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早已經將房間的血跡處理乾淨,肖姨警告眾人牙關緊鎖,不得向外透漏半個字。
她的心在滴血,她的痛開始蔓延。看到雨萱好比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
她吩咐小丫頭們從花園中採來一些清幽的蘭花,放在房間的桌子上,已消逝那厚重的腥氣。
但上官瑾還是感覺到那撲鼻而來的血腥之氣。他看到這個長相酷似澈兒的女孩,心竟然生出一絲不忍。
王達夫的話像尖細的銀針戳向他的心窩,喚醒他的良知。
可他一想到這麼清純的女孩竟然也被冷雲嘯那個傢伙玷污過,心就恨得直癢癢。
他鐵唇緊咬,再次捏緊拳頭。「冷雲嘯,你給我等著。等我慢慢收拾你!」
家裡這幾日很是平靜,池嫻雅在上官瑾醒來後便去了瀟湘青石庵,據說是去燒香還願散散心。
二少爺上官珩遠在美國,主理金陵集團在歐美的生意,在上官瑾昏迷的這段時間,他只飛回來兩次。
鳳婉閣中除了漫天的蘭花香便是那沁人的藥香。王達夫每日親自前來查看雨萱的病勢。
他用了最昂貴的消炎藥和凝血劑,可是效果不是很好。他又配置了一副中藥,吩咐肖姨定時熬製。
上官瑾每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坐在松堂院的書房裡,細細翻看秘書傳過來的堆積了幾月的文件,文件已經堆積如山。
他一樣樣的翻看,簽字批示。
時間一天天消磨得很快。上官瑾伸了一下懶腰,放鬆一下手臂,起身扭了扭腰。
走到窗前一看,天已經暗了下來。
女傭張媽過來請示道。「大少爺,晚飯還是在書房用嗎?」
上官瑾想了想,突然問了一句。「她怎麼樣了?」
張媽立即會意,知道他問的是誰。搖了搖頭。「不太好,聽鳳婉閣的丫頭們說大少奶奶這幾日還在昏迷,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上官瑾大手一揮,張媽彎腰退出。忽然站立又問道。「那晚飯?」
「送到鳳婉閣去。」上官瑾的心忽而焦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