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林苑是池嫻雅在碧翠莊園的居住之所。和雨萱住的鳳婉閣之間隔著一個大大的花園。
自打池嫻雅嫁給上官凌風之後,每年的生日都在家過,一來顯示其勤儉持家的典範,二來,享受一下子孫承歡膝下的天倫。
每到這個時候,珩總會從美國飛回來,給母親過生日。
上官瑾除了臨行公事般送給池嫻雅禮物外,便會獨自一人前往家塚,在生母林雅詩的墓碑前坐上一整天。
時間過的真快,又到了這一天。
「肖姨,你和林總管安排吧!」上官瑾有點懶意地說道。
肖姨站住。低聲提醒道。「大少爺,今年不比往日。大少奶奶剛過門,您如果還是和往年一樣的話,不太好!」
上官瑾一怔。望著那張通紅腫脹的臉,猛然一驚。她已是這個家族的一份子了。
她的頭上罩著上官大少奶奶璀璨的光環。很多時候,他是需要這頂光環照耀的。
「肖姨,算了。我來安排吧!」
「是。大少爺,那大夫人的祭日……」肖姨的眼眶泛紅。
「嗯……」上官瑾內心一酸。雙手準備擰乾的絲柔手帕跌落在水盆中。
「我會安排好的。肖姨,如果沒有其他的事,你先下去吧!」
他起身佇立在窗前,任由月光傾灑在他挺拔的身姿上。那一路的寒光照耀著他,他那稜角分明的臉冷峭俊朗。
濃眉大眼中盛滿了對母親的想念。他最為珍愛的兩個女人,都不在他的身邊,世事果然難料啊?!
他歎了一口氣,走到床前,坐下。一個念頭跳躍而出。他擰乾手帕,擦拭著那張紅腫的臉,拿出王達夫送來的藥。
他宣洩著某種思緒,憤恨地將藥膏塗滿了她的整張臉。每塗一下,他的眼神都噴射出火光。手中的力度也在不知覺的加大。
雨萱眉頭一直蹙著,眉心那粒胭脂扣越來越紅。紅的讓人看不清她真實地模樣。
白色的藥膏塗下去。一陣沁骨的涼意傳遍了雨萱的全身。她如同置身在聖潔的高原上,眼眸一點點睜開。
四下沒有人影,只有淒冷的月光。她口乾舌燥,掙扎著起身倒了一杯水。
喝完又去了一趟盥洗室,無意間憋見鏡中的自己,她幾乎不敢相信,那像豬頭的臉會是自己?
淚從胸口湧了上來。她將盥洗室的門反鎖。坐在馬桶上,大聲地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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