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蝶依夾槍帶棍的一番話,聽得眾人是啞口無言。
原來,這個王妃在婚前就偷過人,已非完壁之身,嫁來王府後,被王爺折穿,一夜下堂,而且,那受傷的右手,顯然是被王爺折斷的。
這件事,對她們這群侍妾來說,卻是天大的好消息,新王妃不受寵,也就代表,她們有機會,爬向更高的位置。
可是,當眾侍妾的目光,轉到側王妃身上,卻無法不陰鬱起來。
這個側王妃和王妃不一樣,看來是個很有心計的女子呢,看樣子,她是打算踩著自己姐姐的身體,爬上這正妃之位。
自己的親姐姐都能害,何況是她們,想到這,她們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
東陵弈桀深不可測的眸子裡漾起一抹溺死人的溫柔,但若是瞭解他的人,就一定能看出,這抹柔色,根本不達眼底。
他將雲蝶依緊摟進了懷裡,耳鬢廝磨,柔聲安慰:「蝶兒不要再傷心了,是有人不知好歹,自視甚高,本王能給她王妃之名,當然也可以輕易摘掉她的妃位。」
說完,眸子冷洌森寒的掃向了雲沁雪,其中的威脅意味,十分明顯。
雲沁雪看著眼前濃情蜜意的男女,唇角不自覺的浮現一抹冷笑,雲蝶依那番感人至深,深表同情的話,聽起來,真像是為她報屈,憤不平了。
但是為何,偏偏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似乎,唯恐別人不知道,她在出嫁之前,就已經被人污了身子。
表面上,好像是在幫她,可事實上,卻是將她內心的痛苦與不堪,全都翻了出來,把她心底這段時日來的屈辱,全抖了出來。
心裡的傷疤,像是被人狠狠地撕扯開來,鮮血淋漓,血肉模糊,亦是痛入心骨。
而東陵弈桀的冷嘲熱諷,更是在她傷口上灑了一把鹽。
雲沁雪的臉上瞬間凝結了冰霜,眸中一片清冷無波,倒不是稀罕這王妃之位,只是,她不想在這個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與傷痛。
正打算說話之時,卻是被身旁的初蕊搶了先機。
初蕊清秀的小臉上滿是怨惱之色,眸中帶著憤然不平的火光,「雲側妃,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分明是存心讓我家小姐難堪……」
東陵弈桀側目,銳利的黑眸微瞇,眸中迸射出一道陰鷙的光芒,冷喝道:「往口!主子說話,豈容你這個賤婢插嘴!來人,給本王拉下去,仗責四十大板,若是不死,就扔進軍妓營為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