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果然是很神奇的藥膏,你在床上靜躺了一天,身上的小傷口都癒合了,而且一點印記也沒留下。」輕衣一邊慨歎著扶秦慕雪起身,一邊檢查著秦慕雪身上的傷口。除了頸項、胸口、小蠻腰和小腿肚上幾處特別惹眼的淤青,還有幾處在王府就沒好現在接連著受傷更傷上加傷難以癒合的傷口,其他地方光潔如脂,一點兒紅色血漬的印記也沒有。
「輕衣,我不想去。」秦慕雪隨輕衣檢查完她的身子,又將一件栗紅色繡著幾朵國色天香白牡丹的寬鬆大袍子披到她身上,在極為纖細的小蠻腰處繫上一根青蔥的極細絲帶,以便漂亮的身段完好地展現。
「王妃,想在這裡活下去你必須要去。來日方長,我們總有逃出去的一天。」輕衣愁容的月季花兒臉蛋不禁露出一陣擔憂,真害怕王妃想不開犯傻,作出一些傻事來。
「……」秦慕雪什麼也沒說,認真地看看輕衣發愁的臉,暗暗默許,就算是為了這個朋友,她也不能輕生。
「王妃,頭髮挽好了,是一個大大的石榴髻朵,莊主說你過去後先沐浴,輕衣就不給你上妝了,你看鏡子裡邊的你多美啊!」輕衣把唯一一根固住秦慕雪烏木般厚厚髻朵的紅珊瑚玉簪輕輕地簪上,扶著秦慕雪在明淨的菱花紫檀邊古銅鏡前照著。
「好了,我們過去吧。」鏡子裡秦慕雪的影像微合著眼,兩排捲曲如蔥的輕盈睫毛遮下來,在雪肌柔嫩的臉上垂下兩扇靜謐的蔭影。
秦慕雪不想睜開眼睛,只因無法、無心情去欣賞銅鏡中的那個自己。
「王妃,小心身上的傷,慢慢地走。」
輕衣無微不至地扶在秦慕雪左右,做著彼此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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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香裊繞的廂房,漫天垂掛的輕如蟬翼般的紅羅絲帳,一處一處,從房樑上直垂到地面,長長地直托到地面,其間放著一個偌大的圓木桶,幾個鬢簪白薔薇的丫鬟正在往大木桶中注入冒著熱氣的沐浴香湯,一片一片新鮮嫣紅的玫瑰花瓣、芍葯花瓣和未知名卻異香撲鼻的花瓣被丫鬟們一記一記地撒入大木桶的水中,雪白朦朧的霧氣把整個裊香繞霧的屋子籠罩著。
輕衣把秦慕雪小心地扶到大木桶邊,一股鮮花的清香撲鼻而來,奇異好聞卻不刺鼻,秦慕雪從沒見過這樣的花朵,便不覺好奇地努了努蔥白小巧的鼻子,真香!
「秦姑娘請更衣!」幾個早守在一邊的丫鬟走過來,分立在秦慕雪的兩側,一邊一個扶住秦慕雪的身子,另外兩個便解開秦慕雪細腰如一觸極斷似的地方繫著的青蔥絲線。寬大的栗紅色袍子頓時滑落下雪白如綢的肩頭,乍洩一室春光。
秦慕雪身子不禁顫動了一下,纖細的雙臂交握,護住自己的前胸,保留著不忍揭開的羞澀,無法磨滅的恥辱。那一個赫然如怒放玫瑰鮮紅的「棄」字。
丫鬟們不顧秦慕雪的自護,兩側鉗住秦慕雪的手臂,高高地往上提起,把秦慕雪的身子利索地放入霧氣裊繞的大木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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