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抬起疲憊的眼睛,握住那纏著繃帶的手,用棉簽沾著消炎水一點點擦拭著她的臉。
看見她這個樣子,他的心有點痛。
「小麻雀,不要怕,我在這裡。」
當雨萱睜開眼的時候,疑心還在詭異的夢中。她的髮梢滲出水來,後背已經完全的浸濕。
她的雙手被上官瑾束縛著,掌心已然潮濕一片,汗水涔涔。
她努力抽回被瑾握著的手。細長的睫毛舞動,如同蟬翼上下輕舞。驚恐地看著他。
「大少奶奶,你醒了。」
站立一旁的肖姨驚喜地說道。
「肖姨……我……怎麼了……」
肖姨拿過一套睡衣,安慰道。
「大少奶奶,沒事。一切都過去了。大少爺,大少奶奶出了好多汗,要換洗一下,不然會感冒的。」
瑾點了點頭。「我來吧!」
肖姨推門而出。走到門口,眶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潸然落下。
雨萱腦海之中一片空白,她努力的搜索著被肢解得支離破碎的片段。她聞到了血腥味。
原來一切都是噩夢,可這個噩夢卻真實地存在她的生活中,讓她無法呼吸。
她的手還握著他瑩潤的掌心中。她掙脫不開。如同獵物被緊緊套在獵人的網袋之中。
除了臣服,妥協,自己還能做什麼?
她身下向下縮,將臉藏進被子中,只留出兩個漆黑的雪眸惶惶地望著上官瑾,顫抖著說道。
「瑾……對不起……」
上官瑾濃眉緊鎖,料峭的唇瓣發出一絲令人顫慄的笑。皓白的貝齒扣動,發出一聲嚴厲地斥責聲。
「小麻雀,你給我聽好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說過,你的命拽在我的手心裡。即便要死,也得我說了算!」
她躲在藍白條紋的被子中,大氣不敢出。
上官瑾看著她,覺得她的眼神就像無助的被等待宰割的羔羊,那樣的無助。
她的臉經過醫生的處理,血痂全部地脫落。整張臉通紅通紅。好像煮熟的雞蛋剛剛撥開一般。
「小麻雀,起來,換衣服。」
雨萱光潔的額頭沁出晶瑩的汗珠。她怯怯地小聲說道。
「瑾,我可以自己來嗎?」
「不行!」上官瑾霸道地說道。「我來幫你換,必須!」
他要替她換衣服。這?
雖說他們是『夫妻』,他也曾搶奪過那瑩潔的身/體。可她卻不能放開羞澀,她老是疑心那雙褐色的眼睛在遠方盯著自己。
那一疊厚厚的鈔票灑向自己,她的眼完全地花掉。那灑落的鈔票就像是一場漫天的血雨。落在她已經淪/陷的軀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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