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拿下一屆雙人花式滑冰的金牌。」
戴羽昕舔著手中的棉花糖,坐在唐瑾的自行車後座,因他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呆楞了她的所有的動作。
「瑾,你的意思是……」
「邀請你做我的搭檔。」唐瑾把自行車停在一旁,轉頭注視戴羽昕的眼,許久不見她有反應,他有些著急。「你沒有拒絕的機會。」
「不,我根本沒有想拒絕,只是……只是……我可以幫到瑾嗎?」她是初學者,而瑾已經是世界矚目的高手,級別懸殊的兩人做搭檔,真能得到金牌?「瑾,我不想扯你的後腿,更不想丟你的臉。」
「我認識的戴羽昕,是一個不服輸的女孩。」唐瑾以另一種方式回答了戴羽昕的問題。
戴羽昕搗搗耳朵,鼻酸了。
瑾這般相信她,她說什麼都要幫他拿到那塊金牌。
「瑾,我幫你,你一定可以可以拿到下一屆的雙人花式滑冰金牌。」為了瑾的理想,那麼,她不止要付出雙倍的時間了,她需要的是更刻苦的鍛煉。
「我當然相信你。」輕輕的一句相信,交付出唐瑾下的最大賭注。
滑冰場——
抿著嘴唇,戴羽昕兩隻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唐瑾為她示範的每個動作。她生怕眨動一下眼皮會漏掉細節,就算她現在眼睛感到乾澀,她也硬撐著不眨,直到唐瑾的動作完結。
「你看清楚了沒有?」唐瑾滑到戴羽昕的面前,撫摸她的頭頂。
「我試試。」
隨著抒情的音樂,戴羽昕滑入場地,在冰場上舞了起來,認真執著的神情,讓附近的唐瑾被深深吸引了過去。每個跳躍、每個舞步、每個微笑,全是屬於戴羽昕的努力。一個滑冰白癡,如今可以在冰場上行走自如,中間付出了多少的汗水,只有她自己知道。
戴羽昕的一個單旋跳,把唐瑾的情緒帶到了頂點,他驚呼出聲。她,竟然會單旋了?他記得他並沒有教她這動作,她怎會?看來,她瞞著他做了不少的辛苦事。
如此完美的單旋跳,利落的令他不敢相信,接下來的兩個兩旋跳,更是讓唐瑾目瞪口呆。
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流暢,戴羽昕活似為滑冰而生,控制著冰的世界。
音樂悄悄結束,唐瑾抬起雙手為她鼓起了掌,欣慰的在心中笑。當初是他一手教她如何穿冰鞋、如何在冰上滑行、如何奔馳、跳躍,他沒有帶錯徒弟。
「瑾,我行不行?」來到唐瑾的身邊,戴羽昕就囔囔了起來。
「今晚的表現不錯,不過離比賽的動作還差很遠。」唐瑾丟下算鼓勵、又不算鼓勵的話,逕自滑進場地中央。
「我會努力,不會給瑾丟臉,我保證!」戴羽昕從後面追上去喊。
「期待你的突破前,你能否回答我,你的兩旋跳是怎麼學成的?我不在你的身邊,你也來這裡練習?」
身後,剎然一片安靜。
「不要再有下次!這樣的動作很危險,我不希望你在受傷時,身邊沒人照顧你。」他知道她不想回答,他不會勉強她。
瞬間的委屈被感動取代,戴羽昕抬起臉頰,睜著大大的眼睛看唐瑾。
「不要用小狗般的眼神看著我。」
「瑾,你很關心我。」從剛才的言語中,她可以聽得出來。
「鬼才關心你!」唐瑾狠狠的掃過戴羽昕一眼,接下來又一把拉住她的手,帶著她滑進場地中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