫毛,和飽滿的唇瓣吸引,為了不使自己太難堪,他選擇讓自己消失,可是那種情緒,竟如鬼魅般注入他心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