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黑衣女子走進屋,跪在了施然面前。
「子月,我說過不必行禮的。」施然轉過身,對跪在地上的子月講。
「是,宮主。」女子聞言,站了起來。
「如何?」施然望著眼前的子月,問道。
「稟宮主,屬下與湖南分部的使者一路追蹤,查到了一些線索。」子月頓了頓,「吳三桂與其手下的趙恆近日將來京打探消息,順便聯絡其他的合夥人,打算一辦好這些事就從湖南舉軍進宮北京城。」
「吳三桂?」施然對這個人不是很熟悉,但是好像對三郎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子月,我要吳三桂和那個趙恆來京後住在溫柔坊,沒問題吧?」
「沒問題。宮主放心。」子月回答。
「很好。」施然滿意地笑了笑,「你下去吧。」
「是,宮主,屬下告退。」子月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吳三桂嗎?照自己看來,那可能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若是那麼輕易就可以解決的話,三郎就不會拖到現在了。
雖然不在他身邊,但是他的所有事情都在自己的眼中,自己能做的就是關注著他,然後,幫助他 。
「紫兒。」施然喚著屋外的小丫頭。
「四娘有何吩咐?」名為紫兒的丫頭走了進來,恭敬地問到。
「請香絮姑娘來一趟,就說我有事相求。」
「是,四娘。」小丫頭覺得很奇怪,四娘是無所不能的,不管是在男人面前還是在女人面前都能很好地應付,而且也從來沒有拜託過別人什麼事,這次怎麼例外了?帶著疑問,小丫頭走了出去。
「四娘找我?」香絮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了進來,臉上滿是不解。
「香絮,坐吧。」施然轉頭,看著香絮笑了笑,也朝香絮的方向走了過來。
香絮在桌邊坐了下來,看著施然在她身邊落坐,「四娘一定有急事。」
施然倒不急,坐在香絮身旁,微笑著為香絮倒了一杯茶,「香絮,四娘有事相求。」放下茶杯,施然看著香絮,認真地說。
「四娘但說無妨,不必見外。」若不是重要的事,四娘是不會找自己的。
聽著香絮的話,施然笑了笑,然後盈盈開口,「香絮,過幾日吳三桂和他手下的趙恆會入住溫柔坊,我想請你幫我招呼那位趙將軍。」
「吳三桂?」香絮臉上有些疑惑,吳三桂不是亂黨嗎?怎麼會來京,還會住在溫柔坊?溫柔坊是個收集情報的好地方,不管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在溫柔坊打聽到,可是這件事自己卻充耳未聞,不是自己消息不靈通,只怕是四娘的消息太靈通了吧。香絮轉頭,看著施然的眼滿是探究。
「香絮為難嗎?」施然當然知道她的想法,只是現在就只是她一句話的事情了。
「不為難。」香絮搖了搖頭,「趙恆是嗎?香絮記住了。四娘不必擔心。」香絮笑了笑,便站起身。
「香絮,」施然叫住她,「為何不問我?」
「香絮不必問。」香絮轉過頭,臉上依舊是笑意,「香絮知道,四娘做的一定是正確的。」
「謝謝……」施然很感動,溫柔坊不是普通的煙花之地,單從溫柔坊的姑娘身上就可以看得出來。施然一直都很慶幸自己留在了這裡,現在更加堅定自己心中的想法。這裡的每個人都相互信任,相互依賴,相互扶持,這讓施然覺得很窩心。
「以後別說這種客氣的話了。」香絮笑了笑,然後轉身走了出去。搜集情報的事情,溫柔坊的姑娘都是擅長的。
施然自然會親自接待那位平西王,她想自己多半是從他身上得不到什麼信息的,可是卻還是想會會這個人,看看讓三郎有些頭疼的人到底是怎樣的人物。
「顏兒,原諒我不辭而別。教中有要事,不日便歸還。記得,你沒有開心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殷駱蕭。」翌日,施然便收到了殷駱蕭教中人傳來的紙條,對殷駱蕭的突然離開,施然覺得很詫異,也有些不適應。稍久,施然便笑著搖了搖頭,這種想法還真的要不得。
這樣也好,殷駱蕭一直陪在自己身邊都讓自己形成了一種依賴感了,現在他走了,自己正好可以學習如何習慣自己一個人。
東瀛離這裡應該很遠吧,來去至少也會花去半年時間,好像很久呢。
殷大哥,顏兒會想你的。施然笑了笑,任窗外的風吹進屋內,掀起了她長長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