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一個人在這裡身上流血不止?告訴我,是誰這麼幹的?」陰沉的眸子憤怒地壓過來,帶著獸性的狂野。
三天不來?紅衣丫鬟,你錯了,跟這個男人鬥,跟眼前的這個男人用生命壓賭注,注定會輸得血本無歸。秦慕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嘴角卻泛出一抹淡淡的笑,如紅衣丫鬟所料,秦慕雪不會向歐陽凌說出一句殘害自己的真兇的壞話,因為在這裡秦慕雪無力去說,也說不完。在這裡又何止一個小小紅衣丫鬟,歐陽凌就是囚牢秦慕雪最大的敵人,秦慕雪還要向誰去訴苦、告狀?
秦慕雪淡淡地笑:「沒有人把我弄成這樣,兇手是我自己。」
「你這個笨女人!傻女人!蠢女人!」歐陽凌的眸子如被激怒的獸師,瞳孔瞬間滲出火瞳般的妖冶紅色血絲,一點點血色烈焰地向秦慕雪靠近,勾起剛冷、堅硬的薄紅舌線舔咬秦慕雪身上唯一還有力氣倔傲起來的香嫩嬌唇。
憤怒地,在上面吻出熾熱的火來。
只在一瞬,四片唇瓣如蛇信般攪擾、糾葛一起,秦慕雪嬌弱的雙臂努力去推。企圖推開身上著火的男人。而那一雙魔掌卻把兩個人的身子固得更緊,使床上隔著被褥清晰感覺到彼此敷貼的身子貼得更緊!
一陣急促地喘息,秦慕雪差點喘不過氣來,紅衣丫鬟似乎太低估這個幻蝶山莊主宰一切的男人的力量了,三天傷勢不會痊癒?似乎現在他馬上要把所有的精銳和她連累他受傷的恥辱統統發洩在她的身上!一點也不像受著內傷的男人!
卻在最關鍵的一刻,歐陽凌霎然止住了對秦慕雪的舔咬,有腥腥的血絲從秦慕雪浮腫的唇上流出來,男人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毅然果決地從秦慕雪身子上爬起來,邪惡的眼神盯著溫泉外面。
有人又要遭殃了。
「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歐陽凌收回眼睛裡的烈火,瞳孔瞬間被千年冰川封存。
「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傷你的人,都將不會留在這個世界上!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歐陽凌,一個人可以欺辱你,專寵你,記住,你是我的獵物!誰想靠近你,都是死!」
冷冷地,邪魅陰沉的霸氣襲上他麥色健美尖削的如刀下巴,狹長的鳳眼細瞇著,給人不寒而慄的恐懼。
歐陽凌頭也不回地離開,冰冷的腳步下彷彿聽到捏碎褻瀆秦慕雪身子的紅衣丫鬟的聲音。
「輕衣……」秦慕雪虛弱地躺在床上,身上不住抖索,初晨濕氣太重的落下的一陣寒露,讓她一管蔥白的小鼻子哆嗦了一下,打出一個鼻尖寒冷的噴嚏來。
要是她的輕衣,只有她的輕衣是真心為她,真心對她好。秦慕雪無力地閉上眼,身子落了些寒露又被那紅衣丫鬟弄得舊傷口裂開而更痛起來,只能無助地在空無一人的溫泉濃露裡一點點蜷縮起一身稀世的如仙池白蓮怒放般沁香雪肌。
「你堅持著,我去找輕衣給你!」歐陽凌兀然回頭,狹長唯美的鳳眼裡投射出一束似惜似劣的光,話語卻如一朵雪蓮花開的溫柔。偉岸高大的身子隱藏入晨霧繚繞的溫泉岩石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