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安一路小跑走出了天音酒店,秦天對雨柔歉意告辭之後,也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在酒店門口不遠的街道上,一把抓住思安。
「小丫頭,到底怎麼回事?你太莫名其妙了。」
「是,我是莫名其妙,我從來就是一個神經質的人。你放手,讓我走。」
思安拚命的掙扎,街上三三兩兩走過的人們側目相看,看著熱鬧。秦天的心有點生氣,一把拉住她,將她拖到自己的車內。
關上車門,對著低聲問道。
「小丫頭,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我們之間的愛就這樣不堪一擊嗎?愛情不是兒戲。你對依晨的感情可以保存這麼久,為何對待我就如此心狠。你知道你這話像什麼嗎?就像是一柄尖刀在剜我心尖上的肉啊。「
思安的眼眶有點霧氣升騰,可她無法接受撞死依晨哥的兇手就是秦天的父親。
她執意地說道。
「原諒我,秦天。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一顆晶瑩的淚花落下,思安瘦削的肩頭微微抖動。
秦天緊緊握住她的手。輕輕拂去她臉上的淚痕。
「小丫頭,我不答應。此生,除了你,我誰也不愛,沒有了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末一句,思安的淚便如泉湧,淚水沾濕了她的衣襟。
她哽咽著。顫慄著。慌亂著。
「可是,秦天,我和你在一起有一種負罪感。依晨哥要是知道你是撞死他的兇手的兒子,他一定會痛苦責罰我的。」
晴天霹靂從天而將,秦天的耳膜一下震耳欲聾。瞬間將他擊垮。父親?撞死依晨?兇手?
無論他怎樣的冷靜,他都抖動了一下。
父親成了橫亙在他和依晨之間的一座大山,讓他們彼此無法跨越。
他怔了半晌,思量了半晌。
「小丫頭,你想怎麼樣?」
「嗯??」
思安一臉茫然地望著他,不知道他這句話到底有什麼意義?
「你要告他,將他送進監獄嗎?」
思安萬萬沒有想到秦天會說來如此一句。她搖了搖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小丫頭,你不要顧及我的感受。」秦天雙手搭在方向盤上,雙眸無力地望著遠方。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從家裡搬出來嗎?因為那個家裡整天冷冰冰的。父親和母親的婚姻是父輩做主的,他們的感情基礎薄弱。父親有錢之後,對母親態度更是冷態,還時常帶一些別的女人回家鬼混。你知道那時候我是怎麼保護母親的嗎?」
他抬起雙眸,眸子中全是傷感。
思安抬起有點泛紅的眼睛看著他,她的心竟生出萬分的不捨,這麼優秀的男人,放棄掉真的會心痛。
「我會去廚房拿來一把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對著父親怒吼。要他帶著那些女人滾出去。父親被震住了。帶著那些女人出去。可從此以後很少回家來。」
「秦天,我……」
「小丫頭,相逢何必曾相識,同是天涯淪落人!我不會放棄這段感情的。永遠也不會!」
思安從那雙黑色的眼眸中看到決絕和力量,她的心糾結不清,對著秦天哭喊道。
「秦天,我要怎麼辦?我到底要怎麼辦?」