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主子知道是誰的吧?」翌日,聽完施然給自己講完昨夜發生的事,喜兒問道。想想都覺得一身冷汗,若不是主子會武功,而且那個殷教主剛好在的話,自己今日怕是只能看到主子的遺體了吧。
「喜兒,不要瞎猜,我們沒有證據的的。」其實施然是知道的,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這樣的事在宮裡亂傳的話,說不定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以現在的狀況來看,也不見得會對自己有利。
「主子和喜兒的直覺便就是證據!」單是用腳趾頭想都會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會不知道是誰搞的鬼?「喜兒實在不明白,主子昨夜怎麼就把那個刺客給放走了?要是留下他的話不就是很好的證人了嗎?」
「若是他真的會說的話,我也不會求殷大哥放了他了。」施然依舊淡定。幾乎是沒人能夠傷得了她的,這一點她很清楚,可是她怕的是,萬一她再派刺客來會傷害到喜兒,那自己該怎麼辦呢?是不是該教喜兒些武功來防身?
「那主子又打算忍了嗎?」喜兒知道施然的性子,想必主子這次也打算忍氣吞聲了吧。哎,每每想到這件事,喜兒就覺得很是無可奈何。
「喜兒,」施然輕輕地喚出口,「宮裡的生存方式,你比我更加明白的,不是嗎?」入宮快一年了,施然也似乎少了許多那些不該有的純真,漸漸地懂得了什麼是殘酷,什麼是忍讓。其實還有另外的方式可以讓自己更加輕鬆一點,可是施然做不到,她沒有辦法因為這些無謂的事情而丟失了自己。
「是,主子……」喜兒當然是知道的,也是,也許主子這只是另一種生存方式,若是主子真的如菱妃她們一樣的話,自己也許就不會這樣效忠主子了吧。
「喜兒,我可以保護自己的,」施然轉過身,溫柔地看著喜兒,「我只是怕她們會傷害到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我怕我一時大意,最後卻讓你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主子……」喜兒感動的看著施然,眼中閃出了點點星光,主子原來也是這樣擔心著自己啊,真好……喜兒露出微笑,「主子不用擔心,喜兒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看著喜兒高興的神色,施然也笑了,輕輕點頭,「嗯。」
「皇上這便要起身回宮了嗎?」太后坐在玄燁身旁,問道。
「嗯。」玄燁輕輕點頭。
太后是知道原因的,還是擔心著顏兒吧。今年賞秋的時日被玄燁縮短了幾日,太后便明白了玄燁的心思,就算故意疏遠著顏兒,但是離得近總比離得遠好啊,就近保護,總是要安心一點的。也不知這樣的計策有沒有騙過所有的人,只是不要白白委屈了顏兒才好。
「母后可在此休憩一段時日,近日宮中不太平,待兒臣解決完便再派人來接母后。」玄燁輕聲說道。
「也好。」太后點了點頭,「皇上便先行和菱妃一起回宮吧。哀家再在寺中住上些時日,為皇上祈福。」
「嗯。」玄燁點點頭,便站起身,「兒臣告退。」說完,便帶著凌風離開了。
太后坐在涼亭中,看著滿山如火般的紅葉,思緒萬千。自古紅顏便與禍水相連,那個女子是如此,但願顏兒不要再是如此了……
「有何進展?」走在走廊上,玄燁問著身後的凌風。
「從宮中大海撈針是有些困難,皇上恕罪。李將軍已設法從根源查起,想必不久便會有進展。」知道自己辦事不利,凌風有些負罪感。
「看來朕平時真是疏忽了對自己手下的訓練。」不滿意凌風的回答,玄燁冷聲說道。
「皇上恕罪。」
「多說無益,把請罪的功夫用在辦事上吧。」說完,便不再多說話,朝自己房間走去。
「是。」凌風低下頭,認真地回答。
「皇上這麼早就想回宮了?」菱妃坐在凳子上,問著身旁的雪兒。
「是的,主子,」雪兒點點頭,「剛剛皇上派人來傳話了,說是明日便啟程,讓主子收拾收拾。不過太后還會繼續留在寺中,過些日子再回京。」
「他這麼心急?」菱妃轉過了身子,冷冷的浮起一絲笑。
「聽李公公說,近日國事比較繁重,所以皇上要趕著回去處理。」雪兒解釋到。
菱妃撇撇嘴,對雪兒的解釋不置可否,「的確是個好理由。」就算玄燁故意疏遠施然,但是在菱妃眼中,她依然覺得玄燁最在意的還是那個妖女。不管他做什麼,她都只有這樣的感覺。
「也好,本宮也想早些回去。」菱妃笑了笑,眼中滿是期待的表情,「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看著菱妃這樣的表情,雪兒知道,自己這個主子定是有要做什麼事了。哎,顏妃娘娘還是自求多福吧。雪兒同情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