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是顏妃娘娘!」回到船上,凌風幾乎是立馬就進入了船艙內,低頭對玄燁稟報。
握著酒杯,玄燁的手幾乎在微微顫抖,「你……確定?」
「是,屬下確定。」凌風言辭鏗鏘,堅定自己的說法。沒有一個女子會有那樣驚天動地的芳華,除了顏妃。
「帶朕去。」放下手中的酒杯,玄燁輕聲開口。是的,自己要見到她,馬上!絕不能再讓她離開自己身邊了,絕對不能!
「爺,顏妃娘娘已經走了。」看見玄燁放下酒杯,凌風繼續稟報。
轉過頭,玄燁看著凌風,皺起眉,一臉危險的神態,「你,說什麼?」自己難道沒有告訴過他應該如何做事?
「爺,凌風記得路線,會一路追去。希望爺早些回宮,夜深了,多有不便。」凌風是不放心玄燁的,自己定會為主子查出顏妃的住處,但是,主子現在是一定要回宮的。
看著凌風的臉,玄燁第一次為凌風的盡職覺得惱怒,自己親手訓練出來的人,竟然最後卻限制了自己了。放鬆緊皺的眉,玄燁將視線收了回來,「知道了。」舉起酒杯,玄燁將倒好的酒送入口中,「最好今晚就能得到你的消息。」
「是。」聽完玄燁的話,凌風便輕快的從船頭消失了。
凌風不會讓自己失望的,明日……一定可以見到她了!握緊手中的折扇,玄燁心中洶湧澎湃。
「四娘,你可回來了。」看著施然從走廊上走了過來,花娘便迎了上去,臉上滿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手放在胸前,輕輕地拍著。
「怎麼了?」施然不解地看著花娘。
「還不是殷公子嘛,」四娘舞了舞手中的手絹,「他醒來時見你不在,便一直問坊中的人,你要是再不回來,估計我這生意也不用做了。」
「殷大哥醒了?」施然停下腳步,轉頭詢問地看著花娘。
「嗯。」花娘點了點頭,「早醒了,就是一直找你來著。我說四娘,這男人可真夠執著的,走了將近一年,原本以為會一去不復返,結果倒是回來了,而且還是跟以前一個德行。」
「跟以前一個德行?」施然不解地看著花娘,不明白她指何意。
「呵呵,那還不好理解啊?」花娘掩著嘴笑了笑,然後望著遠處,努了努嘴,「諾!」
看著花娘的表情,施然朝花娘示意的地方望了過去。只見殷駱蕭坐在一群鶯鶯燕燕中間,笑得肆意,姿態瀟灑而不羈,手指更是不聽話地在姑娘們身上逗弄著,惹得一群姑娘全都羞紅了臉。
看著這幅景象,施然搖搖頭,無奈地笑了笑,果然如花娘而言,還是跟以前一樣啊。這樣便好。
摘下頭上的帽子,施然笑著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小美人!」殷駱蕭大聲地呼喊聲從身後響起,施然回頭,便看著他朝自己飛了過來,不消片刻,便已站在了自己面前。
「殷大哥。」施然仰起頭,看著殷駱蕭,露出了微笑。
殷駱蕭仔細看著施然的臉,然後微笑著將她擁入懷裡,「我等了你很久。」
「嗯,我知道。」施然沒有掙脫他的懷抱,輕輕點了點頭。
「你去哪裡了?」殷駱蕭的語氣有些責備,醒來時看見自己躺在她的房間裡,但是尋遍了整個溫柔坊,都沒有見到她的身影,那種失落的感覺彷彿將自己拋下了萬丈深淵。
「聽說今夜的月色很美,便跟紫兒一起去賞月了。」施然知道這樣是不行的,心中想著一個人,但是卻窩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可是……她怎麼忍心傷害殷大哥……
「我很擔心……」將手臂更加收緊,殷駱蕭的憂慮幾乎傾瀉而出。這種絕望的力道讓施然覺得心痛而無奈。輕輕歎了一口氣,施然揚起一抹笑,將手臂環在了殷駱蕭腰上。
「殷大哥,沒有人可以傷得了顏兒的。」安慰著抱著自己的殷駱蕭,施然覺得有些難過,早晚有一天,自己是會傷害他的,她不能忘記三郎,也不能自私地把殷大哥留在自己身邊一輩子。但是……如何才能將傷害的程度降到最低呢?她不知道……
放開懷中的人,殷駱蕭將目光移到了她臉上,看著她的眼,似乎想把她看穿一般,「真的無人可以傷得了顏兒嗎?」
迎接到他的目光,施然似乎明白了他話中之意,將視線移到了一旁,「殷大哥還沒有吃晚飯吧,我讓紫兒做些夜宵,顏兒跟殷大哥一起吃吧。」說完便轉身朝紫兒的方向走去。
看著施然的背影,殷駱蕭眼神落寞。顏兒,你騙不了我,也騙不了你自己的。
「喲,爺,頭一次來吧,看著眼生啊,想找哪位姑娘好好玩玩兒啊?」溫柔坊一處,一個溫柔坊的姑娘甩了甩手中的手絹,在凌風面前嫵媚地搭訕著。
「那位姑娘為何會在此?」望著施然的方向,凌風冷聲問道。
姑娘順著凌風的眼神望了過去,然後便回頭潮凌風笑了笑,「喲,爺好眼光啊,一看就看中了我們溫柔坊的頭牌姑娘!」
「溫柔坊的頭牌?」凌風不解地轉過頭。
「爺可真是孤陋寡聞了。」女子笑了笑,「顏四娘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就是爺看上了,也沒辦法了,因為四娘今夜不見客。」
「顏四娘?」凌風輕輕念出這個名字。顏妃……為何會成了溫柔坊的姑娘?
「是啊。這裡很多男人都是衝著四娘來的,可惜,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四娘的入幕之賓的。」女子繼續笑著解釋,「爺,您還是別想了,就讓小女子來招呼您吧。」說著,女子便笑著貼了上去。
凌風回過身,朝門外走去。
「爺!」女子的凌風身後大聲喚著,而凌風卻沒有絲毫回頭之意,「真是的,怎麼男人看到四娘後都是這副德行啊!切,得不到四娘你們還都不活了!」女子甩了甩手絹,不滿地抱怨著,轉身朝另一個目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